“好了,我也走累了,咱去薄纱厅吧!再过一会就该吃午餐了,你今天来的巧,有全鱼宴吃。”粟太太冲韩素言说。
“全鱼宴?伯娘府上今天莫非请了全福元饭庄的大厨来?”韩素言惊喜地看着粟太太问。便在昨天,全福元饭庄推出了好些新菜色,当中便有两道是鱼菜。一道是清蒸鲛鱼,还有一道是松子桂鱼,据说非常好吃鲜美异常,比鱼肉丸子还好吃。她原本也想去尝一下,可是无奈这排队的人太多了,根本就排不上。粟太太一提有全鱼宴吃,她便想着粟府是不是请了,全福元饭庄的大厨来?
粟太太摇了下头说:“不是,我家老爷说,她是这世间做鱼做的最好吃的人。”
韩素言说:“那我可要好好尝一下。”
这鱼本来是连穷的揭不开锅的人家都不吃的东西,现在,在这定海镇却已然成为人人追捧之物。只是,这也仅限于全福元饭庄的鱼,除了他别家做不出那个味儿来。
杭青云姗姗来迟,一来便给粟安国等人告了罪,说出门时被家里的事儿绊住了脚故而来迟。
他并没撒谎,确实是被家里的事儿给绊住了脚,如果不是他说今天是要来粟太傅府上,他爹爹还没必能放他出来。
粟安国等人也没怪他,只说等会开宴时叫他先自罚三杯。
快要吃饭了,粟明远叫人收了桌上的笔墨,大家先聊着等着开宴。杭青云因为来的晚,因此就在最终边给他单独预备了张桌。以他的身份,本来是不该坐最终的,如果不是他来晚了,他便跟萧良坐一桌了。
只是,杭青云却并没觉的有啥不好,一个人坐一桌,这菜却是和俩人坐一桌的人一样,他还可以一个人享用美味儿,没有人和他争抢。
原本他就有洁癖,不乐意跟不相熟的人吃同一个盘中的菜。
吃饭的时间到了,仆人们人如鱼贯入,将一道道佳肴摆上桌。
仆人们上菜时,都一一的报了菜名。
菜上到最终一道,大家发觉,除那茄汁鳌虾,其它的居然都是用鱼做的菜,并且这一些个菜名他们都不曾听过。虽说都是用鱼做的菜,可是他们只闻到鲜,却并没闻到腥味。
“这松子桂鱼跟清蒸鲛鱼不是昨天,全福元饭庄新推出的菜么?”
“是呀!我舅父昨天就去吃了,说非常美味。我原本也想去吃的,只是排不上,并且这鱼还不给外带,想不到今天居然可以在此处吃到。”
有人看着杭青云问:“杭公子,莫非你们全福元饭庄的大厨来这里了?”
杭青云笑着摇头说:“来的并不是我全福元饭庄的大厨,而是全福元饭庄的另外一个老板。我全福元饭庄新推出的菜都是她想出的。今天所吃的菜,以后也会出现在我全福元饭庄的菜单上。”韩百合替他杭家的饭庄出食谱,拿着他手下6家饭庄的分红,说她是全福元饭庄的另外一个老板也不为过。
“百合怎又成了全福元饭庄的另外一个老板了?”粟明远好奇地看着萧良问。
萧良轻轻拧眉说:“我也不知道。”
他不爱这种对自己娘子的事儿一无所知,回去后他定要好好问一下。
菜上齐,大家端起了瓷酒盅,先敬了前辈儿,待前辈儿都动筷后,他们才急不可耐的拿起筷子吃起来。
虽说食不言寝不语,可是还是有好多人在吃菜时,发出夸赞之声。
席间有人不知那茄汁鳌虾该怎样吃?吃过虾的萧良跟章俊宝还教他们一下。大家吃了鳌虾后,都忍不住纷纷称赞,被鳌虾的味儿给迷住。
一顿全鱼宴足足吃半时辰,虽说除了道茄汁鳌虾以外都是鱼,可是没有一道鱼都有这不同的口感轻风味儿,叫人欲罢不能。
吃完后,粟府的下人来撤盘,发觉每一个盘都吃的干干净净的,一点也没有剩下。
粟家灶房
仆人们将空盘都端回了灶房,正解着围裙的百合,看着一个端了一摞盘的家丁问:“他们吃的怎样?”
那家丁说:“吃的可美了,好些公子吃的肚儿都鼓起来了,吃完的盘比他们的脸还干净!”
即便他家老爷那桌都没剩下菜。
百合一笑,没剩菜的空盘,是对她厨艺最好的肯定。
“百合呀!你都忙活一上午了,也该饿了,快来跟我们一块吃些吧!”厨娘们已然摆起了餐桌,将百合多做的那一桌菜都摆上了桌。
“好”百合笑着应声,随后走去。
饭刚吃到一半,在粟太太身旁侍候的丫头,来请百合去薄纱厅。
百合吃了个半饱,就放下了筷子和那妮子去了薄纱厅。
“夫人,萧夫人来了。”丫头走入薄纱厅时说了声。
一听萧夫人,韩素言就蹙起了眉?难道做这全鱼宴的人是萧良的娘子?
粟太太忙说:“快请她进来。”
百合踏进了薄纱厅,就看到了穿着粉色对襟石榴裙的韩素言。她早猜到她在此处,因此看到她并没觉的意外。
“粟太太,蔺小姐”百合礼节周全的唤了俩人一声。
因为粟太太在,韩素言也起身,唤了百合一声:“萧夫人。”
粟太太冲百合说:“快落座!你忙一上午想来也累,坐下喝吃茶歇歇!”
“谢夫人”百合致谢落座,薄纱厅里侍候的丫头忙给她端上茶水糕点。
侍候粟太太的姑姑,手中那这雕刻着富贵芍药的首饰匣子进了薄纱厅,把匣子交到了粟太太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