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伤疤能再好,可是心里的呢?这两天我一直在想,我做错了什么,需要被上天这样对待,我哭了一遍又一遍。”吴照儿说道,语气很平缓,像是和朋友在聊天:“那个凶手竟然是这么死的,畏罪自杀,那我怎么办,他害了我一辈子!”
所以,苏四里就是凶手?
“你看清他的脸了吗?”陈浮楠问道。
“我的眼睛一直被蒙着,我不知道是谁。反正他是个男的,身上有一股脂粉香,腌入味了,我回来后泡了一次又一次,皮肤都泡烂了,我身上还有呢,大人,您闻闻?”吴照儿伸出手,把袖子往下扯。
泡了一次又一次,能闻着味道才怪,陈浮楠不冒这个损害女子名声的风险,摆了摆手表示拒绝。
“大人,您也嫌弃我吗?”吴照儿把袖子放了下来。
陈浮楠进退两难。
“照儿,一切都会好的,日子是朝前看的,谁也不知道。”秦曼曼上前说道,挨着床边坐下。
“它发生了,你们明明都知道,为什么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吴照儿推开秦曼曼上前安抚的手。
“吴小姐,我听你父亲说你从小就想成为一名侠女,闯荡江湖,古道热肠。救深受其害的老百姓们于水火之中,消灭大坏蛋。”陈浮楠停了半响,吴照儿的脸色还是没有丝毫的动容,看不出神情。她又继续说道:“此事还未完结,还有其他的女子被这个禽兽所害,你愿意救她们吗?”
吴照儿抬起头,终于有了表情:“她们没被救出?”
“那日,我们只找到了你一人。”陈浮楠说道:“你认识她们吗?”
“我刚被关进去的时候,我的眼睛被蒙上,耳朵就变得出奇的好,我是听到了声音,那个禽兽从左至右,一个屋子一个屋子的犯下滔天罪行。我听到了三种声音,后来我变成了第三种声音,就过了一天,我变成了第三种。”吴照儿回忆道,脸色有了痛苦。
“这两个女子还未找到。”陈浮楠说道。
“我能做些什么吗?”吴小姐问道。
“你能回忆起那个凶手吗?把你听到的都告诉我。你那天出去是遇到了什么人?”
果然不是苏四里,吴照儿回忆的男子像是个人高马大的健壮大高个,苏四里瘦的和猴子一般,一个人白天和黑夜两个面孔能说的过去,怎么可能白天黑夜两个面孔。陈浮楠在将军府后门转来转去。
陈铒今天暗自高兴,当然,也只能自己偷偷心里高兴。吴小姐虽然找回来了,但是经历如此大难,整个府中气氛都很压抑。他高兴是游将军从昨晚开始,和自己说了数不清的话,虽然,这些话都是需要转传给陈大人的,但是大家都姓陈,以后自己也能成为陈大人,陈铒默默的给自己打气。这可是少年战神,他从小就钦佩的不败将军。虽然他还比游将军虚长一岁,游将军在他还在逃学怕被家里人打还在找借口的时候人就已经在战场上与敌人厮杀,保家卫国了。
他找了好半天,才找到了陈浮楠,打算将游将军交代的差事一股脑吐出来。
“昨日,您说要找日月河对头山坡的那户人家,吐露了不少话,游将军说那个宅子的主人美人不断,有的时候白天也在,所以苏四里的嫌疑洗清了,因为他白天都在开封府办差事呢!”这个是第一件事情,陈铒在心里数到。
随即又开始第二件,陈铒不管陈浮楠反应速度,接着劈里啪啦道:“那个胖子总管,游将军亲自审了,他的话里果真是漏洞百出,他心里恨着苏四里,有人雇他这么说的,他要是不这么说,他和他妻子孩子的小命就都没了。”
还有什么陈铒忘了,陈铒的脑袋只能用半边,接下来的陈铒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了。
“还有那所宅子的出处。”陈浮楠提醒道。
“对对对,瞧我这个脑子,游大人托人去问了,那座宅子是杭州的一个富商在这金屋藏娇用的,后来那个娇美人怀了孩子,接到杭州去了,这个宅子三年前就被人买走了,但是名头也没转移,家里妻子要上吊,美人也闹个不停,所以一时半会也没管。这个富商心里想着这个少爷心大,他回忆说是个有钱人家的纨绔子弟,魁梧奇伟,坐着驷马高车来的,很是华贵,身边还牵着一只黑色的藏獒。”
陈铒回忆完,自顾自的拍了拍脑门:“这人不就是毕责吗?出门排场大的必须四匹马才能拉得动,还有一只大黑狗。但这也对不上呀,我们之前在张春娇身上发现的是黄狗毛呀!”
“这只狗是公狗还是母狗?他如果是只母狗,那只母狗也有相好的狗,事情也解释的通。”陈浮楠说道。
难怪刑部要将此案以张春娇案匆匆结案,毕责的外祖父就是刑部侍郎。
陈铒泪目,只好灰溜溜的赶去探清那只大黑狗性别,查清楚它的后代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