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过后,陈浮楠瞧着这人也可疑,那人也可疑的紧。
陈铒更加肯定了陈大人绝对有不幸的童年,在自己眼里就觉得鹿蜀宗大家伙们都很好,只是神神道道了点。不过这个是道观,也能理解。
陈浮楠回房后便拓下了鞋印,但是这鞋底印花就是鹿蜀宗统一采购的,山上人口众多,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鹿蜀宗竟然足足有八十六人,排查很是困难。
今日陈浮楠与陈铒就在房中,本来想等耐不住性子的凶手上门。
前头算顺利,第一个上门拜访的便是禄尼。
三人跪地而坐。
陈浮楠也有心套话,俗话说的好,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为何他会觉得凶手会来杀他,刚巧凶手就行动了呢?总不能因为凶手觉得他长得丑还不讲卫生吧。
禄尼确一问三不知,眼珠子左转右转扯了一句:“我师父之前给我算过在我而立之年会遭遇大劫,但有柳暗花明之相,那日师兄给我算到了一个贵人,说的就是您啊,仙长!”
说完鼻涕眼泪肆流,嘴里含糊的说着许多未来势必结草衔环,报答恩情的话语。
此情此景对面的二人并未觉得感动,陈浮楠与陈铒慢慢靠后,没想到此人竟然是个泪失禁!
更可恶的是,竟然拿这种自己都不相信的话来应付他的救命恩人。
陈浮楠也只能推辞:“挟恩图报,不是君子所为。”
当然了,不报恩的人,也非君子。
陈浮楠更觉得道观有着惊天的秘密。
这个道观的秘密到底是什么?连装神弄鬼的刀都架在众人脖子上了,竟然还不肯说一句实话?
她刚想去找宗主东扯葫芦西扯瓢打探些消息,宗主亲自找上门了。
两人先是你来我往客气的寒暄了一番。
宗主重阳子长着一副正气凌然的脸,重阳子不太会客气,而入了官场的陈浮楠太会客气,你来我往在道术上恭维三回后,重阳子便不知道该如何接话了。
他尴尬一笑,也没有进入正题,又将话题转移到陈浮楠与陈铒二人昨夜睡得可好,吃的可好的家长里短话题上了。
陈浮楠也不心急,爽朗一笑,又开始恭维道观的景色秀美,弟子们容光焕发,精气神十足了。
两人没有主题的东扯西拉一阵后,重阳子脸上带上了忧愁,瞟了一眼陈铒。
陈铒被这眼神一盯,内心直感慨终于来了,想等着陈浮楠一声令下,他光荣退下,舞台交与他们二人。
但陈浮楠十分的不上道,她还在胡诌乱扯的瞎吹牛,已经完全融入了道士的身份。
陈铒与重阳子两人对视一眼后都不知道该如何制止话题。
陈浮楠很有兴致,说起了给当今将军破太岁后,还有些意犹未尽,见二人都盯着自己。
她脸上带着几丝的羞赧:“刚刚说的忘乎所以然了,宗主您今天来找我不止是来....”
重阳子又满面愁容。
他先是行了一个礼,才说道:“不瞒仙长,您既然是来收复恶鬼的,想必也听说我们鹿蜀宗的道士道术不精反被厉鬼所杀之事吧!”
这便是进入正题了,陈浮楠顺着话反驳:“我倒是听山下的百姓各个称赞鹿蜀宗,行侠仗义,清正廉明。竟然是比官府衙门还关心老百姓。”
吃了一口茶后,她又转移到了正题:“这厉鬼,不是道士们学艺不精,煞人的很啊!”
“怎么?二位已经见过这厉鬼了?”重阳子问。
陈浮楠叹了一口气。
陈大仙长肯定不能也说自己害怕,小跟班陈铒很是上道:“那可把我吓死了,要不是哥哥在身边,那厉鬼差点就要把我也给害了,现在想起来我还心里发毛。”
“死了这么多道士,静言思之,躬自悼矣。”重阳子说完便用袖子擦拭眼角。
陈铒一脸好奇的打断了陈浮楠刚要冒出口的节哀顺变:“这厉鬼何怪物是何来历?”
“这厉鬼和异兽的来历我们也觉得费解,你们听到的什么冲撞山神都是人云亦云,他们的猜测罢了。这鬼怪是突然就出现的,有种为我们鹿蜀宗而来的感觉。”重阳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