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做真好呜呜呜，师妹你人真好，我死都不想参加组会，惊心动魄。”鹿悉埋在她怀里，师妹实在是太好了。
她仰起头，“那实验方向我和师弟一起搞，也不知道能搞出个什么样。”
樊衡嘴上说简单怎么可能，群里实验方向都给了他们，不要相信一个已经发癫的导师，相信只会落得一个更癫狂的场景。
“嗯，到时候我把文献整理发给你们，实验还是需要的。预计明天就可以给你们。”
基项二处于研究编号02-3阶段，暂时没任务，什么这段时间她都十分闲，闹得鸡飞狗跳还只是小意思。
“这么快。”鹿悉很吃惊她的效率。
要是她可以拖到后天。
对于区区卷王来说不算什么，她喜欢高效率，“还好，正常速度。”
“牛。”谈子宿在基项二就见识到她实力，确实厉害。
……
星期日，早上六点半。
——老师你起床了没？
——老师。
——……
——老师这个点还不起床，你真是没落了。
樊衡无论什么时候都是六点起床。漆雕檀想着六点多叫提醒导师开组会有点不好，那就七点吧，反正要帮导师完成他的梦想。
在这段时间好好提升自己，等到污名处理完时就是一飞冲天，在四十岁评上四青之一，也就是基金委优秀青年灵气基金项目（优青）、教育部青年长江学者（青长）、中组部青年拔尖人才（青拔）、中组部青年千人计划（青千）。
学术界把四青称作帽子，有了帽子就可以拥有灵研经费，很大一笔钱。不算是晋升的“等级”之一，只能说有会更好，根据学术委员会研究，基本上早期院士都是拥有。
每年四青选取人数很少，竞争相当激烈，即便有很多漂亮的履历，也不一定能获得，真正意义上的修罗场，几亿人中只挑选两千人，这还是没算墙外居民的程度。
四青中每个评定标准不一，加上近些年来青千也允许修真者加入，竞争就更加激烈，默认能够摘得院士的步骤。
默认上，四青在职业晋升上是副教授到教授这个时间段获取的帽子。
没获取四青不代表不能晋升教授，只是相对而言会更好，跟更多大佬结识、发更多论文到期刊上、提前获得重要权限等，国家也会给予支持。
评上四青意味着水平得到导师认可，算上重入学术圈的名片，看一看能不能拿回上申的教授。
教授不同学校评判机制不同，但上申的教授可是很严格的，含金量很高，大部分还不是终生制，每五年就开始打擂台般，攻守双方开始互殴。
漆雕檀推开门，进入破馆。
她早上习惯晨跑，对身体好。她有时候需要熬夜赶进度，需要对抗未知生物，需要一个强而有力的身体。
这些年研究员猝死的消息多到见怪不怪，甚至上一年还跟修真员死亡率齐平，成为真正的杀手。
破馆一楼很干净，推开门发生的咯吱声有些刺耳，她慢慢关上门，
她先回来冲凉，浑身黏糊糊的，到时候去康悉。康悉公司离这里还挺近，灵气复苏后，好多厉害的公司都喜欢把总部建造在郊区，跟墙有一段距离，但真正意义上很短。
组会是八点钟开始，用鹿悉的话来说，早八谋杀人类。
她还好，大学三年早八习惯了。
手机发出震动声，她嘴上叼着的面包由于这一声响差点调入地上，拍拍胸脯，“好险好险，我可不想再去买一次了。”
跑步到早餐也要半个钟，符纸……既然能跑过去就不用了，省着点。
樊衡回了。
——这么早叫我干什么。
漆雕檀看时间，七点。
——老师你醒啦，今天开组会，快起来快起来。
樊衡没回，漆雕檀也没提听见二楼有声音，不太确定他是否在上面，还是决定先去康悉。
前天樊衡带他们去康悉过，一般般，没基项二好，给他们的房间很少，但也可以了，能用就行。
她进到康悉一如既往有人偷看自己，好几次了，这次被她眼睛抓到，那人不敢动，以为自己能够挑掉。想动时感觉身体被人拽住，而眼前人出现在后面。
“你出现在这里做什么？”
漆雕檀不认识他，但他身上的衣服是康悉的工作服。她每天都能看到工作人员，自然眼熟，甚至还能够区别哪种颜色是哪个区域范围。
他立刻摇摇头，神情惊恐，一个字都不敢吐出，手脚还在颤抖。
这种情况似曾相识，莫名其妙出现的，还是上一次见到自然联盟的人，她也好久没见到自然联盟，包括新闻上。
他们不出现樊衡那件事情也出不了，光凭那些纸张也找不到线索。
问白勤师兄时倒是有新的方向——一号墙。
无论是一号墙资格证，还是樊衡的事情，都在指向要去一号墙一探究竟。漆雕檀没有如此强烈感受到自己必须得去，只是目前为止她不能。
一号墙要资格证，她的资格证在路悠欣手上。基项二有权利带无资格证的研究员进入，需要批准，她还没任务，去不了。
等到处理完手上课题再找一下路悠欣，既然查不出来就去找她。
上申大学已经开学，大四学生基本上不用上课。路悠欣已经结束回到学校，她有空找是找的到。
“这位同学在这里做什么？”
看起来路过的斯卞台佯装提醒，实则动手把男生放下来，“没必要如此对待同学吧，漆雕檀同学，我知道你是樊衡的学生。”
站在她面前语气带些质问，因为她是樊衡的学生所以才针对自己，这一点她能够很明显感知到。
既然是樊衡对家那边的人，漆雕檀也不想与他多说废话，她赶时间。
也不知道导师的对家如此癫，难怪师兄师姐一直担忧樊衡的精神情况，怕他发癫。
只是走前还掏出符纸暗地里给他一棍，让斯卞台在湖边走着走着快要掉水里。
漆雕檀感觉强度不够，又添加了一张，成功然斯卞台扑通一声掉入水中，哇哇大叫。她就站在原地拍视频给樊衡看，想必导师会很感兴趣的。
果不其然，癫导回消息了。
——牛啊，不愧是我的学生，首得我的真传[赞]。
——那你什么时候到呢？@樊衡@樊衡@樊衡@樊衡。
漆雕檀怕他搞眼瞎那套，更不命似的艾特人。
——……
——那你什么时候到呢？@樊衡@樊衡@樊衡。
——闭嘴。
——那你什么时候到呢？@樊衡@樊衡@樊衡@樊衡。
——别吵，来了。再吵删好友。
漆雕檀站在门口。此时手表指向数字三，滴答声不存在，但在脑海里能出声。
小房间桌面上被她收拾好，她刚拿过来的U盘插在电脑，准备投影在幕布上，做好准备工作等着他们来。
她看幕布上画面，好糊，观看体验程度差。
算了。她不用U盘，换成平板，终端系统比较好用，直接划到幕布上，就可以体现出来。这个还是她跟沈菀提出来的，沈菀直接把链接扔给她。
樊衡累成狗，跑到房间靠在门上，“我来了，早七谋杀老师啊，漆雕檀！”
他是真没有想到漆雕檀开始push他了。
push，推，学术圈黑话。
“哎呀，老师您早到，辛苦你了。”漆雕檀微笑脸，看着一脸怨气的樊衡，“早晨的一天是很美好的。”
“你这话说的，你看看相不相信。”
樊衡真是生死时速，他的头发衣服全部乱了，半路还差点撞到树，幸亏自己转了个弯，不然他应该在医院，而不是在这里。
就是这个人，樊衡恶狠狠盯着她，一直在喘气。
“相信啊。”她嬉皮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