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舍?”
“不是舍不舍的问题,我们以前也经常吵,吵了合,合了又吵。”
“如果我要求你和他断绝来往呢?”
“你不能提这种要求!我也不能答应!他是比我妈妈还要亲近的亲人。如果你要欺负他,咱们没法处。”
“他对你这么重要?”骆铭城眼睛眯了眯,这是危险的信号。
穗宁心头掠起一阵冷风,急忙说:“他对你没任何威胁,他不喜欢经商,经营凌盛是被林董事长逼的。
他不想我和你在一起是为我考虑,怕我受伤害。
我们从三、四岁就认识,他有他的不幸,我有我的不幸,相互扶持才走到今天。
我们共同经历了太多,潜意识里他就是另一个我,你针对他的话就是针对我。”
“你的意思,你和他只是像兄妹一样相处,从来没有男女感情,也从来没有逾矩?”
“林枫从来就不是守规矩的人,十四岁就开始交女朋友。我在他眼里古板、倔强、不解风情,除了会看书考试,其他什么也不会,无趣得很。我和他就算亲/嘴也无关爱情。”
“你和他亲过嘴?”骆铭城立马落下脸,像看脏东西一样看穗宁的嘴唇。
“没有,只是比喻。可我和他睡过一个被窝,很多次,都是一觉到天亮,睡得很踏实。不像和你……”
“我怎么?”骆铭城紧盯着穗宁,仿佛若听不到满意的答案下一秒就撕了她。
“你让我不安,让我觉得……男人和男闺蜜根本不是同一性别。”
“噗嗤——”骆铭城被穗宁的话逗笑,想想林枫要是知道穗宁说他不是个男人估计得气背过去。
趁着骆铭城心情不错,穗宁说:“我知道男人骨子里都是骄傲又自大的,再一无是处的男人也忍受不了自己的女人吃里扒外。我可以向你保证,合约期间我的身心只接纳你。你不用顾虑太多。”
“你以为这么说,我就会放过林枫?你越为他开脱,我越不想轻易饶过他。”
“他没有得罪你,而且你也答应我……”
“我只答应你让着凌盛,没说要让着林枫。他上次威胁我的话还言犹在耳呢。”而且,从他当时的表现看来,他对穗宁的爱护可不像是兄妹之间的照应。
“那你想怎么对他?”
骆铭城不语,只是沉眸看着穗宁,目光里交炽着一些穗宁看不懂的东西。
“得看你的表现!”终于,骆铭城吐落答案,是一个是是而非的答案。
穗宁仔细琢磨了一番,然后生硬地抬头亲了下骆铭城的脸。
小小的举动让骆铭城震惊,没想到她理解的表现是这方面,一时间不知是该恼还是该笑。她为了林枫可真舍得牺牲啊。
穗宁没谈过恋爱,对感情的事涉猎不深,对爱情最直接的感受来自于林枫一段又一段短暂而绚丽的爱情。而林枫的爱情多半是基于见色起意。
穗宁幻想中的爱情是唯美的,疯狂迷恋骆铭城的时候,觉得只要是和他在一起,不管做什么事都是幸福的。
她觉得骆铭城不爱自己,他对自己的感情大概同林枫猎艳的心理差不多,都是靠荷尔蒙支配行动,所以,为了迎合他就只能从这方面下手。
可是她的技术实在没眼看,好在骆铭城也没排拒,穗宁遂大胆更进一步,盯上了骆铭城的唇。
在情感方面,骆铭城比穗宁老练得多,从小在花花世界里游走,什么没见过,也因此,他的自制力比旁人强大,面对大多数诱惑可以真正做到无动于衷。
可面对穗宁稚嫩的挑/逗技术,他却不想抵/抗,或许越是质朴的东西越温暖人心。而且从她的质朴的行为中惊喜的发现许多意料之外的欣喜。
比如,还没怎么样,她自己就不可自抑地心跳加速,渐渐地,她看自己的眼神像是看一件珍藏多年的古稀玩/物,很小心翼翼,动作很温柔。
……
骆铭城觉得不可思议,自己竟然被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妮子拿下了。
凌晨五点,穗宁动身起床,轻手轻脚,跟做贼似的,尽量不惊扰床上正睡着的人。
可床上的人其实早就醒了,黑暗里睁着眼睛看那影影绰绰纤细的身影晃动。
直看到她换好衣服要出去才出声:“早餐做两人份的。”
穗宁一惊,回头看向床上,看到床上人从床头柜拿手表戴上,看那动作麻利,显然醒了多时了。
想到自己刚才就当着他的面换衣服,穗宁一阵羞赧。可再一想,自己也不亏,昨晚可是实实在在把多年梦寐以求的神龛拿下来把/玩了一回。
想到这,心情极好,遂轻声问:“想吃什么?”
骆铭城正要掀被子起床,听到穗宁的话,动作猛然一滞,抬眼看向穗宁方向,虽然看不清。
怎么也无法忽略那话语里的温柔和宠溺,这该死的女人,把自己当什么了。
“穗宁,别忘了自己的身份!”骆铭城咬牙切齿。
穗宁心里一惊,好心情荡然无存。嗯,他不需要自己廉价的关爱!
“好吧,逗你玩的,这么不经逗,一点也不像往常处变不惊的你。才不管你想吃什么呢,厨房有什么做什么,我做什么你吃什么。”穗宁硬气说完一番话走了出去。
骆铭城没有接着刚才动作立即起床,而是陷入沉思,是啊,怎的就不经逗?往常不管什么女人说什么话都接得住,刚才怎么就动了真性情?这是怎么了?
穗宁早上喜欢喝粥,但是早上要想喝到美味的粥就得前一晚准备充足。眼下肯定是没时间做了,随便做点吧。
尽管是随便做的,摆上餐桌也挺丰盛,看起来挺养眼,两个牛腩汉堡,两杯豆浆,两个水煮蛋,一碟土豆葱香饼,还有几块松软的麦香吐司。
穗宁忙活停当后,看看卧室紧闭的门,想了想,拿起自己那份早餐吃起来,三下五除二填饱肚子,收拾收拾便出了门。
步行到小区大门口的时候,一辆银色宾利在身边停了下来,车窗下降,露出一张中规中矩国字脸。
“穗小姐赶上班啊?需要送一程吗?”男人礼貌问询,态度友好。
穗宁认出是邵先生,A城日报社的一名高管。第一天去珅琛报道正是搭了他的车才没迟到,那天时间紧,实在没辙,就在小区门口随机拦车求载,幸好拦的第一部车就是邵先生,人热情、彬彬有礼不说也正巧顺道,帮了自己一把。欠了人家人情一直没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