禄尼为自己表述错误连连道歉。
陈浮楠面露难色:“捉鬼的妖术我学艺不精,怕难以制衡您师父。”
禄尼一脸失望,又很害怕的请求。
陈浮楠又话锋一转:“防鬼的招数我倒是有,就是担心您师父变成鬼后也功力深厚啊。”
禄尼见有转机,不管好招坏招都先凑合着用就是了。
见他如此执着,陈浮楠回过头就大笔挥洒,哗啦啦一下写了八张:“这些符咒你不要打开,就贴到乾、坎、艮、震、巽、离、坤、兑这八个方位。这样,鬼就进不了屋子了,切记,不到鸡打鸣都是阴气最重时候,也是“鬼”出没的时间,一定不要开门,一旦开了门。那就是自己引鬼入室,这些符咒也就是形同虚设了。”
禄尼珍重的抱着符咒,连连点头。
等禄尼转身离开,目送他走远后,陈铒匪夷所思的说道:“他们不就是干这一行的吗,怎么还像外人求教术法。”
“士别半日,当刮目相看,你发现不对劲了。为了活命嘛,不嫌丢人。”陈浮楠随口应道。,关上了门。
陈铒:“大人,你刚刚写的啥啊?真的能保他一命嘛?”
“会的,因为这个“鬼”他精通道法,如果能看到我留下的八个大字,他绝对会手下留情的。”陈浮楠笃定道。
“写的啥?”陈铒求学若渴。
“我写-我们知道你们是谁。” 陈浮楠一字一句的说道。
陈铒指了指陈浮楠,又指了指自己,难以置信的又不确信的猜到:“我们?”
陈浮楠理所当然:“你在想什么,我除了你这个帮手,还有谁?”
“那这个“鬼”是谁啊?”
“我不知道啊。”陈浮楠两手一摊:”为了留下禄尼一条命,诈他的。”
“大人,这不是拉自己给别人当挡箭牌吗?这不就把自己推下火坑了!”陈铒着急道。
陈浮楠语重心长:“他们这群道士,都是学术不精的,不然就不会来求着我们这外人帮助了,但是吧,这个鹿蜀宗的名声有口皆碑,人人赞扬,你也挺老里正说了,这个道宗救济贫苦,义务给他们做法事,说明其是个为民的好道宗。虽然他们没啥能力,但终究是好人。”
陈铒琢磨了一会:“大人您说的对,这个道观是好道观,我们是当官的,就得保护他们。”
“.....”陈浮楠:“刚还夸你开窍了,其实我说的是反话。”
“啊?!”
“你自己想一想,这个道观有什么奇怪的地方?”陈浮楠指点道。
“他和京城的道观是不一样,他不搞钱。但这也说得通啊,有些人就想要名声。”陈铒挠头,很不理解。
“可他也不信道啊,这么一个俭以养廉,救济贫苦的道观怎么会不信道呢?我不排除他们可能真是活菩萨。史记《货殖列传》里说,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名往。天下人为了利益蜂拥而至,为了利益反目成仇,没有道的道观迟早会衰败,他们能不明白这个道理?他们所求为何?”
“您是指他们不为钱财,别有所求。”陈铒道。
陈浮楠点头。
陈铒无奈:“这一番话我也觉得甚是有道理,所以大人,您说啥都是对的。”
陈浮楠被他逗笑,堆出了一个酒窝。
他嫣然含笑的样子很是动人,陈铒都觉得轻快不少:“大人,您什么时候娶亲啊?有没有看中的?”
“怎么说,你要当媒人?”
“有一女子,琴棋书画精通,惠质兰心,我觉得您和她特别般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