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有限,只能两人一间。普奇很自然地牵过你准备进房,安娜苏也很自然地牵过你另一只手。
“喂!”你绷直了被拽成一字型的胳膊,想抽出手。两人对视一眼,抓得更紧。
安娜苏先沉不住气:“放手啊,你个老变态!”
“我们之前也一直住一间房。”微微上扬的尾音,有意将你的所有权公之于众:“令妹自己都不介意。”
“她还这么小!你怎么好意思?!”安娜苏像是完全忘了你已经大学毕业,不断地把变态、流氓、衣冠禽兽等词往普奇身上砸。
“她有权利自己选。”普奇吻着你的指尖看安娜苏跳脚:“你愿意跟我一起住对不对?我们那几晚相处得很愉快。”
安娜苏不知误解了什么,急到口不择言:“这里没有卖避□套的!”声音大到众人纷纷侧目。
空气瞬间安静。你想直接冲上航天中心的火箭移民月球。
一片诡异的寂静中,普奇淡淡地开口:“我会负责。”
啊啊啊!!!“哥哥是笨蛋!”你猛抽出手,先砸了安娜苏一拳,再转头冲普奇大喊:“谁叫你负责啦!别说这种惹人误会的话啊!”
“你不要我负责吗?”普奇一脸受伤:“我们都睡过了。”
安娜苏拳头捏得咯吱作响,你拼命解释:“没有睡!他瞎说!”
普奇出色的读空气能力此时有意失效:“你明明连续两晚都那么信任地睡在我怀里,怎么能不认?”
“只是躺着,什么都没做!”
“你还……”
“别说了啊!”你推着普奇冲进房间,哐啷一声锁上门。
安娜苏瞪着锁上的房门愣了一秒:“Diver Down!”眼看「怒海潜将」的拳头就要砸上去,徐伦及时拍拍他的肩:“喂,别气了,跟我住一间吧。”
“徐伦,你居然……”他被突如其来的幸福击中,一时间变得晕晕乎乎。
她冲瞳孔地震的承太郎做了个鬼脸:“我成年了,少管我。”
“我不同意!”
“平时不关心,现在别给我摆老爹架子。”徐伦拖着满脸娇羞的安娜苏进了房。
乔鲁诺无所谓地耸耸肩,领着安波里欧住进了角落的房间。
艾梅斯和F·F一间。
剩下空条承太郎和天气预报站在走廊面面相觑。“呃……你好?”
你懒得跟普奇吵,斗嘴斗不过,打也打不赢,呈大字形倒在床上生闷气,心里发誓今晚绝对不理他。
你忘了一点,论心机,你在他面前同样只能甘拜下风。
普奇站到床尾,你盯着天花板连一个眼神都不分给他,继续摆大字。他狡黠的黑眼睛从头到尾打量你一番,突兀地将双膝挤入你分开的两腿之间:“你在邀请我吗?”
“呜哇!”你果然如他所料地一个弹跳坐起身,顺手抄起枕头劈头盖脸地砸下来。
他等你砸完那羞愤交加的一击,拨开枕头,侧身坐到你身边:“别不理我。”
“你干嘛说那些乱七八糟的啊?!”
“我说的是实话。”他才不会承认自己故意运用了一些容易引起歧义的词语:“而且你之前答应我可以公开我们的关系,你要反悔吗?”他用一种“你怎么可以始乱终弃”的谴责眼光望向你。
“那你也要注意场合和措辞啊!现在大家都以为我们……”
“有什么不好?迟早的事。”普奇把下巴搁到你肩上:“难道你不爱我?跟我睡了让你觉得难堪?”
怎么又扯上这个了?!“没有没有。”你揽住他的脖子:“但我之前说了,必须等确保他们安全之后才完全跟你在一起对不对?”
