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儿臣有话要说。”萧子良将无意烦闷的神色收入眼中,眸中闪过一抹难以察觉的暗光,他垂眸一笑,风华万千。
他笑的很好看,很吸引人,无意也非常清楚的知道,他眼眸深沉,让人难以看清。他是个城府极深的人。
“子良说吧。”
无意抬眸看向他,眸中带着几分打量和疑惑,她突然想起,萧子良一直称的是“父皇”,而萧子响则是称的“皇上”。不止是身份上的差距,也是在萧赜心里地位的差距。
“儿臣刚才来的时候,看见亭外死了匹马,听奴才说那匹马发了疯不知怎么又死了,儿臣忍不住过去瞧了瞧,发现那马口吐白沫,眼白上翻,不像是自然发疯,更像是……中了毒。”
这是大家都猜到的,可是真正听到又是一种感觉。
“皇上,这明摆着是借意外缘由置我儿于死地!请皇上一定要为我儿做主!”越靖面色严肃,语气凌厉,躬身沉声道。
“请皇上为草民做主!”无意也跟着俯身行礼,不卑不亢。
她不明白,她与萧子良素无瓜葛,萧子良怎么会这么帮她?还是,他只是想实话实说而已?
“越爱卿放心,此人敢在皇宫内行凶,朕一定将他揪出来,还令公子一个公道。”萧赜心里却不这么想,他只是想快点把事情了结了,但又不能得罪任何人。
不管马有没有中毒,那个杜公公都要把这个黑锅背下来。
“皇上,不好了。”萧子响大步迈进亭子。
无意心中一动,睫毛一颤,眼眸紧盯着萧子响,她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怎么了?慌慌张张的!”萧赜责备道。
“杜公公投井自尽了,臣已吩咐人去打捞尸体,在他房间里发现了这个。”说着,萧子响将手中一张写了字的纸和酒杯递给了李福寿,李福寿随即呈给了萧赜。
杀手灭口!她眼眸中掠过一丝沉思,看来这件事远不像她想的那么简单。
“此事乃我一人所为,与他人无关。”萧赜轻声读了出来,又打量了那酒杯,随手交给李福寿,轻轻一笑,“他身为马场管事,要给马下毒自然也是轻而易举,这件事,越爱卿怎么看?”
还能怎么看?你的意思不就是到此为止吗?
越靖也是个聪明人,即使他不情愿也不能多说下去,僵着脸道,“这杜公公着实可恶,多谢皇上查清楚真相。”
无意纵使千般不情愿,也得谢恩,“谢皇上。”
她心中冷冷一笑,萧赜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吗?她不会放过真正要伤害她的人!
“既然如此,那就散了吧。”萧赜满意的点了点头,“昭业,你跟朕来。子良,你进宫有什么要事?”
他这个皇长孙,越来越不让人省心,他得好好管管才是。
“回父皇,儿臣是为赈灾之事而来。”
竟陵王萧子良,贤明亲和,颇受百姓爱戴。
“那好,也跟朕来御书房吧!”
说完萧赜迈着步伐率先走出了凉亭,李福寿跟在一旁,萧昭业默默的跟在身后。接着尹凌和萧宝义也都相继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