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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适《红楼梦考证》一百年祭(2 / 2)


胡适得《四松堂》之后,写了两篇《跋〈红楼梦考〉》,一是用书里的材补充曹雪芹生平事迹,二是应反驳蔡生的榷,并不因得到送书而他一马。一码是一码,学术见解与人际关系是两码事,胡生的认和执着也难得。

胡适要找的另一部书《懋斋诗钞》,当时并无消息。它要等到二十多年后,由汝昌去发现。

从胡适《红楼梦考》发表,到俞平伯《红楼梦辨》专著出版,标着“新红学派”立

俞平伯原计划在1922年初赴游学,却遇上香港员罢工而阻。他只好怏怏返杭州,已经辞了工作,只能设法卖文养妻小。此时正好见到蔡校长的自序榷文,他写了一篇文章声援胡生,也就是反驳蔡校长。此文3月在报上发表。一篇文章不能尽兴,也不够填饱胃口,好在已有去年四个月的稿在,全够成为一。俞平伯又给顾颉刚写,提议两人“合《红楼梦》的辨”。4月里,他专程前往苏州与顾面。顾颉刚要忙他自己的史学,不在此,便鼓励俞平伯独力担当此。俞平伯到杭州,埋头著书。

5月底,俞平伯带着已经成了一的《红楼梦辨》书稿,赶到苏州,与顾颉刚谈稿。此时离俞平伯赴的船只有一个多月,必不顾暑热,倒计时赶写成书稿。7月7日自杭赴沪,8日匆忙为书稿写了一篇《引论》,7月9日下午动身上船。与顾颉刚握之际,俞平伯将《红楼梦辨》的书稿付给他,拜托校勘一遍并代觅抄手誊。

俞平伯这出国,是浙江省公派的赴考察育,但他又因皮肤瘙痒症,仅两个多月就退学国,加上往返程约四个月。时间之短,连那的校对还没有。年底时,顾颉刚请人誊抄的书稿,俞平伯自己修校对,最后请顾颉刚作了一篇序。就这样,《红楼梦辨》于1923年4月由上亚东图书馆出版,这是“新红学派”的首部专著。

与胡适前文重在历史材的考不同,《红楼梦辨》主要是文学的评价和。俞平伯批评了历来红学家中的“猜谜派”和“消闲派”,而认为作者的态度作的主题是:《红楼梦》是感叹自己身的,是情场忏悔而作的,是为十二钗作本传的,对钗黛“无褒贬”或“两合一”。在风格方面,作者是“自发牢骚,自感身,自忏情孽,于是不能自已的发为文章”,风格就是“怨而不怒”。总体评价,俞平伯认为“《红楼梦》在文学中底置是不很高的”,“应列第二等”,“《红楼梦》性质亦与中国的闲书相似,不得入于代文学之”。

青年俞平伯的眼很高,或者是还不识货,他这早的看法与老师胡适大同小异。书中还讨论了《红楼梦》的时间、地点问题,列出了曹雪芹的年表,与小说人物贾宝玉混为一谈,这是过度去坐实胡适的“自传说”。俞平伯还考了小说人物在八十后的结局,讨论了高鹗的续书,认为是“狗尾续貂”,凡续书都不可能成功。

在《红楼梦辨》一书杀青前后,郑振铎、王伯祥等人曾与他开玩笑说:“平伯这一下可成了红学家了。”“红学家”一词因此而起,刚刚23岁的俞平伯不会想到,这将成为他的终身定。

《红楼梦辨》是对胡适《红楼梦考》的延续和发挥,“新红学派”因这一文一书而立起了旗杆。而顾颉刚虽然没有著作,但在那两年里他是胡适的助理,俞平伯的陪练。在人看是甘当人梯了,在他自己,不过是练一练学方法罢了。

胡适在《红楼梦考》的结尾写道:我在这篇文章里,处处想撇开一切人的成见;处处存一个搜的目的;处处尊重,让向导,引我到相当的结论上去。……我希望我这一点小贡献,能引起大家《红楼梦》的兴趣,能把将来的《红楼梦》引上正当的轨道去:破从前种种穿凿附会的“红学”,创学方法的《红楼梦》!

