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她换了亵衣亵裤,陆承安把人抱在怀中。乔晚伸出手臂抱着男人劲瘦腰肢,眼中却莫名泛酸。
或许不该如此防备他的。
听闻怀中人呼吸有几分颤抖,陆承安语带焦急:“怎得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乔晚摇头,她咬着唇好一会儿才喃喃出声:“陆承安,我能……”
相信你吗?
“能如何?”
“我能亲亲你吗?”
仰起头,乔晚面上浮现出一个如花笑靥。
罢了罢了,她本就不是这般矫情的人,事情做都做了,现下问来又能如何?难不成她还会再去找季玖沅和李冬珍,改了那遗嘱不成?
拉着陆承安的颈子,乔晚凑上去轻轻吻在了男人喉结上。
“你躲什么呀?”
陆承安仰着头,把她按在自己怀中,笑道:“莫要撩拨我。”
他言语中带着笑意,眼中却满是痛楚。
他想问阿晚还爱不爱他,可陆承安问不出口。
眼下这个时机,和阿晚的状况都让这无关痛痒的问题,变得可笑起来。
点燃药香,陆承安吹熄蜡烛,把怀中的小女人抱得紧紧的。
乔晚把头埋在男人的胸膛,听着他沉稳而有力的心跳声,唇角慢慢漾出一个极其浅淡的笑容。
一夜无言,他们都以为对方睡得香沉,却那知两个人连呼吸都小心克制着。
二人心事重重各自思索了整夜,待到天色微微亮,陆承安起身穿衣的时候,乔晚才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双腿,放松身子慢慢睡去。
她醒来的时候,外头阳光正好,如意正坐在她屋中的小榻上为她切参片。
乔晚看着小姑娘出落得越来越秀美的脸庞,忍不住笑道:“如意,你说阿姐肚中的是男娃还是女娃。”
如意见她醒了,小心上前,听见乔晚这般说,眨着猫儿一般的圆眼为她把脉。
“阿姐,你这胎有男娃也有女娃。”
“小骗子,惯会说些好听的来骗阿姐。”
二人仰着脸笑成一团,不过片刻,李冬珍便走了进来,她连说带比划了好一阵,乔晚才明白是陆梓柔来了,说是要同她道歉。
乔晚眉头一皱,淡声道:“不见。”
话音刚落,门房便在外头说,陆家四小姐跪在了宅子门口,引得好些人围观。
“算了,让她进来吧。”
她同陆承安不住状元府非要留在这小宅子,已经被很多人诟病了,她着实不想再生事端。家中都是她的人,便是见上一面也不会如何。
陆梓柔带着一个从头遮到脚的轻纱帷帽,乔晚冷笑一声,怪道敢不要面皮的跪在大门口了。
“嫂嫂,太后生辰那日,是我任性害得你遭了奸人陷害,我今日是来同你赔罪的。”
刚进屋便哭哭啼啼跪了下来,陆梓柔身段柔软,脸上也满是愧悔。她把手中的木匣子往前一推,哭诉道:“梓柔知道错了,这东西便是给嫂嫂赔罪的。”
正要打开木匣的时候,如意却是一脚踩在了她的手上。
“阿姐,她带的东西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