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正吃着,九哥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九哥只看了一眼就直接关了机,随后面无表情地的手机扔回桌面。
云墨和张朝眼观鼻鼻观心,面面相觑了半晌,谁也没敢打趣。
三人剥着螃蟹喝酒聊天,倒也是轻松惬意。
席间九哥还给张朝和云墨推荐了好几支股票。
张朝兴致很高,云墨就无所谓了。
她本来就不怎么缺钱花,又没有房贷车贷的压力,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最重要的是她根本就不会炒股。
九哥和张朝非常要好,这么些年一直保持的良好的关系。
张朝手底下的科研项目几乎都是九哥在投资。
然而,张朝也非常争气,这么些年硬是没让九哥亏一分钱,反而还赚了许多。
九个感叹:“真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云墨却笑着打趣道:“这哪里是有心无心,分明是好人有好报嘛。”
“嗯,”张朝举起酒杯,“云墨这话,我就非常赞同。”
九哥摇了摇头,和两人碰了一下喝了酒,继续低头闷声剥着螃蟹。
云墨发现九哥只要不是正式场合,穿着通常都很随意。
就像今天这样,简简单单的一件黑色T恤,外搭咖啡色的羊毛衫,看起来又随意又简洁。
如若不是手腕上那块价值不菲的腕表,看起来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工薪阶层。
反观真正的工薪阶层张朝,最近几年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开了窍,穿着打扮竟然越发的有型有款起来。
云墨甚至觉得九哥有时候连工薪阶层都算不上,他那寸头,怎么看怎么像是个落拓不羁的浪荡小开。
就这样一个小开,偏偏是个痴情种子,不管在什么场合都戴着和七月的婚戒。
两人并没有举行婚礼,可是身边的人都知道,九总已婚。
七月走的这几年,用张朝的话来说:九哥身边连一只母蚊子都没有。
九哥当时就笑了,说自己好歹公司是有女员工的,不像有些人。
九哥说这话的时候,似笑非笑地瞧着云墨,云墨装作没有听见,只低头剥螃蟹,她心下一片荒芜,酸楚难当。
她几乎不敢想象自己离开的这些年,苟烟波是用什么样的心情独自过活的,会不会也像九哥这样孤单失意着。
张朝见云墨兴致不高,有意提起科里的杂事,他老师明年就要退休了,他是得意门生,少不了又要被加担子。
云墨举杯:“提前祝贺张教授高升。”
“你呀,别揶揄我,好好想着自己。”张朝没好气地碰了一下云墨的酒杯。
“我怎么了?”云墨斜睨他一眼。
九哥笑了:“我看墨墨这样就挺好,上上课、养养花,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不好吗?”
听完九哥的话,云墨点头如捣蒜:“听到没有,这样就挺好。”
张朝怒其不争。
其实张朝的担忧云墨是知道的,她这个年纪正是奋斗的好时机。
本来在北京有大好的前程,结果遇到点挫折,就那么任性一甩袖子说不干就不干了。
到了重庆,又去了那么一个不上不下的学校,就这样还推脱着迟迟不肯入职。
最重要的是张朝在重庆熟人颇多,稍微一打听就知道云墨在学校不争不抢,简直活成了一尊女观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