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意什么?”李芳莲气急败坏地戳他脑门。
李建国却毫不畏惧地迎上苟芳莲将要吃人的目光,说了她这辈子最理直气壮的一句完整话:“我同意孩子们搬出去!”
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一场以生命为代价的闹剧终于拉上帷幕。
苟烟波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云墨已经还有三天就放寒假了。
原本打算先回一趟苍云,被苟烟波给软磨硬泡制止,三言两语就哄骗的云墨定好了去北京的机票。
想到嫂子的遭遇,苟烟波辗转反侧了一夜,只觉得唇亡齿寒、自己背脊一阵阵发凉。
心下对嫂子更是愧疚不已,怎么说事情也是因自己而起。
哥嫂新房的家居摆设都是现成的,当初还是苟烟波出钱帮忙料理,这会儿实在想不到自己还能够为他们做些什么。
第二天一早苟烟波还是给郑洪涛打了个电话,给了一笔钱,让他找个可靠的人去帮忙照顾嫂子。
郑洪涛领命,自然无不尽心,但说什么也肯不要钱。
还让苟烟波别叨叨,说苟烟波的嫂子就是自己的嫂子,一家人,不必见外。
苟烟波也没客气,只千叮咛万嘱咐他,不要把事情说给汤米听,他担心闹到云墨那里。
这本来就是云墨的心病,在没有想好万全之策以前,只会给她徒增烦恼。
郑洪涛也不负所托,将汤米瞒得死死的。
他这忙算是帮到点子上了,嫂子出院不久,身体还很虚弱。
苟芳莲虽然不吵不闹的每天过去帮忙做家务,可是闹了那么一出,到底互相心里都还有些膈应。
这会儿,郑洪涛亲自将人送过去,苟芳莲自然不好再去。
李星辰两口子也总算是清净了两天。
不仅仅是她们,云墨这几天也很清闲。
高太太自从上次餐厅事件后,就再也没来找过她的麻烦,不仅这样,还专门托人送来了一套价值不菲的腕表。
云墨不好拒绝,只好和苟烟波商量了一下。
于是,苟烟波就在自己一个香港朋友那里给她定了一套首饰,想着找个机会给她回个礼。
这自然是后话。
苟烟波似乎并不放心,在云墨放假当天还是买了张机票飞到重庆来,美其名曰亲自接云墨。
当他捧着一束玫瑰,穿着高定大衣,开着那辆拉风的星空顶,笑盈盈地站在云墨学院门口的时候,还是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用他自己臭不要脸的话来说:浑身上下贵气逼人,简直就是帅炸苍穹。
女学生们红着脸从他身边走过,纷纷侧目,争先恐后地找着由头和云墨打招呼,就是为了多看苟烟波两眼。
苟烟波大着脸来者不拒,彬彬有礼地和学生们打招呼:“同学们好……同学们辛苦啦……”
云墨简直没眼看,三两下将他拽进车里,貌似不耐烦,实则笑开花地从他手里接过鲜花:“你发什么神经?”
苟烟波正想说什么,云墨却抢先问道:“是在我店里买的吧?”
“真是财迷,”苟烟波叹了口气,“是,我在你店里定的,让快递员给我送家去了。”
云墨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苟烟波感叹,情调这东西,果然是和云墨绝缘。
云墨看了一眼时间:“看九哥有空吗?晚上一起吃饭。”
苟烟波却没说话,云墨不解道:“怎么了?”
苟烟波一打方向盘,拉风的星空顶一个漂亮的甩尾,汇入晚高峰的洪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