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坏了,惹上毛病怎么办?”
“不是有我爹吗?”姜令其实心里也有些没底,“你之前中元节做得机械面具还有么?拿两个过来!”
商渊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双手反绑着,面前两只鬼头紧挨着他。
他吓了一跳,“你们是什么人?”
姜令道:“看你衣着华贵,借你两个钱花花。”
墨少桑发明的面具不仅面容可憎,声音也能变,实在精巧。
商渊镇定道:“我带的不多,家里有钱,不如你写封信送我家去,家里自然会给钱。”
姜令道:“哦,你这少年还懂土匪这一套?”
“两位侠士,我……”
“我们不光劫财,还要劫色。”一个狰狞的面具望向他。
墨少桑在狰狞面具下的脸微微抽搐,这人在说什么啊。
商渊道:“我是男子。”
“我就喜欢男人。”姜令懒洋洋道,心想“这话说的也不错,我本来就是女的嘛,喜欢男人怎么了?”
这下那波澜不惊的面容开始惊慌,商渊默默向后挪动。
“嘿嘿!”姜令从中看出来几丝乐趣,便去扒拉他的衣裳,一下子将那名贵的云锦撕破了,露出里面的中衣。
中衣边角都绣着四爪蟒纹,墨少桑蹙起眉头,制止姜令:“确实是他!”
姜令也看到了:“是就是呗!你先出去吧,我来同他玩玩。”
“你当我怕了?”墨少桑硬气道,“我不怕。”
姜令摆手:“你出去吧,接下来你在这,我不好出手的。害羞。”
纵使面具自带变音,墨少桑的声音仍是掩饰不住的惊讶:“不会吧,你、你真要那样啊?这可是、可是……”
姜令推他:“别可是了,出去。”
墨少桑一走,整个仓库安静下来,余晖散尽,暗下来。
姜令都有些看不清商渊的神情。他闲适的迈向商渊,商渊的尾音带着几丝慌乱:“你知道我的身份你还敢——我是太”
姜令在他没说出之前捂住他的嘴:“嘘,说出来我更兴奋。”
商渊泄气道:“死变态!”
“哈哈哈哈哈!”面具突然贴近他,下一秒就要和商渊的脸碰上,“别害怕,我就是摸摸你……”
—
姜翎一下子从回忆中挣脱出来,怎么回事?她年少时竟是这样的小霸王,难怪那时候她爹天天拿着藤条揍她。还敢调戏太子,真是胆大包天!
她坐起来,深深呼出一口气,睡意全消,瞧着马上就要天亮,索性坐在灯下看起文书。
突然帐外传来聒噪的叫喊声,马蹄声接踵而至,安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报!”
“姜帅!阿胡鲁今夜偷袭攻城部队,烧了军粮,原本两万人的军粮,现在供不到两日,请姜帅派兵运粮。”
姜翎盯着前面的传信兵,烛火照应在她的脸上跳跃,问:“谁派你来的?”
传信的是个十一二岁的小孩,脸色蜡黄,声音低低道:“是左先锋派我来的。”
姜翎又问:“烧了粮草,可还有其他伤亡?”
传信兵道:“左先锋预料阿胡鲁今夜偷袭,所以军中未有人员伤亡。”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报信兵仍是跪在地上:“请姜帅支援军粮。”
支援?若借出粮草给两万攻城军,其他备战军如何?明知道阿胡鲁会偷袭,竟然还失了这些粮食,愚蠢。
姜翎摆手:“我写军令一封,你带给左先锋。”
报信兵道:“是,姜帅。”
姜翎将一封军令交给他,忽然问道:“你从庆州来此地用了多久?换了几匹马?”
传信兵一直低着头,闻言有些疑惑的抬头看了一眼姜翎,回答:“中途路过陈将军处换了匹马。这条官路不难走,只是中间有一处山坳难行,耽误了些许时间,耗费三个时辰。”
姜翎淡淡“嗯”一声,拍拍他的肩膀:“看你年纪不大,一路辛苦了,去后面吃些干粮和水再回。”
传信兵大喜:“谢姜帅。”
姜翎看着他远处的背影,拉过文书下的地图,在龙虎山与庆州城内画了一条路线,念叨:“三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