你生气的时候,普奇知道恰当的示弱能快速让你回心转意。可等你气消了,他便跃跃欲试得寸进尺地逐步暴露本性。环绕在他脖子上的胳膊多么柔软可爱,他微微歪头,用脸轻蹭,以免惊动你。压抑地舔舔嘴,控制住喉咙里干渴的感觉,别急,慢慢来。他做出一副有被你安慰到的样子顺从地靠在你肩头,伸手回抱你,一个温馨的、没有掺杂欲念的拥抱。
待你完全放松警惕,他胳膊一抬让你跨坐在他腿上。你未觉不妥,趴在他胸口絮絮叨叨地念,叫他别多想。
可,他没法不多想,思维是一种想停下就停下的东西吗?普奇觉得多想想总没有坏处,他思考得越长远,考量得越宽广,就越有把握、越感到安心。这是当然的,若非千思万虑步步为营,他根本走不到今天。
“你应该更爱我。”普奇诱导你的思维顺着他的逻辑走:“你越爱我他们就越安全。”
你咯咯地笑着:“这算威胁吗?”
“嗯。”他认真地点着头:“如有必要,绑架也是不错的选择。”
“不要把绑架说得像吃午饭一样自然啊!”你吐槽道,仍以为这不过是情侣间的闲聊与玩笑话,撑着他的胸口坐直:“那样的话我更不可能爱你了吧!”
“谁说得准呢?既然温和的手段不奏效,也许该考虑尝试其它策略。”他把玩你鬓边的发丝,手指绕来绕去:“你知道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吗?” 语气中有微妙的危险,一个小心谨慎的试探,温水煮青蛙。
“知道,我们大学有心理学选修课的。”你炫耀似的背了一遍概念,告诉他不要随便小瞧你:“我都知道这个原理了怎么会中招呢?放弃吧。”
普奇不置可否地看着你,眼神似信不信,嘴角噙着一丝浅笑。他天真的小姑娘,自以为会背七大洲和四大洋就算了解整个世界。
“怎么?你不信。”
腰间的胳膊一收将你拉进怀里紧贴住他,一手握住你的双腕反剪在背后:“口说无凭,证明给我看。”
你艰难地从他胸口昂起头:“别闹。”下一秒就被摁住后颈压到床上:“我没有允许你抬头。”他那柔和的口吻像在耐心劝导,可你每一个最细微地反抗都会招致加倍的禁锢,像越挣扎越收紧的绞索。
尽管你呈现出任人宰割的姿势,但普奇非常礼貌的没有触碰任何非必要部分。他一贯如此,像强迫症似的在一些无关紧要的细枝末节上循规蹈矩,完全出于习惯和教养,而非发自内心的对道德观念的尊重。
你慌起来,或许还有些恼羞成怒:“喂!放……”两根手指捅进来压住你的舌根,另外几根则掐住你的颌关节制住你咬合的动作:“别逼我堵上你的嘴。”他细心地阐述一番后果:“长时间合不拢嘴会让你咬肌酸痛,那很难受。”捏在你脸颊的手指配合他的讲解略微加重了力道:“所以我不想那么做,别叫我为难好吗?”
你盘算着在这隔音良好的房间内呼救会先招来安娜苏还是先招致堵嘴,最终只能抵着他的手指“唔嗯”一声以示妥协。普奇抽出手,他说的没错,仅仅这么一会儿你就觉得腮帮痛了。
他把你拽到床下,手腕和脚腕被他的腰带拴在一起,被迫维持着跪坐在地板上的姿势:“适当的惩罚会让你可悲的大脑清醒点。”说罢,把你晾在那儿,自己坐到书桌边翻阅一本从航天中心图书馆借来的书,你瞥了一眼书封上字,好像是关于万有引力的。
你颇有点无所谓,反正不痛不痒,就当偶尔奉陪下他那些怪癖好了。只要你不回应,他迟早会觉得无聊,到时候自然会放开你。
你跪坐着发呆,安静的房间内只有普奇翻动书页的声音。就这么神游天外了不知多久,膝盖处开始传来钝痛,你觉得不耐烦了:“喂!还要多久?!”
“人质小姐,你似乎忘了我的警告。”普奇的视线没有移开书本:“我讨厌别人打扰我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