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浮楠反问:“你自己为什么不求娶?”
“我配不上啊。”陈铒脱口而出。
如此真诚,饶是陈浮楠的嘴也是哑口无言。但这里面有瓜。陈浮楠八卦之心燃烧,旁敲侧击,顺藤摸瓜:“此人你如此了解,该不会是你的青梅吧。”
“大人,您真是神机妙算。这你也能猜到?”
因为我觉得你不在情爱的直肠子不可能主动去招惹姑娘。陈浮楠一脸果然如我所料,陈铒的心思太好猜,完全没有挑战。
陈铒一脸真诚:“我觉得您与她天作之合,她是史馆相之女,我算的上是她的表哥吧。”
当朝以昭文馆大学士为首相,一人之下,万官之上,史馆相为次,集贤相为末。昭文馆大学士听说快二十年都没人能够胜任,前任首相扶持当今圣上上位后便辞官隐退山水间了。所以昭文馆大学士为空设,史馆相乃是当朝百官之首,地位崇高。
如此好的门槛,如有如此岳丈对于陈浮楠往上青云直上确实是一大助力,可惜了,有心无力。陈浮楠笑道:“等回京城再说,我们还是说回这个鹿蜀宗。”
“您说的对,还是得先活命,可这完全摸不着头脑啊。”
“你想摸得清吗?”陈浮楠一脸神秘兮兮。
见陈铒连连点头。陈浮楠:“去西边第三间屋子,那是他们的炼丹房,门口有燃尽的灰,你铺在禄尼的门口,轻轻的撒上一层,不要走回头路,如此我们也能睡个好觉。”
陈铒也不说多余的话,直接领命便行动了。
等鸡打鸣,陈浮楠又叫醒了陈铒,两人一起来到了禄尼的门口。禄尼道士睡得香,呼噜声阵阵。
这人果然没死。
陈浮楠除了来看禄尼是生是死外,主要是来看灰的,东方开始发白,接着微薄的光线,陈铒看到了脚印,鞋印看上去就是成年人的脚,且只有一个人。
陈铒也看明白了,这是给凶手下套,鬼怎么可能会有脚印呢?
回房的路上。天气已经变得有些冷了,树叶枯黄,花朵枯萎,两人一前一后,陈浮楠走在前头,她呼了一口气,变成了白雾。
陈铒看着眼前这个和自己就玩的很开心的陈大人,有点顽趣:“.....哥哥,您怎么知道这个“鬼”真的会来啥禄尼呢?”
“人世间有没有鬼我并不知道,但是人心有鬼却是毋庸置疑,他肯定知道为什么吞云道长被杀,所以才会害怕。就算是他过于紧张,我们做这一趟也是应当的。”陈浮楠解释。
“我们会不会穿帮了?”陈铒问,见陈浮楠回头一脸不解,他补充道:“您给凶手不是写的你们吗?可是这只有一双脚印啊!”
“你还记得我们在鹿蜀宗见到的那鬼和异兽吗?”陈浮楠问道。
“记忆犹新,不敢回想。”
“还有你在客栈梦到的那个半瞎子老头。”
陈铒问:“大人,你怀疑他们是一丘之貉?话说回来,这个道术也颇为厉害,竟然还能入梦,您在书上有学到吗?”
“庄公梦蝶罢了,也许我们可以将这些“鬼”都串起来,但首先,我们应该找凶手的动机。”
“怎么找?”
“他会自己主动找上门的。”陈浮楠道。
“那我们就等着?”
“先问问看看最近都死了哪些道士。”
“问谁?”
“熟人,自竜小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