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铒刚刚受训,十分听话。
“你叫什么名字?家住何方?”陈浮楠递上了手帕与她擦泪。
“大人,您一定要帮我救她们。”少女把哽咽咽了下去,终于发出了声音。嗓音干哑的想鸭子,是从胸腔挤出来的,她一惊,羞赧的遮住了面孔。但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泪又开始往下哗哗掉。
“我们慢慢来。不要着急从头说,岑淮孖,去买点粥和冰水回来给这位姑娘。”
“我不知道,是她帮我逃出来的,她让我救她们。”女孩拿出套在脖子上的的玉坠,递给陈浮楠。
陈浮楠端详了一会,是一块镶金的红色玛瑙石,做工十分精巧,大师手笔,一般为女子所佩戴,一般有市无价,佩戴此物的女子应该非富即贵。
“那天晚上,我偷偷从家溜出去买吃的,买完吃的我回家的时候,被人迷晕了,醒来后发现....有两个身影在我呆的屋前,一男一女,男的把女的叫走了......”少女理了一会思绪,仿佛从中找到了头,开始叙述起来。
"你醒来的时候躺在哪里?"
“稻草上,好像是柴房。太黑了我也看不清。”
“你见到了一个唱戏的红衣女子,她救你出来的?”
“对的,她是装疯卖傻,后来再和我说话的时候极为清楚,画着一张吓人的脸,面貌我看不清,她让我躲进了一个井洞,让我不要出声,说马上有人会支开他们,让我再等候时机,往东跑,不要回头。”
“你是不是姓张?”陈浮楠问道。
“大人,您怎么会知道。我确实姓张,是不是阿爹阿娘报官找我了,他们肯定很伤心。”张春荣道。
刚巧陈铒端了盆水进来,恰好听见陈浮楠问她姓名,对她肃然起敬,觉得这人真是神通广大,耳通八方,他和自己一样从早到晚一直没闲着过,事必躬亲的找吴小姐下落,竟然还能对最新的案件关心。难怪门口那个呆板的小伙子苦等着想拜他为师,陈铒也很是想讨教一番。
“你刚刚说她们?是被拐卖的其他人吗?”陈浮楠问道。
“我并没有见过其他人,是那个姑娘口述的,说除了我再加上她还剩下三个人,还有一个也和我一样是新拐来的,让我出去后找刑部与大理寺的大官,官职越大越好。大人,我报给您行吗?”张春荣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大人,您把这案子报给刑部吧,报道刑部侍郎那去,够大的了,您这有其余重要又十万火急的事务在身,分身乏力,暂时脱不开身啊!”兔子耳朵陈铒插话道。
“那个井洞你呆了多久?有没有听到什么响声与动静?”陈浮楠并不理会陈铒,接着问道。
“我躲进去的时候天还十分的黑,井洞里能透着光,我出来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声响有的,有人拿着火把在查房,动静很大,还有狗叫声,我很害怕,也听不清,我真是没用。”张春荣带着哭腔说道。
“你一个受害者,能逃出来已经是大难不死,万事大吉,菩萨保佑了。”陈铒插话劝解道,这个劝说方式属实有些不能安慰人。
“我会给你的案子修信一封给到刑部侍郎那,他与我有一些交情,会帮你查清楚凶犯,救获她们的,我等会把你送回家,你这两天担惊受怕的,回去好好修养。”陈浮楠说道。
岑淮孖提着吃食回府了,不止买了粥,还提了几个大食盒,硕果累累,陈铒两眼放光,赶紧去帮他搬东西。
“我不知道你们喜欢吃什么?老板推荐的我就都买了些。”岑淮孖是这样解释的,后头还跟着两个伙计,抱着外送食盒。
“岑兄真是太客气了,太客气了。”陈铒刚刚还觉得他是个不通人情的呆子,现在觉得此人十分上道。
看着他们吃完吃食,陈浮楠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并且指挥二人送张春荣小娘子回家。
张春荣喝了一些白粥,恢复一些力气了,快走的时候她好似突然下定了决心,说道:“还有一件事,我觉得我一定得说与您,红衣姑娘还说,我这条命可能是用别人的命换的,如果我回去销声匿迹,做缩头乌龟的话,我肯定会寝食难安,还说给我手上只有一个红玛瑙石,如果大官们不信的话,让他们去城西查一具尸体,那个尸体和我一个姓。”
“你说什么?!”陈浮楠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