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教授刚入职就争抢着上项目,崭露头角,云墨原本资历最高,却反而最是懒散。
今年更是一个项目也没申报,只上几节课了事。
张朝听说了,旁敲侧击有意想提点云墨几句。
可她偏就不上道,每次提起来,云墨都是一幅死猪不怕开水烫、浑不在意的样子。
说急了干脆就像现在这样插科打诨,敷衍了事。
看到张朝一脸的怒其不争,云墨心底深深地叹了口气。
旁人只看到她的光鲜,哪里知道:月满则亏,水满则溢;登高必跌重;自己头上的这把刀,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落下来呢。
见云墨实在不愿意再提起,张朝也不想扫兴。
只捡些好听的说,逗得云墨和九哥开怀大笑。
深秋的天气说变就变,刚才还艳阳高照,这会儿乌云蒙蒙,大雨跟着就劈头盖脸地砸将下来。
饭后三人就干脆接着坐在楼上赏雨喝茶。
云墨有上好的熟普,饭后煮来正好消食。
三人都喝了酒,这会儿酒劲被茶气一熏,很快就发散开来。
苟烟波到底不放心云墨喝酒,又打了电话过来,云墨笑着接起来,刚“喂”了一声。
没想到苟烟波的第一句话居然问:“九哥是喝醉吗?怎么都不接电话。”
云墨和张朝相视一笑,云墨说:“你可拉到吧,我和张朝就算了醉死了,九哥也不会醉。”
一句话把四个人都给逗笑了。
“没醉就好,”苟烟波那边翻阅纸张的声音过停止后才又对着听筒说,“让九哥接电话。”
云墨“嗯”了一声,将手机递给了九哥。
九哥拿起电话,看了云墨一眼,下楼了。
云墨和张朝再次对视一眼,闹不清楚那两人开的是哪一壶。
“最近和二水哥联系了吗?”张朝突然问云墨。
云墨给张朝添了茶:“没有,我闹了那一出,哪里有脸。”
“别这么说,”张朝端起来喝了一口,“你现在不挺好嘛,再说那事也不怪你。”
云墨笑了笑没继续这个话题,只问:“怎么突然想起问他了?”
“我算了一下时间,他现在的病需要半年体检一次,这已经过了快俩月了,不知道怎么回事,也没见过来。”张朝轻轻放下茶盏。
见他眼里写满担忧,云墨便安慰道:“你也不必太过担心,没有消息应该就是好消息,他身体健康才不会想着来复查呢。”
张朝点头:“但愿吧。”
许久后张朝像是叹了口气说:“身边也没个人。”
“谁?”云墨问。
“我说二水哥啊,没儿没女的,为了我们操了一辈子心。”张朝捡了颗腰果送进嘴里。
两人聊着以前的同学,自然少不了提起郑洪涛和汤米。
“那可真是一对儿冤家啊。”云墨哭笑不得。
“谁说不是呢,”张朝也笑,“听说结婚后,也没见消停,一直闹着呢。”
云墨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