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店家从里面出来,看了看旁边的长玉,低头拱手到:“原来是品茶人,不知姑娘是卖茶还是喝茶?”
“卖茶。”
“若是姑娘不嫌弃,请随我上二楼包厢。”
说罢侧身示意上楼,长玉以前受孟宁思的指派,前来换过银票,从来没听说这钱庄还能喝茶或者卖茶的,况且小姐的东西一向是她在收拾,根本没有什么茶包。
不过她还是小心地扶着孟宁思上到二楼,坐在包厢里面。
掌柜看了看长玉,又看了看这带着惟帽的人,开口道:“说来,我记得这姑娘以前来过这里。”
孟宁思自然知道是在说长玉,“难为掌柜的还记得我家丫头。”
人来人往,每天人头攒动,这掌柜的记忆力还不错,可见也是个了不得的人物。
“不过,茶乃珍贵之物,不见第三人……”话锋一转,赶起人来倒是不兜兜转转。
“长玉,你先去门外等着。”
长玉有些担心,“小姐。”
孟宁思将狸猫送过去,“出去吧。”
“是。”
正当长玉想托着那猫儿出去时,狸猫纵身一跃,又回到了孟宁思的腿上。
“这……”长玉自是知道这猫平常最是黏小姐的,这会儿也转头看着掌柜,仿佛说着:可不是我不愿带它走。
那掌柜陪着笑,“这猫儿便算了吧。”
等到两人一猫坐定,掌柜有礼到:“不知姑娘想卖的消息是什么?”
世人皆知北尘钱庄能当身外之物,也能换取金银钱财,却不知这里也是整个云朝的“通信部”。
孟宁思能知道这个地方,还是看小说时才清楚。剧情中说太子有一枚玉佩,能取钱庄万物。她猜,这个钱庄怕是依仗太子,在京城落脚。
而“落地茶”三字,便是在这里买卖消息的暗语。
“若是这个消息关乎全国上下,不知值几钱?”
掌柜回到:“北尘钱庄做生意一向讲究诚信,姑娘将消息说出来,钱庄定价,这消息若真如姑娘所说,是上等茶,价钱自是高昂。”
“若是不要钱呢?”
“不要钱?”掌柜的声音有些变小,只是还坚定说到:“若是姑娘想要买其他的消息,需付银两,不能在不同的消息间置换。”
孟宁思摇摇头,“不,我并不想换什么东西,我也只要钱。”
“那姑娘是想……”
孟宁思站起身,“我自是知道北尘钱庄的老板另有其人,劳烦掌柜转告,这次的消息算是我的一个诚意。若是以消息入股如何?”
掌柜显然有些懵,他开始以为这人是来买卖一些首饰的,毕竟京城中达官贵人颇多,用不上的首饰或者急用钱都会来当掉或者换钱财买别的。
当她说出“落地茶”三字时,他便知道这人不简单,哪曾想,这人是来当老板的。
“这……这件事,小人确实不能做主。”
孟宁思头戴惟帽,白纱挡住了掌柜想要窥探的眼神,自顾自地说,“新年伊始,立春惊雷,洪水成灾,百姓失所。这消息还望掌柜转达。”
说罢,慢步朝刚刚进来的方向走去。
长玉见着自家小姐出来,连忙去搀扶。
她抬头向后望去,那掌柜的追出来走在后面,问道:“姑娘刚才说的话可是真?”
孟宁思说的模棱两可,“这是天意,没有真假之分。”
说罢,已到店外,她转身朝后面的人盈盈一拜,上马车离去。
“小姐,你怎么卖起茶叶来了?”长月听了长玉的描述,觉得自家小姐可怜极了。
孟宁思笑到,“谁说我卖茶叶了,不过是跟那掌柜的开个玩笑。”
又说:“我瞧着这长月认字不过脑,平常念书都常念错字,回头该让哥哥敲打敲打。”
“啊!不要,小姐,我一定好好念,再也不念错!求你千万别告诉公子。我一见他头就疼……”
孟宁思和长玉两人在一旁咯咯咯笑着,长月最怕的人莫过于孟安学,孟安学教训人都能写本书,平常又循规蹈矩,最是见不得读书不用功的人。
长月出府跟着去道观后,没了约束,整日和长玉一起转悠,要不是孟宁思每日有听书的习惯,她早就不想看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