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想得美。就算麦小烧眼睛瞎了跟了你,我也绝对不会承认你,这辈子休想入我们庄家的门。”庄连海连翻了几个白眼,丝毫不承认他的模样。
付满多却跟没听见似的,眼光还在打量麦小吉,捏捏下巴说道:“不愧是姐妹俩,妹妹出落的比姐姐更漂亮啊。”
“放屁。你别盯着我的外孙女,想那些肮脏下作的东西,你满肚子坏水,休想把我这个外孙女也带坏!”庄连海怒斥,转而对麦小吉说道:“你离这个光头远一点,无论他说什么都不要相信,他就是个大骗子,大恶棍,绝对绝对不要相信他。”
喔。麦小吉点点头。
“好啦好啦,庄老爷子,你又老又病,就别动气了,万一病重了,我可担待不起。我今天也是忽然想到你了,过来找你随便聊聊天,没想到会碰到你亲戚,那就先不打扰你们叙旧了。我呢,还是刚过来时给你说的这个想法,请你呢别把我当成一个不讲道理的霸王,其实我付满多啊,很讲武德的,既然您不愿意出让店铺,那我们公平竞争嘛,你的海碗居和我的烧烤摊对抗竞赛,七天,七天后看两家的盈利,谁最高谁胜,谁说了算。怎么样,公平竞争,食客都是自由身,我们靠真本事看看谁家能吸引到更多的人来吃饭,庄老爷子,你们海碗居要有真材实料,应该不会害怕公平竞争吧,你要有这实力和底气,敢不敢和我比啊。”
“是啊,敢不敢比!有本事来比赛啊。”
“哈哈,海碗居有啥好吃的,开了这么多年不温不火的一个店子,何况如今厨师都跑了,他哪里敢呀?”付满多身边的人起哄道。
付满多阴阳怪气地笑着对他们说道:“诶,你们不要欺负老人家,庄老爷子现在毕竟是又老又病,想比赛也有心无力了,我们不能强迫他,让他自己想嘛,与其比赛输了在全市丢面子,倒不如聪明点,把店子让出来算了,又不是什么百年老店,占得这么牢干什么呢。还不如卖铺子挣点养老钱,万一病重了,还能拿来治病呢,多实惠啊。”
“放屁!”庄连海刚要发火,忽然他身边传来一声更严厉的怒呵。
“喂!够了啊!你们这一搭一唱欺负我外公,太过火了吧,明知道我外公身体不好,为什么还话里话外夹枪带棒地刺激他啊。我不知道你们在讲什么,但我知道我外公不欢迎你们,再不走,我报警了!”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心直口快的麦小吉,方才她还怯生生的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但是看外公受欺负,一下就火冒三太,像是神奇女侠变身一样,她现在气鼓鼓地捏着拳头,瞪着大眼睛,毫不示弱地瞪着付满多与他那群混蛋手下,丝毫不惧怕他们。
“听到没有,这就是我们庄家的人,我们庄家的人都是硬骨头,绝不受外人欺负!我外孙女现在叫你们马上滚啊,马上滚!”
“诶呀,你们爷孙俩别动气嘛,我们这不也是在好好和你们沟通,说得可都是实在话。”
“呸,付满多我告诉你,我外孙女在国内最厉害的中餐厅学手艺的,现在学成了,我叫她回来帮我,她就是我们饭店最新最好的厨师,她身边还带着一群更厉害的厨师,看到没有,她身边这三位年轻人,都是国际上拿过金奖的大厨师,我们一家人在一起才不会输给你呢。”庄连海忽然冲着付满多一脸骄傲地说道。
麦小吉一行四人却听懵了。啊?什么情况,什么厨师?什么国际金奖?!
付满多也愣了愣,再次认真打量眼前四个年轻人,心想他们原来都是外援吗?真的是很厉害的厨师吗?不太像啊,尤其那个看起来毛绒绒的男人最不像啊。所以这几个人,是该高看,还是该低估呢……
“你以为嘴上说说我就信了?海碗居厨师都跑走了,现在凭你讲这几个人行就行了?!没人去吃饭,没人敢踏进你的饭店,你照样要亏本关门!”付满多冷冷说道。
“没人敢来不是你耍得手段!厨师、服务员也都被你挖墙角了!海碗居没生意,全是因为你下作,和你这些王八蛋的手下捣乱,有本事,你不要使阴招啊,不是说公平竞争嘛,你有种公平吗?!杂碎!”庄连海怒斥道。
“行了行了,吵架拌嘴没意义。今天我也是给您下个最后通牒,这战书你接得接,不接也得接,不由你说了算。”付满多终于露出了真实的嘴脸,说什么公平竞争全是谎话。
“听清楚了老头,识相点。”付满多身边的男人指着庄连海咆哮。突然他的手指被一个更强而有力的铁掌包裹住,用力一捏,那喊话的粗汉差点没疼得跪下。
而扼制住他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程门东。听到现在,完全听不下去这伙人的恐吓威逼,于是直接出手狠狠打击了对方。
“什么意思!是不是找死呢!”门口的胖子一见同伙吃憋,从口袋里亮出了一把水果刀。
付满多见状立马吼道:“干什么!说了我们不是□□!这是医院!亮什么刀子!像话嘛!收起来!”
胖子惧怕他,立马收起了刀子往后退了两步。
“行了行了,别必要,小兄弟,说好了不武斗,你要真有本事,我们就比赚钱的本事,打七天擂台赛,你们几个要真是厉害的大厨师,正好趁此机会量下厨艺给全市的人民看看,真要做得好吃饭菜,有绝活有手艺,别说比赛了,我自己都愿意花钱来你们店里吃饭捧场,你说怎么样?”付满多将手轻轻搭在程门东的手上,但程门东掐那个混子的手更用力了一点,几乎是能把对方手指折断的力气。
诶哟哟,那男人惨叫着,眼泪都快下来了。
“行啦,费这力气干嘛呢,是男人就应战啊,赛场上见。”付满多皮笑肉不笑地盯着程门东。
坐在病床上的庄连海突然发声道:“行了!够了!这比赛我应了!但是我现在身体不好,我没法在店里坐镇,给我半个月时间,我休息好了就应赛。”
“半个月太久,不行,但我念你又老又病,通融一点,我就等你七天,七天后准时开赛,管你应战不应战,到时候算营业额净利润,我会找公证处的人来做比赛全程的盈利数目核查与证明,免得你不认账!哼。我们走。”付满多没了耐心,抛下这堆话后起身便往外走。社会闲散人士乌泱泱跟在他后头散去。
程门东这时终于松开了手。
“我记住你了!你给我等着!”吃憋的粗汉最后一个出病房,一边回头骂骂咧咧,一边仓皇地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