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堂下稀疏的人员,一时又犯了难。
实在不行,只能自己亲自前去抓人了,可是他一走,谁来主持大局,应付后来击鼓的百姓?
这时,白离起身抱拳道:“李兄,让我去吧。”
“你这身子……”
李如是迟疑了下,没有立即答应。
从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就发觉他的面色带着病色,如今过了这么久,依然没有好转的迹象。
这些日子以来,他本就为了河堤心力交瘁,此时又怎好再让他去做危险的事?
“李公子,让他去吧,放心,不会出问题。”
白霁汐站了起来,柔柔说道。
“行吧,小离,就劳烦你跑一趟,将疑犯带回县衙。”
既然他姐姐都说话了,李如是也就没再坚持,不过还是将县衙最后两个守门的衙役派了出去,协同他一起完成差事。
白离点了点头,在妇人的带领下出了公堂。
李如是按下激动的心情,耐心等待着音讯。
这么快的时间就有了收获,无疑是个很好的苗头。
这时,甄武回来了,只说了一句话。
“酒后之言,并非真言。”
李如是没有追问,既然她这样说了,就可以断定那名租客没有嫌疑。
刚刚询问完一个报案百姓,白离和那位妇人也回到了公堂。
回来的这么快,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尤其是妇人脸上惶恐的表情,更是让李如是的心一下就提了起来。
“那位客人,死了。”
白离脸色很不好看,闷声说道。
“怎么死的?”
李如是沉声问道,脸色同样好看不到哪去。
“初步判断,是药剂过量致死。”
闻言,妇人噗通跪倒在地,更加惶恐的说道:“不关我的事啊,民妇虽然下了迷药,可药量绝对不会致死!顶多昏睡一日就会苏醒!真的不关我的事啊,请大人明察!”
“来啊!将这名妇人关进大牢候审!”
李如是一拍惊堂木,喝到。
两名守门衙役迅速冲进公堂,不由分说的押着妇人拖出公堂。
“大人,冤枉啊!大人!”
妇人剧烈挣扎,喊冤的声音越来越远。
“李兄,我觉得不是这名妇人所为。”白离皱了皱眉,出声道。
“我知道。”
“那李兄为何……”
李如是揉了揉额头,说道:“这名妇人前脚报案,那名客人后脚就死于非命,而且是死于迷药过量,这就很耐人寻味了。如果不是妇人所为,那么就是有人故意在她走后加大药量,此人这么做估计是想嫁祸在她的头上,从而转移我们的注意力。不论怎么看,这座春月楼内肯定有猫腻!我把她关进大牢,一是不想打草惊蛇,二是为了保护她。”
“原来如此。”白离释然,旋即问道:“接下来该怎么做?”
“安排人以客人身份潜入春月楼,暗中调查此事。”
李如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却十分苦恼。
这种差事的人选可不好找,一是要有查案能力,二是要有一定武力傍身,三是此人要平时极少露面,否则会打草惊蛇,四是不能太憨厚,说白了,越圆滑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