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客。”
那两人原本以为二打一优势,丝毫不惧,却见江尚一亮腰间的佩刀:“请吧。”
他们只得退缩,走之前还扔了句狠话:“你私吞财物,我这就去报官!”
无事发生地过了几天,正在姜姚以为他们怂了,在织坊和众姐妹忙活时,有人敲响了织坊的门。
“姜姑娘,你家店门口聚集了十几个六扇门的人呢,快去看看出了什么事吧。”
远远看去,壮锦人家门口果然站着十几个人。
姜姚看了一眼身边的江尚:“你能一打几?”
“看情况吧。”
走近时,姜姚看到了前几天那两个男人也在其中,见了她,他们立刻指过来:“就是她!”
“诸位兴师动众,大动干戈,究竟有何贵干?”
原来不是怂了,是摇人去了,这是有人脉啊,仗着有人在六扇门,这是带了十几个人来充场面。
为首那人用眼神上下扫视她一眼,露出轻蔑的神色,用鼻孔看人:“掌柜的,他们说在你店里丢了一只玉钏,可你不肯交出来,你有什么话说?”
“那时候他们就亲眼看着我找了,确实没有。”
“既然如此,那便免不了搜一搜,若搜不到便可证明你的清白,可要是由我们亲自搜到了,我可要告诉你,到时你后悔也来不及了。”
玉钏确实是没有的,这群人百分百是闹事的,姜姚觉得他们可能在搜的时候,自己带了玉钏,然后假装从某个地方搜到,到时候人证物证俱在,百口莫辩。
所以不能真的让他们动手。
于是她算上买店和店里挂着的所有壮锦的钱,说出总数额后,说:“也不是不相信各位,只是小店实在经不起折腾,所以,各位要是想搜,得先给我保证金,否则就是强闯民宅。”
对方却认为她在挑衅,被激怒了,脸色一变:“你这是想状告我等?先发制人?我可警告你,偷盗加上妨碍公务,罪名可不小!”
江尚也忍无可忍:“我也警告你们,放尊重点!一再污蔑人家,毫无证据,说搜就搜,谁给你们的许可?”
为首的一打量他,但无法从着装看出身份,便问:“你是何人?”
“你管我是什么人?”
眼看火药味越来越冲,姜姚怕他们真的打起来,江尚一打十几太吃亏了,真的被逮捕她最怕自己身份暴露。
“够了,我说了没有玉钏,不过我可以让你们搜,首先得让我把壮锦都收起来。最重要的,若你们真搜不出来,到时候全体在这里给我公开道歉,并且赔偿营业损失费。”
那些人被姜姚说蒙了,犹豫起来,为首的瞪着她:“你这是在跟我谈条件?现在是你被指控偷盗,应该由你想办法自证清白,这是在给你机会,不要不识抬举!”
真难缠!姜姚也被惹恼了:“没想到六扇门就是这么做事的?无凭无证就污蔑人?你们倒是把物主带来自己找啊?”
说到这,姜姚突然明白过来,对方从头到尾只认定了东西就是在这里丢的,可就是不带那个“媳妇”来。
“你们的人证呢?要是敢乱来,我就状告你们诽谤,强闯民宅。”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为首的觉得面上挂不住,怒了:“你还能告到哪儿去?我六扇门办案天经地义,你妨碍公务,应该和我们走一趟!”
江尚横刀挡在姜姚身前:“你们敢动手试试?叫你们整个六扇门后悔!”
她可不想进官府:“你们强闯民宅不成,还想擅自抓人?”
刚开始那两人来找事,要么是冲钱来的,要么就是想搅黄生意的对家,可现在的情况,六扇门被惹怒了,在众人面前丢脸,势必要抓她立威。
对方不屑道:“难道你还能叫锦衣卫来帮你?”
说罢就要上前抓人,双方拔刀的声音混杂在一起。
“是又如何?”
一道耳熟的声音传来,微生隐身穿飞鱼服,从众人自动让出来的路走过,左手握着绣春刀。
六扇门众人一见这身装扮,瞬间萌生退缩,都后退几步。
江尚向他抱拳:“大人,这帮六扇门的人说在这里丢了一只玉钏,可怎么也找不到,他们便认定姑娘偷盗,想搜家不成还要带姑娘走。”
“表……表哥,他们吵得我心口绞痛。”姜姚扶额装病,表哥两个字说得极为别扭,扶额低头也是不好意思。
微生隐清咳一声,站到她身前,彻底挡住所有人的目光,然后直视六扇门众人:“出示你们的搜捕令。”
为首的抱歉地一抱拳:“既然有锦衣卫在此,想必一切都是误会……我等告辞了。”
“等等!”江尚喊道,“你们还没道歉!”
那些人不情不愿地憋出来一句:“实在对不住,是我们有眼无珠,胡乱污蔑人,不敢再有下次。”
众人逐渐散去,姜姚向微生隐和江尚各自道谢,然后看着微生隐问:“你这身打扮,是从哪儿来?”
“圣上面见使臣,我随行护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