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伦听着你前言不搭后语的慌乱解释,噗嗤一笑,伸手接过你的托盘:“我叫空条徐伦,坐下说吧。”
“加兰图斯·安娜苏,请多指教。”她笑起来真漂亮,你想,纹身和脐钉也好酷,口绿这样小众的色号涂在她唇上却如此协调,整个人都充满着生机勃勃的美感。
“这点东西要怎么分啊?”徐伦盯着你托盘里的一根香蕉、一盒牛奶:“一个人都吃不饱。”
“没办法,我是第一天来,不太懂规矩,只拿到这些。”你走到餐台前取了两个空碗,把香蕉剥入碗中用叉子捣碎,再倒入牛奶:“只能吃个简易版的香蕉奶昔了。”
“至少味道不错。”徐伦用勺子舀着自己碗里那份:“你擅长料理?”
“一点业余爱好而已。”
“说起来,昨天托你的福,保住了我两万元的发型。”
“哦!你也是昨天来的吗?排在我后面?”昨天一直在想自己的事,居然没注意到队伍里有个美女:“托福不敢当,运气好而已,谁能想到电闸突然被雷劈了。”
“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嘛,至少你把时间拖延到了打雷的时候。”
“你说我们今天会不会再被抓去剪头发。”
“应该不会了,我听说这监狱里能捞油水的地方很多,没工夫管咱们几个漏网之鱼。”徐伦仰头喝干碗中的奶昔:“我还有点事要问室友奎丝,下次再见啦。”
“嗯,再见。”
你感应着安娜苏的距离,整个上午都呆在女子监狱区跟他躲躲藏藏。心里盘算着跪地求饶式和五体投地式哪种道歉方式看起来更加诚恳,在鼓起勇气道歉和想到合适的理由之前……暂时先躲着哥哥吧……至少等他消消气再说。
转眼又快到午餐时间,吸取了早餐的教训,你提前半小时就赶去排队,谁能告诉你为什么监狱还有内卷啊?!
一名高壮的女性站到了你前面。
“小姐,你是不是插队了?”
她晲了你一眼,不搭话。
“那个,我是说,这里是我的位置吧,要排……”
金属餐盘扇到你脸上,哐啷一声,你摔倒在地,对方一把拽起你的衣领:“你这母猪!对我有意见吗?!哈?!”她们都看到你分早餐给空条徐伦那一幕,便认定你是个好欺负的。
很不幸,判断正确,你的替身并非力量型,跟大学女生互扯头花或突然袭击还有点胜算,面对这些穷凶极恶的暴徒,你毫无招架之力。额角有一股热流淌下,火辣辣的疼,大概擦破皮了。
你环视四周,想求助本应维持秩序的狱警,但这些法律的捍卫者却对乱象视而不见,悠闲地聊着自己的事。
“抱歉。”你低下头服软,打不过,如果伤势再加重就会被哥哥感应到,他本来就已经在为我进监狱这件事烦恼吧,不能让他增添多余的担忧了,只能退缩。
有一就有二,你被彻底挤出了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