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彷徨着,突然想到一件事,穗宁陡然沉下脸,“你最想娶的难道不是白沁吗?”
“你如果不答应我的求婚,或许我真的要去找白沁了。”
“你……”穗宁气红了脸,“那你去找她吧。”说完撇开脸看着地板生闷气。
骆铭城暗自发笑,“你当真要把喜欢了十多年的人推给别的女人?”
“谁?谁喜欢谁十多年?”穗宁目光闪烁不定,不明白他这是话里有话还是想要套自己的话。
“不承认?”骆铭城好整以暇,“你是不是有个名叫‘许我一座城’的云盘?登录密码是我的姓名拼音缩写加我的出生日期,里面存了许多关于我的照片,每张照片底下还有备忘录。”
“啊——该死的林枫!”穗宁羞恼又愤怒,这个云盘除了自己只有林枫知道,里面记载了读书生涯经历的各种事,记录最多的是对骆铭城暗恋的苦涩和甜蜜。
很想就地消失,实在太没脸了。工作后努力在他面前树立起来的人设就此崩塌,往后再怎么装也难逃他的法眼,只因他看过自己最卑微、最憨痴的一面。
“不怪林枫,”骆铭城拿掉穗宁挡在自己脸上的手。“他其实想帮你,帮你找到幸福。”
“我看是帮你攻击我的弱点吧。”穗宁生气嘟嘴说。
骆铭城忽而低头吻住穗宁,趁拥吻的间隙表露情意:“若是不知道你对我用情如此之深,怎会放任你跟卢西相好这么久?……三年里,你们的一举一动我都知道。我不敢来找你,怕骆翼骁发现我还心系着你,怕他会把你弄到我看不见的地方。……三年来我渴望的只有你,白沁只当妹妹照顾,当发现她无法接受我只做她哥哥时,只好离断……”
穗宁好似身在云端,忽高忽低,忽梦忽醒。什么时候被放到床上无所知觉,什么时候衣裙滑落也没留意。直到两人关系发生实质性的改变才猛然清醒,可也没清醒多久。眼前是从情窦初开时起就喜欢的人,这份喜欢一直留存心底,有过怨有过恨,可只要他朝自己招招手,所有怨恨就都退散了去。而且他救了自己的命,又为了自己差点丢了性命,这样的恩情怎能不让人感念,又怎能不叫人想要回报点什么。这段感情里,分合离散,有人只跟着感觉走,而有人一直在背后付出超强度的努力。这样的人不去狠狠爱,又去爱谁?
昏天黑地折腾了两三个小时,穗宁浑身散了架一般,可还是拼着一口气爬到骆铭城身上,眼巴巴看着骆铭城问:“喜欢和我做还是喜欢和你前妻做?”
骆铭城双臂拥着身前娇/柔的身躯,回说:“没得比较,我从来只和你做过,对别人不感兴趣!”
穗宁诧异了,“你……一直晾着她?”
“她伴侣很多,不存在被晾的说法。”
“啊?!那你甘心被绿?”
“事实上,是我亲手种的大草原。若非如此,怎能逼她离婚协议书上签字?!”
“啊!你这么坏,以后会不会也这么对我?”
“我拿命赎回来的人当然是拼了命的护着宠着,怎么舍得伤害。除非,你背叛我。”骆铭城大手轻轻抚摸穗宁的脸,“你会吗?你会背叛我吗?”
“应该不会吧。”穗宁单手支颐散漫地说:“活了二十多年,没见比你更好看、更富有、更对我上心又能让我身不由心、心不由身的人。往后就算遇见了,也不能替代你,因为我的青葱岁月最懵懂、最深厚的情意都给了你。倒是你,这么能耐,将来遇到好的女子会不会后悔选择我?会不会弃了我再娶他人?”
“不会!”骆铭城回得斩钉截铁,“骆翼骁给我吃过的苦头,决不会再让骆宁去尝受。母亲受过的苦也不会再让你去亲历一遍。穗宁,我知道你的成长经历让你缺乏安全感,让你不敢敞开了心扉去追求自己想要的。你这种心理我在幼年时感受深刻。
当骆翼骁找到我时,我便报复性地消遣他给我的资源。我很早就明白,必须强大自己才能不受制于人。
遇到你之前,别人玩的我也玩,但不沉溺。骆翼骁是悬在我头顶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我不敢放松。
终究你让我破了防,让我起了贪恋。我想保护你,想让你在我的羽翼下肆意欢快。
我爬到高处只为给你营造一个舒适安全的房顶。
你可以放心地把心交给我守护,不用再怀疑我对你的真心。大概从同居那天起,你就已进驻我心,这辈子不可能再放你出去了。”
“铭城,”穗宁俯下头,侧脸贴着骆铭城宽阔的胸膛,柔声低诉:“学生时期,我做了很多很多关于你的梦。没有一种比这一刻更美好。你说的对,我是个胆小鬼,又极其虚伪。我仰望你,渴望你,和你相处中却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到底我还是害怕付出所有只得来一场梦。直到现在,我还是觉得如同置身梦里。”
骆铭城骤然翻身将穗宁压在身子底下,诚然道:“林枫说你想开办学校,建立大型实验基地,将《古典医薄》的妙方传播于世。这是件很有意义的事,我会鼎力支持你。
人生很短,要做的事情很多。获得一份稳定的感情能助你成就更大、更广阔的事业。所以不要再在感情上浪费时间。
嫁给我,咱们快速完婚。然后一起奔事业。好不好?”
“嗯……嗯?”穗宁被骆铭城不安分的手惹得神思缥缈,魂不归宿,“抓紧时间完婚……好呀,那……那有得忙了,那……那你现在在做什么?”
“造小人也是事业一部分,也得抓紧啊。”
“等……等一下,我脑子不够用了……你娶我?怎么娶,光明正大还是?”
“当然是光明正大!我现在是全球骆氏产业总控股人,没人能插手我的婚姻。”
“啊——”
“啊什么?舒服还是惊叹?你以为我这三年日子怎么过来的?那是跟时间赛跑,跟体力抗战。往后你得好好补偿我。”
“嗯……好……我也没什么可以给你的,那就肉/偿吧,给你生三个……不,五个娃娃……”
“我看行。”
“铭城……爱……你。”
“什么?没听清?”骆铭城俯低身子。
“骆铭城,我爱你,很爱很爱,爱了很久很久。”
骆铭城满意地在穗宁唇边轻啄几下,而后在其耳边低喃,“还不够,要一直……永远爱下去。”
……
当晚,穗宁给卢西留下一封告别信,之后与骆铭城、骆宁同乘私人飞机离开了这片生活了两年之久的热带国家海滨城区。
对卢西,除了歉意还剩满心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