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士开与柯富见到此人都面如土色,忙站起来行礼。
此人是当今平章政事,秦曼曼的表叔 末相集贤相-秦林右。
“我是应陈大人邀请而来,他与我说,此案与曼曼被烧一案有关,我视曼曼如亲生女儿一般,毕责是毕侍郎的儿子,曼曼是我的女儿,柯大人,准还是不准?”
秦林右文人样貌,穿着朴实,坐在另一旁的太师椅上,与毕士开豪富的模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两位都不敢得罪,柯富颤抖着手不太熟练的用压堂木一敲,升堂。
“此案为张春娇案,传受害者家属,此案是陈大人非要复审,说有诸多疑点,但本官觉得此案已经人证物证俱全,凶手苏四里也写下了认罪书....”
堂下之人打断了柯富的话。
“我是受害者春娇的父亲,但我也来为四里做个保,四里绝对不是这种人,我就算相信公鸡下蛋也不会相信是四里杀了我的女儿!”张毅里说道。
张毅里夫人也在一旁也连连点头。
受害者亲属为犯人辩解闻所未闻,柯富觉得二人的逻辑不可理喻。
“传证人上场。”岑淮孖喊道。
上来了三顶棺材。柯富不可置信的站起来张望两眼,还没来得及质问,就听到陈浮楠命人开棺。
开棺后,瞬间尸臭迎面,熏得众人直掩着鼻子。
“你所欲和为?公堂之上岂能儿戏!”柯富训斥道。
陈浮楠不理他,问毕责:“这三人,你好好看看,你认识吗?”
毕责看到尸体后摆出了一副你能奈我何的脸色,掩着鼻子矢口否认:“这么臭,谁认识啊?”
“哦?”陈浮楠饶有兴味的说道:“那这就有意思了,她们可都认识你?”
众人皆被臭的发晕,更加摸不着头脑了。
“你还能让死人说话不成,她们说认识我,你有本事让她们开口说话啊!”毕责嚣张道。
“那我真有这本事呢?”陈浮楠反问。
说完,便低头与岑淮孖耳语了几句。
岑淮孖和众人一样云里雾里,不可置信的打量了一眼陈浮楠后便下去准备了。
等器具摆上来后,陈浮楠便开始做法了。
陈浮楠先迈右脚,随即左脚跟上,并拢后又跨出左脚,右脚上前,再迈开左脚,脚步一直如此的循环往复,嘴里也一直念念有词,身着白色大袖澜袍来回的围着棺材踱步。
众人屏息,随后大惊失色,棺材中的女尸人手竟然真的动了!眼睛也睁开了!
眼见死人真的活着坐起来了,所有人包括衙役们被吓得后退好几步,柯富吓得钻进了衙堂案桌下。
岑淮孖举着借尸还魂的摆具站在一旁,表情满是敬畏。没想到陈大人竟然真的会借尸还魂,实在是神乎其技。
“陈大人,仙长,您赶紧收了神功吧!这死人还能活命,太吓人了!”毕责看着没有瞳孔的熟悉的脸转向了他,吓得他屁滚尿流的在地上爬,浑身打哆嗦。
“你天天照镜子还怕这个呢!”陈浮楠实在是管不住自己的嘴,抽空讥讽道。
一停了念经,女尸便像是牵丝傀儡般断了线,又摊倒进了棺材里。
看毕责大口吸气,屎尿真的都被吓了出来,陈浮楠畏避,离远了十几步。
“我看你是嘴里含粪,话也说不清楚了吧,让本官来替你解释,这些女尸你既然认不得了,我来替你回忆,此人是工部尚书之女-申歆然,中间的棺材是那具白骨是户部度支副使之女-葛菁,她就是你的上一位未婚妻吧,左边这个红衣女尸是国子监律学博士之女-施珠,还有已经埋进黄土的张春娇,她们何其无辜,竟然惨遭你的毒手,三年之久!”
陈浮楠说完便拂袖又走上衙堂上,端看众人神色。
“竟然能做出这种事!”集贤相秦林右一向面不改色的脸上也变了脸色。
毕士开经历的波浪大,缓过了劲,用质疑的眼神盯着棺材里的人,想是看有什么机关。
而她旁边这位开封府府尹神色变幻不停,陈浮楠以己度人,觉得站在他的角度看,确实一时半会很难想到一个收场的主意。
毕士开说道:“陈大人盛名之下竟然把这种低贱的下三滥的街边神婆手段也放到公堂上来了,尽让人看笑话,这些魑魅魍魉,鬼神之论我一个都不信!”
“那可由不得你不信!”陈浮楠又往毕责方向看过去:“毕公子,我听说前段时间你家失火,重金之下菩萨也显灵了,把你从鬼门关里放了回来,你有什么想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