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想酷一点,坚决不搭理他,静静的晾着他,让他活成徐老师口中的“僵尸号”。
可是没过一会儿,我又沉不住气的会去回复他,甚至用“不去”“拒绝”“没空”这样简短又明显可以看出情绪的字眼故意告诉他,我很不高兴,我在生气中。
但他呢,不会像我妈那样,当客人要离开时她非死乞白赖的拉着人家要留下来吃饭那种。
我要是说我不想,他也不会再继续纠缠,说了句那下次约就下线了。
这种感觉仿佛让你一腔郁闷凭空打在了棉花上,而且往复循环,越积越大。
我有时候都有理由怀疑,他这个人是不是段位比较高,就这么不远不近的吊着你,固定时间撩一把,剩下的都让你自己解决。
这种感觉实在太糟糕了,一种被人欺负又无力还击的感觉。
沈浅直言我和她都亏在了谈太少,经验不足,放不下又耐不住气。
各种情绪积蓄已久,导致舒以刻一进来,我就没什么好脸色。也不知道他从哪里知道我今天值班的。
他进来就兀自坐在书桌旁,好整以暇的看着我。
我刚吃完饺子,抱胸站着回看他,冷冷说道:“干嘛?”
他单手托着腮,慢条斯理的说,“你不是总是纠结我和女性朋友联系吗?”
“然后呢?”我倒是挺意外,他今天这么直接谈到这个问题。
“那你自己呢?”他挑着眉,眼里多了一点质问,“我最多也就联系联系,那你呢?你值班室让我撞见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时候可不比我少?”
我脑子当了一会会儿,突然意识到他指的是颜哥和老丁,火有点大,“那都是我在学校里就认识的学长,比你大腿内侧的皮肤还清白呢!”
要真有一腿,我还能轮落到去相亲吗?
他忽而没忍住,笑了一下,单边露出了一个酒窝,“你还记得我大腿内侧很白呢?!”
靠,我吐血,“说正事儿!”
他敛了笑意,复而正经说道:“对啊,那是你的学长,小蚊子也是我学妹,你仔细想想,换个角度用局外人的眼光看看,我们是不是一样?!”
他继续,“我们本质都类似,你凭什么以五十步总是笑百步?就只需你州官放火还不许我百姓点灯?”
我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一下子被他说得面上无光。
我心里很坦荡,因为和老丁也好,和颜哥也好,真的只是很单纯同事校友的关系。但是在他眼里,他们可能只是个和我有牵绊的并且在值班室共处一室的男人?
他字面上的意思让我一时半会找不出破绽,有点儿憋闷。
我看了他一眼不说话,想从他口袋里摸支烟,被他阻止了。
他倏地站起来,一把把我推到了墙上。
他眼睛不眨的看着我:“我是相信你的,就像我当初相信你和江行一样,所以我现在说这个事,不是告诉你我介意。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你也该像我相信你一样的相信我。”
我觉得他是有备而来的,完全对我进行了洗脑式的荼毒。
他趁我军心动摇,思路有点混乱之际,亲啄了一下我的脸,甚至要往嘴唇那边凑,我及时推了他一把。
我别过头,“我们已经分手了,并且分手很久了。”
“是啊 ,分手了呢,”他说着又慢腾腾凑近,“分手大半年的时候,你还要求我上床?你说,你分的是哪门子的手?你安的是哪门子的心?”
他真的是知道什么事情能让我无地自容,一说一个准。
我低头看脚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就是代价啊,色令智昏的最佳教材!
他的脸就在咫尺之间,说话的气息都飘浮在脸上,我甚至感觉自己的鼻尖顶了到了他的下巴。
“你说,你嘴里说着和我分手,行为上又撩拨我?你说你无不无耻?”
“我什么——”
我想说,我特么什么时候撩拨你,我除了喝多了睡了你一觉,我哪里有撩拨你?!
然而在我抬头的那瞬间就撞进了他深不见底的视线里,随之而来是绵密的吻。
这狗东西真是太会了,纵然我没和其他人亲过,我也觉得他的水平不是一般的好。可以把人亲到忘乎所以,差点扒了他的外套。
他趁我大口喘气的时候,附在耳边说:“许大伊,明天就是情人节了,我们复合吧。”
我意志早就有点不坚定了,他趁机诱惑我,“过了明天再复合,你可就收不到情人节礼物了!”
“谁稀罕你那些个礼物?”我说的有些言不由衷。
“那你就不能稀罕稀罕我?”
他突然把腰上的手一用力,我们几乎贴在一起了,胸壁上相互传达着稳定有力的心跳。
他眨着他那欧式双眼皮,“都黏黏糊糊大半年了,你还没气够啊?”
我鼓着腮帮子,他低声下气的蛊惑我,“我都打着脸吃回头草了,你就不能给我个台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