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就希望苏家能快些来人。
梨酥看着伏梨低落的样子,安慰道:“夫人放心,太医就快来了,苏姑娘定能吉人自有天相。”
留白将两个蒙面人送到陵国公府后便急匆匆地往东宫去了。
此时东宫内,稽僩正把元钰从西境写回来的信拿给苏横看,暂时没有什么有效的信息,说了一些西境目前的状况而已。
留白一到就径直被引至稽僩面前,躬身行礼过后便一刻也不耽搁地将泉济寺中的事告知,并将伏梨说的话一并转述。
稽僩听过后竟朗声笑道:“阿钰这个媳妇儿很聪明。”
他能明白伏梨这么做的用意。
苏横接道:“毕竟是将军府出来的,”顿了顿又问道:“此事殿下怎么看?”
稽僩蹙眉沉思了一会:“你先随我去国公府看看有没有线索能查下去,不过这种死士,怕是了却得很干净。”
苏横心下亦是这么想的,不过此刻还是先去查看一下最好,不管有无线索,看过之后就尽快要送到相府,也好全了这个人情。
伏梨说把这个人情给东宫的意思便是要东宫认下人是他们救的,救了相府千金一命,日后怎么没有需要丞相还的地方呢?
陵国公府离东宫不远,稽僩和苏横是从一旁侧门进入的。
突然送回来两个黑衣死士,自然是惊动了老太太的,好在老太太见识得多,冷静地让人守住了。
“老太太您安康。”稽僩虽是太子,但是因着元钰,也因为他心里对这老太太是十分尊敬的,所以有礼地问安道。
人家是礼貌,但是君君臣臣,老太太是万万不敢托大的,上前行了个礼方才问:“殿下可是来查看那二人的?”
稽僩嗯了一声,并由人领路带去了关着那二人的房间。
苏横上前想找一些有无信件或是能证明身份的物件,但搜寻无果,就连用的毒也是最寻常的,这反而倒是什么都查不到。
稽僩站在他身后看着他的动作:“如何?”
苏横回起身来立于他身侧,眼色一冷,摇了摇头。
既如此,那便是无用的人,稽僩朝外招了招手,寻淞便进来了,他吩咐道:“送去相府。”
苏横听到他的吩咐,仍是多想了一下:“万一相府对我们生疑呢?”
“回头我会亲自去一趟,况且你别忘了,伏梨也受伤了。”稽僩打断了他的话。
东宫与陵国公府交好,私下太子也与元钰交好,若是东宫派人,绝不会伤到伏梨。
泉济寺中太医先至,约莫过了半炷香相府的人也到了。
来人是苏佑,是苏荷同父异母的弟弟。
留白送人去的时候,苏荷的侍女还未回到相府,听了留白的话,丞相便差了苏佑来将人带回府中。
苏佑见着伏梨,便是一番感谢之词,不住地问发生了什么事,伏梨虽然觉得他十分聒噪,但也理解。
不多时,太医出来便出来回话道:“世子妃,苏公子,苏姑娘的伤口深,创面大,虽然及时作了处理,但是如今暑气大,恐怕会有感染的可能。”
苏佑急忙问道:“感染了会如何?”
太医顶着上头的目光,一度不敢吭声,最后还是犹豫道:“伤口感染了人就会高热昏迷,虽也能用药,但是能不能挺得过来臣确实不敢保证。”
周遭静了片刻,伏梨心中一惊,目光微沉,这是她第一次面对这样的事,上午还跟自己坐在一起谈笑聊天的人,这会就生死难测了。
苏佑也眉头紧蹙,长姐自幼长在他处,刚回来时与他实在算不得亲近,但总是骨肉亲情,就这么段时日,二人相处地也算温馨,故此刻听到心中也是一沉,他想起出来前父亲的交代,缓缓抬眸看向太医:“既处理好了,在此处待着也多有不便,请太医也随我们到相府吧。”
说着苏佑便派带来的人将苏荷轻轻移至马车,动作间,太医也帮伏梨看了一下伤口,当时黑衣人袭击苏荷时,伏梨下意识地往前推了一把,那人便回头划了一下她的手臂,所幸伤口并不深,但也要好好用药,定期换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