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严放下手里的证词,看着一脸兴奋的徐承,“徐大人此言差矣。”
“王满此举恐怕是正中你的下怀。”纪严的话将所有人的注意力拉了回来,“只怕徐大人在那之前也一直在策划些什么。”
“无外乎是如何除掉阮大人,不是吗?”
徐承闻言脸色变得很是难看,“纪大人这是说的什么笑话?”
“下官和阮大人虽不亲近,可到底是同僚,就算有些误会也不至于下毒手啊!”
“你早就察觉到阮屿大人对于你和高相勾结的事情有所发觉,”纪严没有理会徐承的辩解,“高凌济的管家高羌本来是要以账册威胁你,你假意答应,实则找机会处理掉了他。”
“你本以为可以从高羌的尸身上拿到账本,却不想失了策。”
“经过多方调查,你追查到账册被阮屿拿到了手中,一开始你本想将他拉到你这边。”正是那次,徐承伏低做小的姿态被王满看在眼里,也因此将阮屿错认为徐承,将阮夫人错认为徐承的夫人,于是心存恶意,寻到机会便对阮家下了手。
“然而阮屿为人正直,不愿与你同流合污,你便想除掉他。”
“可还没等你动手,阮家便出了事。”
“从仵作的验尸结果上你知道有人在马车上做了手脚,可你担心万一继续查下去会查到阮屿之前搜集的你的罪证。”
“索性你就直接帮凶手把这事掩盖了,然后派人去阮家找你想要的东西。”
“看样子你应该是没有找到的。”纪严说道,“不然你不会一直派人监视着阮峋大人和阮姑娘。”
“就算阮屿夫妻二人未遭王满毒手,之后也会被你算计。”纪严将徐承的脸色看在眼里,“本官说的可对?”
徐承僵硬的笑道:“纪大人这是又在开什么玩笑?”
“什么账册?什么高羌?下官不知道大人你在说什么。”纪严至今未拿出账本,徐承猜测他根本没有找到,便有恃无恐道,“怎么又和高相的案子牵扯上了?”
“高相的案子不是半年前就尘埃落定了吗?”
“纪大人毕竟年轻,容易多想。”徐承的眼神里带着一分不易察觉的挑衅,“给人顶罪可是要证据的。”
“证据?”纪严罕见的对徐承笑了一下,直叫徐承心里发毛,“徐大人既然要证据,本官就给你看看证据。”
阮峋和阮素卿也紧紧盯着纪严,他们对案子的来龙去脉都明晓,可这账册的下落一直杳无音信,难道纪严已经找到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钉在纪严身上,迎着众人的视线,纪严不慌不忙的抿了口茶,接着放下茶盏,语气是一贯的波澜不惊。
“还不交待吗?刘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