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也帮我看下命相,看看我有没有拜侯封将的命道。就像你昨天给那酒肆老板看的那样。”
骤然一张坏笑着的大脸靠近,陈浮楠嫌弃的避开后斩钉截铁:“你没有。”
“不是说天机不可泄露吗?你这道士功法是不是还没学到位,我不相信,我命可由我不由天,”陈铒质疑道。
陈浮楠给了他一个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眼神:“因为没有拜侯封将,只有拜将封侯。”
“那就这个词,大人,你明明懂我意思,我到底是有还是没有?”陈铒追问。
阿公说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假作真时真亦假,世人只会相信自己所相信的,有的时候道的面相与手相占卜也就是一门话术。但是这么话术可以用来慰藉他人,给予希望。也可以装神弄鬼,糊弄他人,为自己谋取利益。
陈浮楠直起身子,看着陈铒带着几分傻气的脸:“天机不可泄露,但你定能长寿。”
“把那人偶给我请下来。”陈浮楠吩咐道,她说完还张大嘴打了个哈欠。
陈铒可是被吓得再也睡不着了,但是陈大人行动从容,他也涨了不少胆气。他心不甘情不愿的跳上树,尽量手不碰人偶,十分费劲的用下腋夹着跳了下来,然后又用衣袖递给了陈浮楠。
陈浮楠双手却没有接过,这玩意长得颇为邪门,还散发着一股说不出来的臭味。
人偶的胸口,歪歪扭扭的用血写着三个大字:“乌洪洛”。
这是什么?
陈浮楠拿不准,是从右往左念的洛乌洪还是从左往右的的乌洪洛?地名还是人名,这些遍布人偶满脸的符号有什么特殊含义?
还要一段时间,天空就会泛白了,趁着月色,陈浮楠与陈铒赶回酒肆。酒肆离得不算远,往西大约九里路。今夜经历了太多,重修二人的三观,一路都静谧无声,一炷香的时间,二人赶回了酒肆。
酒肆安排的客屋在后院,这里外来人口少,大多不住店,酒肆只做饭菜与茶酒的生意,不提供住宿。因为不收钱,陈浮楠和陈铒对居住的环境也没脸皮指手画脚。
就孤零零的一间屋子独立在院子里,旁边搭了鸡舍,陈浮楠不知道这布局的屋子有何用意,真是奇思妙想,如厕不方便,但是对于贼人来说又很方便。她又心里唾弃自己又开始疑神疑鬼了,人家好心安排她住宿,还告诉她这么多传言,应该怀着感恩之心才对。
陈浮楠摇摇头甩去了这有的没的杂念,从怀里掏出了岑淮孖千里加急送的信。
他字写的很有特色,不容易被造假,看的出来写的很急,张牙五爪的,陈浮楠勉强能看懂。
信上的内容大致是:命危,这里有鬼,凶!大人,快来救我,我现在躲在神这里!您一来便知。
信写的十分的有魅惑力,陈浮楠每日泡在大大小小的人心案里揣度着人心,在一堆案子里这个神神鬼鬼的案子就格外脱颖。更何况还威胁到了同僚的性命,末尾写的对陈浮楠的能力给予了肯定,想当然的一点线索都没留,但她真的来了,却万分的一筹莫展。
“鬼”是见到了,神又在哪里呢?你都见到神了,为啥不找神来帮忙。难道是神鬼大战?陈浮楠心里想。
陈铒也翻来覆去睡不着,当然,他躺在地上,地板硌着,是很难睡着。他不明白陈大人为何这么多讲究的毛病,不但挑食,这也不吃那也不吃,还有恐人接触症-他异常的厌恶别人的触碰。还有一点,陈大人有被迫害妄想症,他平等的怀疑所有人想谋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