这可以看作是“新红学派”的宣言。从1921年胡适《红楼梦考》发表、亚东本新标点《红楼梦》问,到1923年俞平伯《红楼梦辨》专著的出版,标着“新红学派”的立。“新红学派”以注重学史的新方法、作者“自叙传”的新观点和亚东理的新版本,三柱拱立,一举击溃了穿凿附会的旧红学,从此占了主导地。如到1954年,是超过30年;实际上至不绝,已经年。

汝昌发现《懋斋诗钞》,达成胡适在二十年前未遂的心愿

1923-1924年,鲁迅写成并出版了《中国小说史略》,其中论“之人情小说”《红楼梦》时,无留地了胡适的“自叙传”说。“然谓《红楼梦》乃作者自叙,与开篇契合者,其说之出实最,而定反最后。……迨胡适作考,乃较然彰明。”以前的解释是说,鲁迅到1927年以后变了认识,不认同“胡说”。实际上《史略》一书在1930年版,1935年重印,论《红楼梦》一章都没有何变,以其“无新意”也。

而在另一边,俞平伯却变了。1925年,他在《现代文学》发表文章《〈红楼梦辨〉的修正》:“本来说《红楼梦》是自叙传的文学或小说则可,说就是作者的自叙传或小史则不可。我一面虽明《红楼梦》非史,而一面偏要当它作史似的看。这个理由,在日的我追想,觉得索解无从。我们说人家猜笨谜;但我们自己的非谜,亦乎谜,不过换个底面罢了。至于谁笨谁不笨,有谁道呢!”

1930年,俞平伯为胡、顾通的《红楼梦讨论》作序,明表示:“索隐而之过,惑矣;考而之过,亦未始不惑。《红楼梦》原非纯粹之写实小说,小说纵写实,终与传记文学有。以小说为,作传记其实,悬牛头,市马脯,既违文,事又甚难,亦无所也。吾非谓书中无作者之生平寓焉,然不当处处以此之,处处以此之必不通,不通而勉其通,则凿矣。以之笑索隐,则十与耳,吾正恐来者之笑吾辈也。”

《红楼梦辨》固然显露出俞平伯的早慧和文学敏感,同时我们也不应该固守他23岁的观点便作出定论。俞平伯在25岁和30岁时的自我修正,显然趋稳妥成熟。到50年代初出版《红楼梦》时,年过的俞平伯明言正了旧作的两种错误,“本来的错误”和新材明的错误。他不惮于正故我,弃旧图新。

从1926年7月开始,胡适有一长达10个月的欧之旅。1927年5月到上,有一部古书《脂砚斋重评石头记》主动送上门来,胡适重价买下,命为甲戌本。年前,胡适在《红楼梦考》中立要考察的“本子”,至此获得了早抄本的实。这不仅仅是一个抄本的发现,而认为是考派最终代索隐派成为学术主的历史转折点。1933年,胡适又在平看到并考察了庚辰本,“新红学派”因此而立不移。

1947年秋,29岁的燕京大学学生汝昌在燕大图书馆发现《懋斋诗钞》,达成了胡适在26年前未遂的心愿。他因发表文章而开始与胡适书往还,并“平生一面旧城东”,在东厂胡同一号相见。又一京大学的校长胡适,把珍贵的甲戌本原借给汝昌,一借个月,毫不吝惜,还借给他其他书籍。对汝昌提议的“本校勘”,表示“我可以给你一切可能的便利与援助”——令我们想起蔡校长的大度无私。汝昌与四兄一起,用暑假两个月时间,给甲戌本抄了一个副本。从此开始,到1953年出版了40万字的《红楼梦新》。。

1954年从春到秋,又有两年轻人,27岁的李希凡和23岁的蓝翎,合作写出两篇文章,批判俞平伯的《红楼梦》观点。两篇文章到高层的重视,《红楼梦》的径从此而变。

当红学遇上青年,红学便获得了力,总有进。如是年之后,所有这些人物,包括最年轻的“小人物”均已作古,令人之怆然。“人事有代谢,往来成古。”年之后的红学又该如何发展?它还能遇青年,绝处逢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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