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小蔡老师，你现在转正了吗？”
小蔡听见我这么问，好像有点惊讶，“这等大事，你竟然不知道！明明十二月就已经转了，当时全校都公示了啊。”
“那就好，恭喜你……”
“这有什么好恭喜的。”他苦笑道。
“也不能这么说，”张嫂说道，“现在工作越来越难找了，你能有个稳定的营生，还是在体制内，那就再好不过了。至少比我这女儿——”
“喂！”朱晴嗔道。
吃下一碗，我推辞赶时间，道了别，便自己出去。也就十分钟左右，我接到了朱晴的电话。
“怎么了，朱晴姐？”我问。
“你小子，你倒是挺牛*啊，瞒着我。”
“我不明白您什么意思。”
“你签了那个约，别以为我不知道。”
“是。我是签了约，怎么了？”
“没事，”她哼了一声，“我也管不着你。”
“你知道就好。这是我自己的事情。”
“我不知道你怎么搭上公司的人，但是我问你一个问题——给你办手续的，叫什么名字？”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算了，告诉你也无妨，那人名字我已经忘了，姓季的。”
“季立明？就那玩意？”
“是他。怎么了？”
“我劝你小心。他不是好人——不过你条款都签了，那就没有退路了，自求多福吧。”
我想到是佳勇把他带来的，便问：“你怎么就知道他不是好人了？”
“呵，”她轻蔑地笑了，“那人做事有多卑鄙，手段有多毒辣，全公司上下都知道。小弦，我不想你有事我才说的——没想到你急到了那个地步，当时怎么不问问我呢——不过算了算了，现在说那些都晚了。”
“总之还是谢谢您……”我无能为力。
“我说这些话不是让你对他怎样，相反，你既然签了约，与其逆着他的意思，倒不如姑且顺从，反正也没别的办法了，一定一定别得罪了他，别弄得他针对你——不然你可能待那边回不来了。不是没有这样的事情。总之一切小心为上吧，留个心眼比什么都管用，事已至此了，唉。”
“嗯。”我只好将信将疑地回应。
“没什么事我先挂了。”
“别——你们回西山待多久？”
“也就半个月吧。你那预定是在什么时候？”
“说是在四月初。”
“四月初？他还真敢——”
“怎么了？”
“本来机器用完之后要有三个月维护期，其间只能给恢复——就是专业人员使用，普通人是不能用的。最近的一个预定，我知道是在三月，可没想到他敢给你这么早的名额。”
“有什么问题吗？这应该不算什么——”
“不算什么！这是公司条例严禁的！这且不说，这得平添多少风险啊，你知道吗……”她在电话中吼着，“唉，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他的性格，肯定有十足的预备，才敢这么干的。但他到底是怎么——”
“我也不知道——我说这个只是想问问，您能不能在那儿待到四月初，或者四月初再回去那边一趟。也许您在那边，一切都会安全一些。”
对面沉默了十秒钟，才缓缓说道：“他没给你他的名片吗？”
“给了。”
“上面没写？他是西山那边管事的，西山真正的皇帝，褚梓瑞去了都得敬他三分，我去了顶什么用。”褚梓瑞是渚江联合的董事长。
“没那么夸张吧，我看——”我说到一半住了口，绝不能把佳勇帮我这事泄露出去。
“什么？”
“没什么。”
“我会为你祈祷的。没有别的问题了吧？”
“还有一个——一直疑惑我的问题。”
“是技术上的，还是个人问题？”
“技术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