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亲我吗?”云墨几乎就脱口而出了,她自己先吓了一大跳。
觉得自己肯定是魔怔了。
“你刚才说什么……”苟烟波又问云墨。
然而云墨已经坐了起来,居高临下的注视着苟烟波。
苟烟波的心脏忽的跳漏了一拍。
云墨后来想起来,觉得那夜肯定是星空在惹火。
连半边天都跟着燃烧了起来,从沙地烧到了帐篷,熊熊的烈火将自己一点一点吞噬,抽筋扒皮,连头发丝都不肯放过,可自己却偏偏忘记了疼痛。
云墨醒来的时候天光已经大亮,苟烟波似笑非笑的倚在浴室门口看着云墨:“早安,章教授!”
云墨愣了足足一分钟,瞬间涨红了脸,她拉起被子遮住了脸颊。
被子传来云墨瓮声瓮气的狡辩声:“我……昨晚……喝多了……”
苟烟波走过来,拉开被子:“长教授是要赖账吗?你昨天晚上可不是这样说的。”
云墨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猛地一抬头,朝着苟烟波面门就是一拳。
苟烟波疼的倒抽一口凉气:“不会吧?你真的翻脸不认人……吗……?”
苟烟波又眼疾手快,逐一接住了云墨扔过来的枕头、皮带、水杯……
“到底怎么了?”
“滚!”
于是,色厉内荏的长教授,大白天的又在帐篷里挨了一顿收拾。
苟烟波心肝宝贝的一通乱叫,云墨像是死了一样,两眼泛白。
许久后云墨才从喉咙里吐出一句让苟烟波毛骨悚然的话:“苟烟波,你老是交代,那年我在苍云参加同学会,身上的伤到底是怎么来的?”
于是乎某人彻底闭嘴了,乖顺的收起尾巴,滚了出去。
第二天一行人商量说来都来了,还是决定要多玩几天。
于是请了向导,十几个平常最亲密的朋友骑着骆驼向沙漠深处进发。
郑洪涛原本就没有打算理会苟烟波,看到他和云墨早上从一个帐篷里钻出来还是觉得意外。
于是苟烟波刚刚坐上骆驼电话就响了,他掏出手机一看,是郑洪涛。
他直接挂断了,郑洪涛转过头看到了他的动作,不满的转过头,又拨了过去,如此反复几十次,苟烟波实在烦了就接了起来:“你神经病啊!”
郑洪涛劈头盖脸的来了一句:“怎么又搞到一起去了?”
“请注意你的措辞,什么怎么又搞到一起了?”苟烟波没好气。
“你俩昨晚睡一个帐篷?”郑洪涛问。
这时云墨正好转头撞上了苟烟波的目光,苟烟波立刻调度出来一个谄媚的笑脸。
郑洪涛在电话里“操”了一声:“我简直恨不得戳瞎自己的狗眼。”
“那你就快点戳瞎吧,实在下不了手的话,我可以帮你。”苟烟波残忍地柴了柴牙齿。
“你俩真好了?”郑洪涛试探的问苟烟波。
苟烟波:“算是吧。”
“什么叫算是?你不会又乘人之危吧?”郑洪涛提高了声调,前面的汤米已经回头看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