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如声腾空而起,似九雷冲天,灵活转身一脚,正中高六虎腹部,高六虎被这一脚踹入了屋里,挣扎的站起身,殊不知此一飞踢薛如声只用了四成功力。
薛如声不屑的撇了撇嘴。
“我手底下的小喽啰都比你能打。”
高六虎怒吼了一声,像头熊一样朝着薛如声冲去,拿起巨斧就是一抡,正抡中那准备好的红轿,轿子被劈的四分五裂。
“住手!”
从大堂内传来一句尖细的声音,安国公捻着胡子慢慢走到台上的正座坐定。
“哪来的破书生,敢在我国公府里撒野!”
陈曲炎屁颠屁颠的跑到国公面前跪下,抱着腿嚎啕大哭起来。
“爹,就是他!接二连三的阻止我和柳府小姐的婚事!他还要杀了我!”
安国公气的老脸通红,把黑色沙罗软冒狠狠的扔在地上,气急败坏的指向薛如声。
“把他给我抓起来!”
一时间,从大门,后院挤进来众多的士兵,长枪指着薛如声,将他团团围住。
陈曲炎瞬间变脸,借着父亲的威风,夹着泪痕狂笑起来。
“这里可是国公府,除了皇上和亲王以外,敢随便进来的人都是死路一条。”
薛如声把两根手指放进嘴里,使劲吹了一声口哨,九骕随即朝薛如声奔来,堵在门口的士兵连挡都挡不住。
这书生淡定的坐上马,毫不在意的抬头看向已经明亮起来的天空,喉结微微动了动,朗声道:
“本将驰骋沙场这么多年,把那蛮夷都打了个遍,不曾想我大燮内部竟有这般的败类高官横行霸道,若不是那百姓硬斗着胆子告诉本将,你是不是还敢自称个皇上了?”
安国公站起身,狂妄的放声大笑起来。
“我说你这书生是不是被吓糊涂了?你倒是敢自称将军了?绑了!”
薛如声拔出湛金锏高举于天。
“我看谁敢!”
安国公见这散发着耀眼光芒的四棱湛金锏傻了眼,两腿瞬间软了下来瘫坐在地上。
陈曲炎赶忙去扶父亲起身。
“爹,你没事吧!”
安国公完全没了威风,扯着陈曲炎的衣服让他跪下,见陈曲炎死活不跪,着急的用颤抖的声音喊了起来。
“我让你跪下!这是二皇子,皇上亲封的樾梁王!”
陈曲炎听到这话彻底蒙了,微张着嘴,嘴唇抽搐着,眼神空洞,像个活死人一样木木的跪下。
包括那高六虎在内所有的士兵也全部放下武器跪在地上。
全府上下没个敢动弹的。
“这湛金锏,只杀恶人。”薛如声平静的扫视了跪在地上的陈曲炎和高六虎,“皇权特许,杀恶人——不用奏。”
“二殿下,这孩子自小被宠坏了,干了不少傻事错事,还请您……”
还没等安国公说完话,一道刺眼的寒光直挺挺的停在陈曲炎的脖颈。
陈曲炎吓得大气不敢喘,哭丧着脸,眼动头不动的用祈求的眼神看着薛如声。
“你说我阻止了你和柳姑娘的婚事?”
陈曲炎脸白的就像一张纸,颤抖着挪动这嘴唇,不敢多做半点动作。
“没有,没有。是我死皮赖脸缠着她,殿下莫要杀我啊,我以后再也不缠着她,您放过我,放过我……”
安国公也自知坏事做尽,当今皇上又清明天下,深得百姓厚爱,若要让他知道自己为非作歹,自己即使是个国公也难逃贬为庶民的命运,贬为庶民后便意味着难逃一死。
“殿下,您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只求您放我们一马……”
薛如声收回湛金锏,看向了门外的高六虎。
“这高六虎是不是杀过很多人,还把柳姑娘强抢到这里过?”
两个人垂下头,像箭穿过喉咙,没个敢说话的。
“听不见?”
薛如声的脸阴下来。
高六虎到人如其名一样,虎头虎脑的站了起来。
“没错,就是我。既然都是一死,不如死个痛快。要杀就杀,要……”
话只说了一半,四棱湛金锏便狠狠地砸在了高六虎的头上,高六虎应声倒地,抽搐了几下便一命归西。
薛如声淡定的摸了摸手背。
“巴不得。”
安国公和陈曲炎见这在他们眼里武艺极为高强的高六虎竟被薛如声这么轻描淡写的杀掉,心里咯噔一下,浑身打着哆嗦。
“若要载让我听到你们横行乡里的消息,便休怪我无情。”
“是,是……”
“还有就是柳姑娘,莫要让她知道我这将军身份。”
陈曲炎磕头磕的尤为厉害。
“是,是……都听您的……”
薛如声甩了甩袖子,扭头走向高六虎的尸体旁,一脚踢开,拿出压在身下的沾满鲜血的湛金锏,拽起高六虎的袖子耐心的擦了擦,随后跨上九骕,扬长而去。
夜晚,薛如声来到柳府,竟看见柳潭潭又溜出了柳府。
“公子,这里!”
柳潭潭向薛如声挥了挥手。
“柳姑娘怎个又溜了出来?”
柳潭潭依旧是搂住薛如声的胳膊,撒娇一般的看着仰头看着薛如声。
“明日安苏就要放榜了,公子又要走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