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病得很严重,而且都是因我而起的——她当时连到‘八进制’上了,记忆就不断地增殖。总之是燃眉之急,我就过来找找方法——但你别误会,我可不是‘顺路’来见你的。只是一码事归一码事罢了……”
“行了行了,这我还是明白的。难道我还不够了解你吗。”她对我笑了笑,“那你找到方案了没?”
“谢谢你。已经找到了。”
“别、别谢我啊,说得像是我告诉你的……”月色下,她的脸颊染上绯红。
该怎么说呢,确实和她有关,而且是极密切的关系。但我又不可能那样说。
“实际上,我来的时候被褚立政叫去了,就顺便问了问他。”
“褚立政?那害了晓云姐和她家里人的凶手?”
我迟疑了一阵,点点头。
“他说的话,可信吗?”铃看着我的眼睛。
“病急乱投医,也只能相信他了。至少在这方面,他还有点权威的意思。而且他说的方法,好像也没什么风险。”
“但愿如此吧——但我永远也不能原谅,他还害了晓音,你知道我有多内疚吗,我当时好几天没有睡觉,就是因为一闭上眼,就看见晓音和我诉苦,问我为什么当时要……”
她带着哭腔,泫然欲泣的样子,真让人心疼。但无奈我心中五味杂陈,想要说些安慰的话,但终究吐不出一个字来,只好紧紧地抱住她。她便在我怀中抽泣起来。
“没事的、没事的……不是你的错……”我想起晓音平日欢笑的情状,“不是你的错……”
沉默了一会,她问我:“晓音,现在怎么样了?我很担心她。真的。”
我不想刺激她,就说:“现在能够见光了,还是挺乐观的,应该慢慢能走出来了吧——再给她一点时间。”
“那晓云姐,现在怎么样了?”
我犹豫了,该告诉铃那个计划吗?我于是试探性地答道:“就一直那样啊,看店,照顾晓音,继续看店……”
“那就好,都没事就好……”
看来没人对她说过那可怕的计划。
她仰头望向那轮澄碧的月。
“你们过中秋节吗?”
我点点头,“怎么了?”
“说是很久很久以前的节日,嫦娥月兔的故事我倒是知道,但习俗只是听过一些:吃月饼,挂灯笼……其实我去那边的时候,也见了很多卖月饼的广告,”她笑了一下,“可还是没吃着。”
我回想,去年的中秋节,好像就是她离开的第二天。
“下次一定带给你——还有灯笼,也一起带给你。”我想的是用手机传送过来,毕竟在西山什么都带不了。
她笑道:“那就更危险了。”
“真不枉我专门跑出来看月亮。”她感叹道。
“你是偷跑出来的?”
“那当然。其实约等于到周末了,只是还要留校半天自习——平时我会乖乖待学校里的,但是这次学校视角不好。虽然有个塔,但都被天文社的人占了。”
“我还以为明天才能见到你呢。”
“明天——话说,你哪天要回去?”
“后天。就是四号。”
“这两天干什么好呢……真可惜!只有两天……”
“没事。”我看看手表,“足足48小时呢,虽然好像不太够了——”
“真希望能永远这样待在一起。”
“我也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