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分别,一个身穿黑色武袍的少年便从一旁走了过来,站到了萧珩的身边,恭敬递上,“殿下,您的信。”
萧珩将信封揣进了怀中,然后道:“走,孤要去舅舅府上。”东荣点头,随着萧珩一同前往定北侯府。
两人一进入府上,一把长枪冲着他们二人迎面飞来,同时伴随着卫尧的怒吼声,“你个小兔崽子,你看老子今天不扒了你的皮!”
东荣上前一步,拔出剑直接将长枪横劈成两段,侧身闪到一边,从开始到结束,萧珩脚步未停顿一下,显然对这个场面已经习以为常。
一个穿着湖蓝色锦袍的少年不知道从哪里窜了出来,一下子蹦到了东荣的身边,东荣的剑还未收回剑鞘,少年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摸着剑身,满眼赞叹,“东荣大哥,好剑啊!”
东荣:“……”
东荣不理他,他又问:“东荣大哥,你刚才用的是什么剑法啊?”他伸出手在空中笔画了两下,“就刚才,唰唰唰两下就将长枪劈成两半的那个,你教教我,我学会了好防身用!”
“……”东荣收回剑,卫彦的手猛地往后一缩,要不是他反应快,只怕近日就要见血了,东荣看着被吓得一激灵的卫彦淡淡道:“卫郎君小心,刀剑无眼。”
萧珩说:“阿彦,莫要胡闹,你是定北侯府的世子,谁敢伤你?”
卫彦嘴一撇,用藏在衣袖里的食指虚虚地往里面指,“怎么没人伤我,就里面那个,恨不得打死我!”一边说,一边用手指指着他左眼上的淤青。
萧珩用手指点了一下他的左眼皮,无奈道:“想必是你又惹舅舅不高兴了,不然舅舅怎会如此待你?”
卫彦立马疼地“嘶”了一声,不满道:“那他也太容易不高兴了,一天恨不得打我八遍!”他比萧珩小几岁,身高也没有萧珩高,他踮起脚,气冲冲地在萧珩面前比了一个八的手势,“八遍啊!”然后满心期盼着他最最公正的表哥给他主持公道。
他保持着踮脚的姿势,然后便看到他的太子表哥往旁边挪了一步,下一秒,一个什么东西“砰”地一下砸在了他的后脑勺。
他晕晕乎乎地转过身,地面上赫然是一只鞋,以及他爹气势汹汹地声音,“八遍?我看还是少了!”
一个奴才将卫彦面前的鞋子捡回去,卫尧穿上后,继续骂道:“你说你去国子监成天睡觉不学习就算了,毕竟我卫家的世代的功勋都是在马背上赚回来的,你没这根我也不怪你,你纨绔不学无术我都认了,可是你竟然爬墙去偷看人家小姑娘,我真是怎么生出你这么个孽子啊!”
卫彦梗着脖子喊道:“我没有,我就是看那姑娘的武功挺厉害的,我想学学看!”
卫尧怒道,三两步冲了过来,“你放屁!老子是干什么的?老子他妈就是武将,你想学武功,家里什么没有,用你去爬人家墙?”
萧珩本想替他求饶的话一下子被堵在了喉咙里。
看着越来越近的男人,卫彦赶紧躲到了萧珩的身后,“太子表哥,你快帮帮我,真不是我爹说的那样。你看看我这脸,我爹再来一下我也不用活了”萧珩不为所动,他赶紧撒娇卖惨,“太子表哥~哥~求你了~”
萧珩没忍心,在卫尧一巴掌伦到他的脸上的时候,又往前站了一步,“舅舅,珩有要事相商。”
卫尧的怒气收了一大半,“走,去书房。”
卫尧拍拍胸口,好险。然后便看到走了一半的人又转过头,指着他说:“小兔崽子,咋俩的事一会儿再算账。”
切,他又不傻,此事不跑更待何时!
深夜,定北侯府被一片月色笼罩,宁静祥和,再外面玩够了的卫彦抹黑回到了他的房间,看着安静地如同一潭死水的府上,忍不住庆幸,他可实在是太明智了,这个点他就不信他爹还能来和他算账?
“卫彦啊卫彦,你是在是太聪明了!”他毫不吝啬地夸赞自己,然后点燃蜡烛。
烛火被点燃,室内瞬间便明亮了起来,一个伟岸的身影被打在了墙上,紧接着便是一声冷笑,“呵,让我看看你是怎么聪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