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华瑾便到了定国侯府。
两人一起进了朝食,期间萧卷卷急迫的想问她陆状元那是否什么消息,可华瑾却并未提及状元府只字片语,开口闭口都是琴技,当真是个琴呆子。
与华瑾切磋一番后,萧卷卷在屋里待不住了,既然她不说,那便往状元府附近引一引。
“六娘,咱们出去转转可好?你还没见过我的新宅子呢。”
华瑾:“那感情好,只是我以为明日就是娇耳宴了,你定要在府中勤加苦练,这才递了拜帖到访。”
见华瑾也想出府,萧卷卷唤竹清帮她更了衣,道:“今日你们先不用去府邸,左右那边已经有人守着了,没盘完的御赐待娇耳宴过了再说,明儿就是宴会的日子,帮我把要穿的衣裳好好打点打点,莫要出了差错。”
说罢,她便只带着陆维和华瑾直接奔向县主府,路上又买了不少果子糖块等零嘴儿,到县主府的时候只见陆绵一只手里拿着根儿狗尾巴草,另一只手托着腮蹲坐在大门槛上。
“绵绵,坐在这里作甚?”
陆绵见萧卷卷当真来了,高兴的一下子窜了起来,刚想喊“卷姐”,就见她身边还跟着另一位紫衣华服的小姐姐。
“四姑娘,我在看大门呢,这位漂亮姐姐是谁呀?”
也亏了华瑾生性调皮,不觉陆绵言语无理,反被这小人物的话逗得忍俊不禁:“四娘,这是你家小丫鬟吗?嘴儿真甜,好生趣稚,回头我也要养一个。”
萧卷卷走到陆绵身边,将买来的那些果子什么的一并塞到她怀里,对华瑾道:“可遇不可求,可遇不可求。”
说罢她让陆绵给华瑾问了安,又牵着她与华瑾参观了一圈县主府。
华瑾觉得这宅子比她家也没小了哪去,一时间羡慕不已:“陛下可真是疼你,怪不得爹爹让子墨勿要痴心妄想了。”
萧卷卷一怔:“什么?”
华瑾:“昨儿你突然走了,我又逛了一阵子便回府了,本想找子墨问问他事情办的如何,却听见爹爹与他说,切莫要把心思放在你身上,你的婚事,当今圣上已有主意。唉,本想着你我能够亲上加亲,真是可惜了。”
萧卷卷:“可就连我父亲都尚未与我提过嫁娶一事,陛下又怎么会操这份心?”
华瑾停下脚步,拉起她双手道:“傻四娘,女儿家的亲事向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有甚需要与你提的?何况定国侯他......你是定国侯府里唯一的嫡女,但看你这县主受封的情景,便知陛下多在意定国侯府了,帮侯爷想着点也是人之常情。”
陆绵在一旁听的懵懵懂懂,大概也明白萧卷卷她们在谈论结婚之类的事,抬头问道:“四姑娘,你要结婚了吗?”
萧卷卷的脸刷一下的红了,被自己女儿问这个问题,好尴尬。
刚要回应,只见陆维把陆绵扯过去,训斥起来:“小孩子家家的,瞎问什么。”
但见陆绵红了眼眶,萧卷卷好不心痛,也顾不得华瑾在身边,一把推开了陆维,冲他喊道:“你冲她发什么脾气?”
接着便再次牵上陆绵,挽着华瑾气道:“绵绵,六娘,我们走,不要理他。”
说罢拉着她们二人进了正厅。
华瑾的丫鬟看看陆维,只觉得这姑姑怎的天天都板着张脸,一副生人勿进的样子,还喝斥这么点儿一小孩儿,打了个冷颤后也随着自家姑娘跑进了正厅。
陆维被人嫌弃却不在意,脑子里想的都是刚刚华瑾的话。
先前一听华瑾那么说,他心里就冒出一股无名火,对着陆绵发了脾气,现在想想也是后悔的紧,只是虽是冷静了不少,但想来想去还是生气,站在原地整理了好情绪才去找萧卷卷她们。
“刚刚是奴婢失态了,望姑娘原谅。”
因为陆维刚刚训斥了陆绵,萧卷卷心里还恼着,听了他这句道歉心道你怎么不说请姑娘责罚呢,你看我让不让你扇自己大嘴巴子。
县主府逛完了,萧卷卷将陆绵交给小柱,便要和华瑾去状元府附近溜达溜达,却被小柱叫住。
见她不解,小柱挠挠头道:“县、县主,不知昨日县主说,帮我找大丫的事......”
萧卷卷恍然大悟:“奥,放心放心,不会诓骗你的,待皇宫明日娇耳宴过了我就安排此事。”
一听到皇宫,小柱心生敬畏,忙不迭的点头:“县主您可真厉害,还能去皇宫。”
一旁的华瑾直翻白眼,心道萧四娘这是在哪里找来的楞头家丁,对他道:“四娘当然能进宫,皇帝是她表舅,皇后是她堂姑。”
话一落地,不光是小柱,连萧卷卷自己都惊呆了,光知道皇帝是她表舅,可皇后是她堂姑的事儿至今还是头一次听说。
但她又不能细问,“失忆”这事儿可得瞒的死死的。
倒是小柱身旁的陆绵,好像听到什么惊喜的事儿,撒开小柱的手颠颠的跑到萧卷卷身边,拽着她弯下腰,自己也踮起脚尖,凑到她耳边,神神秘秘的伸手捂着道:“卷姐,你这么厉害,要不咱别走了,你做东,咱们就在这儿享受荣华富贵吧。”
陆维不知道陆绵的小心思,萧卷卷却是一清二楚,八成是不想回去上学,于是捏着她小耳朵道:“说什么浑话,好好呆着。我走了,过两日再来看你。”
等到出了府,华瑾好奇问她:“四娘,你那小童到底是说了什么?竟是让你耳提面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