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宁目光探究地看了寥艺凯片刻,未答话,淡定离开。
穗宁没有回公寓,回了自己的家,这段时间,见了骆铭城闹心,不见也闹心。干脆躲进自己的小窝,不管外面发生什么事。
坐床上正上网刷寥艺凯资料,门被敲响。怎么难得回来一次,就被人盯上了。看看自己身穿睡衣,门窗都是关严实了的,屋里灯也没开,那就让外人误以为自己睡着了吧。懒怠起床去应付外边的事。
可是敲门声一声比一声急,手机铃声也应激般响了起来。
这回不用看手机,不用开门,也知道外边的人是谁了。自从和那人在一起,自由就是奢望。
万般无奈起身去开门。骆铭城一脸寒霜走进来。
“跟我这么久,该知道我的脾性,不回电话不回公寓不开门,去酒吧不跟我报备,你想干嘛?”
“你还关心我吗?我以为你眼里、心里只有白沁呢。”穗宁趁机发泄不满。
“别无理取闹,早跟你说了,她是病人。”
“她是病人,那你是医生吗?还是她的解药?抑郁症好不了的,你要在她身上耗一辈子吗?”
“别转移话题,你去酒吧做什么?电话那头男人是谁?”
穗宁嗤笑一声:“去酒吧能做什么?买醉寻欢呗,那个男人啊,高大帅气,是我在酒吧钓的凯子。”
“穗宁!”骆铭城怒了,“再给你一次机会,说实话!”
“实话是吧?实话是我早看你的白沁不顺眼了,觉得你对她殷勤过头了,没名没份一趟趟往人家门上跑,你是要做人家倒插门女婿吗?”
“啪!”
穗宁不期然被甩一耳光,不重,但是打进了心里。委屈的泪水顿时盈满眼眶,吸气呼气很快变的不顺畅,“骆铭城,你他妈打女人!”
“让你长记性,话不能乱讲!”
“那你走,我不跟你说话了,想听我说胡话的人多的是!”穗宁眼泪吧嗒吧嗒下落,顾不上擦拭,推骆铭城往门外去,可是骆铭城如尊佛一样,根本推不动。
“你走啊,我不跟你好了,找你的白沁去。你不是想知道电话里的男人是谁吗?告诉你,他叫寥艺凯,是我名正言顺的未婚夫,人家高大帅气又多金,还谦恭有礼,比你这个打女人的暴徒不知好多少倍。”
“你说的都是真的?”骆铭城音色沉冷,表情亦十分难看。
“当然是真的!”
骆铭城再无二话,转身便走。
穗宁愣住了,这是什么意思?他这是借坡下驴要和自己分手吗?
门开着,冷风倒灌进来,灌入室内也灌进穗宁的心。
第二天,穗宁没去上班,就窝在家里睡觉。又感冒了,低烧,也不知怎么回事,心情一不好,病也找上门来。
懒得找药,反正根据以往经验,过两三天自己就好了。
昏昏沉沉睡了两天,精神恢复了许多。脑子一片清明什么也不想,似乎之前的烦恼都被发烧烧没了。
晚上吃着外卖看电脑里的医学讲座,又听到敲门声。
这回没犹豫,直接去开门,以为是街坊邻居或物业的人,没想到是骆铭城。
穗宁站在门里不动,静静看着骆铭城。
看到穗宁精气神不太足,骆铭城将原本要说的话都憋回去,轻声问:“生病了?看过医生了吗?吃药了吗?”
“不劳你费心,一切都好,什么事说吧。”穗宁看出骆铭城原本要说的不是这些话,看他先前的神情分明没好话。
“吃饭了吗?”骆铭城说着抬脚进来,却被穗宁阻挡,她阻挡的方式就是把门再关小一点。
这对骆铭城一点也构不成阻碍,他直接伸手将穗宁整个人抱起来挪了个地儿,自己顺道挤进来,还不忘顺手关上门。
“我未婚夫马上过来了,你再不走,一会尴尬的可不是别人。”见骆铭城不管自己意愿为所欲为,穗宁的气性又上来了,出言就要扎他心窝子,当然有可能扎不中,谁知道他的心里还有没有自己。
“你们最近一次通话是什么时候,信息太落伍了。寥艺凯这两天在B市忙着补账呢。”骆铭城神色淡然地说。
在屋内走了一圈,看到桌上刨了没几口的快餐盒,“晚餐就吃这个?”说着把餐盒收起扔到垃圾桶。然后走进厨房打开冰箱看看里面有什么。
穗宁跟过来,“白沁不需要你了吗?失宠了就来找前任了?好马不吃回头草……”
“拿着。”骆铭城把卸下来的手表递给她,还是当初一起买的情侣表。
穗宁接了过来,“谢谢。”
骆铭城奇怪看她一眼,“我让你帮我放桌上,洗菜碍事,你想什么呢?”
穗宁恍然,还以为他要将表还给自己,当初买单的时候可是自己用工资卡付的账。
“这破表不称你身份,你去重新买一个得了。”
骆铭城不理她,把脱下来的西装外套也扔给她,然后从冰箱里拿了几样菜去洗菜池边。
“怎么,倒插门女婿做不成了,要做牵牛郎吗?那去找你的织女啊,来这算什么?”穗宁找话刺激他。
骆铭城猛然转身走来,穗宁吓得立即倒退好几步。
瞧穗宁一脸惊恐的表情,骆铭城笑了,“怕我还惹我,找打啊?帮我把袖子卷起来。”说着两手伸到穗宁面前来。
穗宁咬咬牙听话地给他卷起袖子,然后不管他,跑到自己电脑前继续看讲座。
半小时后,骆铭城过来,抚弄小狗一样抚抚穗宁的脑袋,“吃饭了。”
穗宁不理。
骆铭城直接动手将人抱到餐桌前。
原本还气着的穗宁看到桌上精致的三菜一汤,惊住了,他竟然会做饭,还做的这么好。
骆铭城将一碗白米饭放到她面前,又体贴地递上一双筷子。然后坐下来看着她。
穗宁确实饿了,不吃白不吃,况且这菜都是自己买的,吃自己的东西有什么不合适的。当即大吃特吃。
“慢点啊,又没人跟你抢。”骆铭城舀碗汤放到她手边。
穗宁这才发现他面前是空的。疑惑的目光朝他看去。
“我吃过了。”骆铭城回答。
穗宁翻个白眼,又没问你吃没吃,关我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