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情况?新科状元和面瘫同名同姓?莫非陆维早就知道什么,所以让她来查看?可如果陆维早就知道,为什么不讲与她听?
萧卷卷觉得脑子里有点儿乱,理不清个思绪。
“四娘,你怎的了?可是不舒服?莫不是累着了?都怪我,明知你大病未愈还拉着你又是逛铺子又是练琴的。”
华瑾这么一说,萧卷卷才发现自己手扶额头,约摸着是看起来不太舒服的样子。
眼见华瑾一副忧心的样子,萧卷卷心道小姑娘就是小姑娘,几句话能吵翻天,也能因着一番玩耍冰释前嫌,真心关心起对方来。
她突然想起初中那帮一起玩儿的姐妹来。
自她出国之后大家联系慢慢就少了,上了大学之后更是各奔东西,也不知道她们现在都怎么样了。
遇到华瑾让萧卷卷想起那时大家一起玩耍逃课,整蛊老师的日子来,心道这次回去一定要把她们都约出来好好叙叙旧。
“我无事,不是说去看那个俊俏状元吗?快走吧!”
华瑾一听这话,瞬间忘却了刚刚的自责,拉着萧卷卷就往正厅去,距离越近,便越是紧张,好像小偷一样生怕被人看到。
也难怪她如此作为,虽然大豊朝算是民风开化,女子与陌生男子见面时也不用必须带幕篱,但大家闺秀总是被限制多些,如此这般跑去正厅偷看外男确是有些不成体统的。
可华瑾实在是太好奇了,坊间传闻,这陆状元长得肤白俊俏,眉比寒剑,眸若星辰,齿如皓月,唇似朱砂,整个人被说成了潘安再世,可谓是大豊朝所有女儿家心目中的标准情郎。
她实在是想看看,这人是否真像传闻中所说的的那般如珠似玉。
要说这事儿放在平日她也不敢干,可今日不同,有萧卷卷在侧,给她壮了不少胆,更何况美男若不与闺蜜一同鉴赏,那便少了许多快乐。
她没想到若是旁的男人,萧卷卷也不屑偷看,她追过的星可多了,从钢铁硬汉的武打明星,到唇红齿白的少年练习生,她啥样的没见过?上了妆比女人还漂亮的都陪她喝过酒呢!
不过这个状元不一样。
因为他也叫陆维。
陆维让她打探陆维的府邸,这简直是太奇怪了。萧卷卷已经迫不及待的要看看,此陆维究竟是个啥样的人。
两人各自揣着心思往正厅走去,大步的出了琼玉馆,在这满是奇草珍木的华府中走的却是无比小心翼翼。
越离得正厅近,二人便越是紧张,过了廊道后更是猫下了腰,脚下每一步都敬小慎微,却没成想被一堵人墙挡住了去路。
“瑾儿,你这又是在作何?这位姑娘又是何人?”
二人怔住,直起腰来,一抬头,华瑾干笑两声道:“爹,爹爹,真是好巧。”
华尚书定睛一看,自家女儿身边那姑娘正是定国侯府那位嫡女,立马就板起脸。
“瑾儿,你又胡闹,竟还拉着锦荣县主一起!”
“锦荣县主?”
“锦荣县主?”
萧卷卷与华瑾皆是一愣,还是华瑾先问起来:“爹爹,谁是锦荣县主?”
华尚书却不答自家女儿,对着萧卷卷行了个拱手礼:“县主,小女失礼了。”
萧卷卷却不知如何应对,谢嬷嬷她们一直告诉她的都是定国侯府的嫡女,哪里提过什么县主。
见萧卷卷一脸茫然,华尚书又道:“今日定国侯上了早朝,为您请了县主的封号,约摸明日一早就能接到圣旨,从今往后,您就是锦荣县主了。”
华瑾在一旁做了个“哇”的嘴型,转而对萧卷卷道:“四娘,你升官了。”
华尚书此时恨不得拎着他这爱女的耳朵教训一番,可当着萧卷卷的面,他到底是有所顾忌。
这定国侯越发荒唐,华尚书并不愿意华瑾与定国侯的人太过接近,尤其是今早刚传出来定国侯将教司坊抬回家的姨娘送到嫡女院子的事,他竟然就上了早朝,还向皇帝提出给嫡女请封号的事。
当真是仗着帝王的宠爱,任性妄为啊!
更离谱的是,陛下允了。
华尚书一边嫌弃着定国侯与定国侯府,一边又惧于萧氏一族所受的皇恩,没敢随其他重臣一起上书阻挠。
他与那些后起之秀不同,他知道,当今皇帝能坐上这九五之位,还要多亏了定国侯那位已故的母亲,尚德大长公主。
后来大长公主病逝,皇帝对这个姑姑留下的独子那可真真是宠溺的不得了,虽说只长定国侯两岁,可皇帝对他那是有求必应,哪里像照顾表弟,简直就是在供养亲儿子。
不,亲儿子都没这么亲。
这么说吧,要是定国侯哪日对皇帝的妃子起了心,只要不是皇后,皇帝都会打包把人送给他,只要自己这表弟开心,那便是天塌下来都无所谓的。
如此这般的隆宠,让定国侯胸无大志,也无心朝堂。持宠而娇的行为倒是有,不过也就体现在那点子风花雪月之事上。
别看他妾室不多,可早些年却有个调戏寡妇的爱好,被人弹劾好几次都被皇帝压了下去,自打抬了那个教司坊的歌伎后方有所收敛,没想到现在又闹了这么一出。
好好一个才貌双全的嫡女,被他这么一折腾,名声怕是也不如从前了。
而其嫡子虽有些进取心,跟着骠骑大将军手底下锻炼,不过想必也难有所建设。
皇帝对大长公主那一滴血脉保护的好像眼珠子一样,四年前便封了定国侯嫡子为世子,哪里还会让其再冒为国捐躯的风险?
据说此次剿匪后,世子便要继承家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