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营大门
端兆年亮出刺史府的金牌,报出了自己此次前来的目的,随后在士兵的带领下来到了马厩。萧北顾没骗她,这批马都是好马。
很快地,她一眼便相中了一匹野马,此马凶悍脾性也大,眼神冷漠傲慢。
端兆年刚想凑近它,它便开始嘶喊咆哮,其气势逼人。她很满意这匹马,欲开口定下这匹野马,却遭到了来人的打断。
“小子,别动,这是我看中的马。”
端兆年还以为是从哪个土匪窝子冒出来的土匪,这么狂妄自大,定睛一瞧竟是陆汀白。
回想起两年前他的恶行,端兆年顿时脸色阴郁了下来,声音也冷冷的,她讥讽道:“土匪来了军营都不能这么随意横行,你当你是谁呢。凡事还须得讲究个先来后到,这马我先看上的,岂有让与你的道理。”
陆汀白没想到营里居然有人敢这么顶撞他,颇为惊讶。忍不住多瞧了端兆年几眼,长相清冷中又透露着一股说不出的妖媚,腰肢纤细,身材高挑,面容红润雪白,凤眸潋滟,脑后的三千发丝被她用发带高高倌起,一脸不施粉黛的俊俏模样,怪荡人心神的。
是个漂亮的美男子,还挺勾人。
见对方一直盯着自己,端兆年瞪了他一眼,“收起你那风流的眼神,我不舒服。”
“……”
脾性挺大,不过难得很坦率。
他突然玩心大起,扯唇一笑,“这位公子长得极好,本世子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公子既然如此介意,那本世子给你赔不是,可好?不过在此之前,由我先自我介绍一下,免贵姓陆,字汀白。”
端兆年眉毛一紧,呵,是位浪荡的公子哥,倒是挺不要脸的。
她语气平平的,却带着些挑衅,“哦,是世子殿下啊,我以为是哪个营里出来的不懂事新人呢。”
“哦?巧了,我也以为你是哪家的小倌跑错地方了。”
“如此,倒是要让世子遗憾了。我与世子不同,并无龙阳之好。”
这要是在外边,不出两日,京城肯定传遍了他有龙阳之好。
他吃了瘪,似笑非笑,“这张嘴长得可真是好!”
她接道:“是挺不错的。”
陆汀白轻哼,他头一回见到这么装的人,没皮没脸的,真是来克他的。
看守马厩的兵见陆汀白微沉,心觉不妙。他上前劝阻道:“这位公子,世子先前他确实说过他要了这匹马,是小的一时疏忽忘了。公子要不另寻一匹,这里还有许多好马,公子可随意挑选。”
端兆年不悦,“不成,这匹马野性恰好是我想要的,好不容易挑中一匹合心意的,又怎能随便放弃。既然如此,我们便各退一步,我与世子公平竞争,如何?”
有趣,好久没人敢这么光明正大地挑战他了,陆汀白自然同意得很,“那成啊,那就以输赢定胜负,谁先掉出比赛擂台,谁就输了。”
“君子一诺,胜值千金,轻诺者行不果。劳烦世子给我一把锋利坚韧的长剑。”
两人同步到擂台上,电光火石间陆汀白突然轻笑一声。随后命人给端兆年挑一把好剑,挑衅着看她,“本世子可不会手下留情,你可得顾好自己的小白脸,要是不小心刮到了,那未免太可惜了。”
大言不惭!端兆年回道:“呵,世子所言极是,我这剑专治各种流氓地痞。世子可要小心了,免得被我伤着了。”
尾音刚落,端兆年拔剑直指陆汀白。陆汀白轻松躲过,未等他站定,端兆年又刺出一剑,速度很快,让陆汀白踉跄了一下。
一剑接着一剑,陆汀白的节奏被打乱了。他被端兆年狠狠地踹了一脚,差点摔了个狗吃屎。
“我早说了,要你当心,你偏不听,世子还是少些狂妄自大的好。”
端兆年嘲讽了他一番,让他认真跟她打。陆汀白收起风流的做派,他眼神骤变,开始认真起来了。
只见他脚一蹬,整个人气势汹汹地冲向了端兆年,端兆年向来不打无准备的仗,在没摸清对方的实力之前,她选择了不跟对方硬碰硬。她敏捷地躲过陆汀白的攻击,却在她思考下一步动作时,大意被陆汀白抓住了脚踝。
陆汀白一个猛劲把端兆年扯向了地面,好在她向来反应够快,在快被甩出之际她揪住了陆汀白的手,陆汀白惊愕了一下,及时收住了手,不然他也得把自己搭了进去。
他脑子不着边际地爆出了一句粗话,“握草,你大爷的,吓死我了!”
端兆年忍不住冁然一笑,“彼此彼此,世子反应不错。”
“再来”
陆汀白又对她开启了新一轮的厮打,他追她逃,实在逃不过了,端兆年被迫接下了他一剑,不接不打紧,力道很大,震得她手都麻。端兆年权衡了一下战局,深知再这么打下去,她必输无疑,于是她选择继续逃,陆汀白依旧在后面追。
跑着跑着,端兆年突然停了下来,并扔掉了手中的剑,这一操作直接给陆汀白整不会了。他不知道这小白脸又在整哪出,于是他也跟着停下了脚步,“怎么停了?”
端兆年大气一喘,“累了,跑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