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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二则(1 / 2)


番外一

儿子的出生只是让沈一鹭松了一口气,事实上她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慕鹤大公子出生后三个月——

“你出去!”贺子君靠在床头,怀里抱着个奶娃娃,这会儿正一个劲儿地咧着小嘴哭。

沈一鹭不解,但也不敢冒然行事,贺子君这几年脾气见长,她可不能随便摸他逆鳞,唯有小声争辩道:“大晚上的你让我上哪儿去啊?宝宝哭了,我跟你一起哄啊。”

贺子君有些不好意思,“慕鹤就是饿了,我喂他吃饭。”

沈一鹭:“……”

他浑身上下她哪儿没亲过摸过?现在不过喂个奶而已,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沈一鹭再次下决心,明天一定找个奶爹回来,这才是一劳永逸的法子。

沈一鹭其实没走多远,她的夫郎她还不能看了?!

见人走没影了,贺子君才有些生疏地解开胸前的搭扣,先前为了方便喂奶,他里头没穿小衣,这扣子一开左边那枚红艳艳的小果就露了出来,又因为需要哺乳的关系,这会儿看上去圆乎乎的,与之前的小巧玲珑样子相较,又别有一番风趣。

贺子君对这个好容易生下来的孩子自然是疼到骨子里去的,不过他受孕艰难,等下一次怀上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说他善妒也罢,反正他是不可能让沈一鹭纳侍生子的,这样一来,沈家的后可能真要断在他手上了。

小娃娃受到了爹爹的冷遇,吚吚呀呀的哭声陡然放大,贺子君回了神,心疼地在儿子脸上亲了亲,“慕鹤不哭了,乖,爹爹喂你奶喝!”

小娃娃的嘴一触上那红果,立即就顺着天性含上吮了起来,因为身体的缘故,胸前一直是他最敏感的地方,儿子不过吮上几口,他就有些心浮气躁,他极力忍耐着,嘴上却毫不留情地讨伐起沈一鹭。

“都怪她没事就咬这儿,现在儿子喝个奶,身上都会有奇怪的反应!”他低着头,一边理着儿子身上的衣服,一边小声抱怨着。

看到这儿沈一鹭再躲着就不是女人了,她笑着打了珠帘进来问他,“什么奇怪反应?”

贺子君掩着胸前,可到底有慕鹤在,他终究逃不过春光乍泄的命运,他又气又恼地道:“啊!你…你怎么进来了,不是让你在外面等着的吗?你是不是就一直猫那儿的,沈一鹭你又不听我话了,我迟早要让你给气死!”

沈一鹭心道还真了解她,嘴上却还是装作一本正经,“没有的事,我就是听见声音了,以为你喂好了……”说到这儿,她声音拉长了些,“哪儿知道你是想我了,一会儿等儿子喂饱了,我就来喂你好不好?”

贺子君脸皮薄,两人孩子都有了,他还是没能习惯沈一鹭的浮浪之言,他双颊飞红,一副被人调戏了的羞恼样,“你胡说八道什么呀,我哪有说什么!”

沈一鹭却不说话,只拿一双黑亮的眼睛注视着他,等人招架不住了,她才低笑一声扣着他的后颈,轻轻在唇上印下一吻,“是我想你了好不好?”

话音将落,沈大人就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沈大公子被人扰了喝奶的兴致,气得不行,一爪子就往他娘的脸上挠去,贺子君愣了一下,紧接着便不厚道地笑了起来!

俗话说的真好,儿子是爹爹的贴心小棉袄!

沈一鹭见他笑得开怀,眉眼弯弯的,顷刻间满天星辰都黯淡无光了,她眼中也漾着柔光,“子君今生得你相伴,我此生无憾了!”

换作平日的任何时候,贺子君都会大受触动,但这会儿沈一鹭的下巴上是儿子挠出的红杠杠,煽情的效果就大打折扣,怎么看怎么觉得好笑,不过最好还是别让她发现的好,于是他便歪歪扭扭地探过身去,在她跟前献上一吻,“爱你!”

夜里,慕鹤大公子被哄睡着了,沈一鹭轻手轻脚地抱他抱去边上的小床上,然后就火急火燎地爬上床,把孩儿他爹剥了个精光,在她眼馋了半天的小红果上又亲又咬,那急色的样子实在称不上好看。

两天一阵被翻红浪,捏着他软乎乎的残肢,含住他的宝贝,正欲策马扬鞭之际,小床上传来孩子的哭声,身下的当下清醒了起来,情欲迅速褪去大半,沈一鹭见状脑子“嗡”一声变大了一圈,但这会儿都箭在弦上了,哪有功夫理会孩子,抬着他的腰和自己的胯大力撞了一记。

“慕鹤哭了,我去看看……啊呃……”

声音都变了调,哪里还有功夫管其他的!

……

到了第二日,沈大公子和贺主君全都哑了嗓子,下人只道是父子俩受了风,只是这回的态度古怪极了,居然会神清气爽地坐着品茶,真是奇了怪!

番外二

“慕鹤,你爹呢?”

沈一鹭一下衙就直奔后院,才进了月洞门就看见自家宝贝儿子在花阴下学绣花,那苦大仇深的样子让人又好笑又心疼。

“刚才贺叔叔来啦,他去了花厅,就一直没回来。”

小家伙和绣棚上的纹样较劲了半天,可还是不得要领,绣出来的东西总是纠缠成一团,他负气地将绣棚狠狠往边上一摔,爹爹到底要折腾他到什么时候嘛!

沈一鹭看着好笑,弯腰将儿子摔下去的绣棚捡起来看了看,都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就这丑的程度而言,她儿子绣的这玩意儿确实比他爹更胜一筹,沈一鹭没绷住笑,问儿子,“慕鹤,你这绣的是什么?”

沈大公子年纪虽小,但审视自己还是十分到位的,他眨巴着一双和贺子君极相似的眼睛,无辜地道:“我也不知道啊!娘,你说爹他为什么要我学这个啊,就因为我上次偷偷溜出去玩的?”

沈一鹭一听他说这事,太阳穴就突突跳个不停,她这宝贝儿子的性子也不知道随的谁,子君脾气是刚烈,但他是男儿家的外刚内柔,可慕鹤却不一样了,他是完完全全的丫头样,说不定是投错了男胎。

小家伙惯会看人脸色,知道他娘亲好说话,蹦蹦跳跳地跑过去,抱住她的腰,撒娇道:“娘啊,我在这儿坐一上午了,屁股都要坐成八瓣了,你说我是不是该休息一下?”

沈一鹭忍不住叹气,“这话让你爹听见了又要骂你,行了,不想绣就不绣了,自个儿玩去,记得动静小些,别叫你爹听见了。”

闻言,沈大公子欢呼起来,“哇,我就知道娘你最好了!”说着就一跃而起,跑得比兔子还快。

可倒霉就倒霉在,贺子君刚见了又怀了的贺一泓,心情本就抑郁着,结果一进门就看见他儿子这幅样子,他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低喝一声,“又疯什么!”

闻言,沈大公子顿时就瘪了,他垂头丧气地走到他爹跟前,活似一只不幸落雨的小鹌鹑,他可怜兮兮地叫了一声,“爹……”

自打发现儿子是这性子后,贺子君对他就不敢像幼年那样宠了,更有甚者,时常不假辞色地教训他,而眼下这情况就更该如此了,“你不是学绣花的吗?怎么跑出来了?”

沈一鹭听见动静,走了过来,远远就看见她儿子在给她疯狂打眼色,心里无奈一笑,这小家伙全家上下也就怕他爹一个人了,她走过去拍了拍蔫头耷脑的儿子,然后温声对贺子君道:“别凶他,是我叫他走的。”

这一下,可算是撞枪口上了,“你叫他走的?你看看你都把他惯成什么样了!站没站样,坐没坐样,成天没一点规矩,还有一点儿男孩样吗!”

沈大公子无辜躺枪,不过这话他听的多了,并不往心里去,他低眉顺眼地站在一旁,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他爹脾气上来了,一时半会儿消不下去,得让他说痛快了,沈一鹭和儿子的想法不谋而合。

于是,这一大一小双双垂手听训,贺子君数落了一通,往常说两句也就痛快了,今天却是越想越气,想再说点难听的话吧,这一个两个的都是一副听之任之的样子,他骂了也是浪费唇舌,于是他突然就闭了嘴,一言不发地推起轮椅要走。

沈一鹭立即就发现了他的不对劲,拦住他的轮椅问:“怎么了这是?”

贺子君其实是自己和自己怄气,哪里肯同她讲,冷着一张霜雪似的脸,恨恨道:“你躲开,我要回屋休息。”

这下子连粗神经的沈大公子都发现不对了,他爹哪天不和他娘腻歪在一起啊,今天太奇怪了,于是他仗着胆儿肥,一头挤到他爹跟前,“爹呀,你是不是还气我不好好学绣花啊?那我继续去学,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装模作样,再让你坐一下午,你也绣不出什么东西,既然你娘要做好人,我也不拦着,你玩去吧。”贺子君还不知道他儿子是什么德行,这是拿话哄他呢,而且他真要为此生气,这一天天的,老早就让他给气死了,他其实是在气自己。

沈大公子分不清他爹这话中的真假,他怕自己真溜去玩了,他爹晚上就罚他站墙根儿,那就太惨了,最后还是他娘发了话,大手一挥,他就彻底自由了,规规矩矩地朝他爹行了个礼,转眼就没心没肺地跑没影了。

把儿子打发走了,沈大人才好哄她生气的主君大人。

沈一鹭揽着人,温声问他,“早上不还高高兴兴的,怎么才过去一上午,心情就差成这样?难道是贺一泓欺负你了?”

贺子君不想提这件事,于是顾左右而言他,“你公务都处理好了?赶早不赶晚,你现在浪费时间,晚上又要加班加点,累不累?”

“现在海晏河清,每天处理的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所以忙倒是不忙,倒是你,这几年生意是越做越大,一年到头也就夏日空闲一点,我当然得抓紧时间陪你。”

贺子君将她圈在自己腰上的手臂一把掀开,然后横眉竖目地质问道:“沈一鹭你这是在抱怨?当初是你说随我的,现在又嫌我在外面抛头露脸,不安于室!”

这么大的罪名扣下来,沈一鹭哪里肯认,可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面对突然蛮横起来的贺子君,沈一鹭简直百口莫辩。

更要命的是贺子君一直不肯说原因,沈一鹭简直吃尽了苦头,这家无宁日的状况,一直到她半月后碰见了安宜之,她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原来,贺一泓又怀上了。

说来也不是什么大事,算上这一回,贺一泓都怀上三回了,上一次还生了一对双生子,这下可把贺子君眼红坏了,他们成亲快十年了,膝下还是只有慕鹤这一个儿子,迟迟不孕几乎成了他的心病,知道是这原因后,沈一鹭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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