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在跟前，随后低身从底下拿出两个小灯笼来放在跟前照着引人注意。
“卖凉皮啊！卖凉皮！京城独一份！”
“前五位半价，先到先得！”
“卖凉皮！夏天最解热的凉皮来啊！”
“姜家新品，凉皮上市了啊！”
经过此地的人脚步顿了顿，听是姜家的皆都好奇往这看了两眼，姜家食馆谁人不知，里头东西个个稀奇又美味。
正当第一个人掏着钱袋子，瞅着碗里这透亮的凉皮，刚要出声询问，就听后头人喊了句。
“哎哟，这可是用脏面水搞出来的，我可不敢吃！”
“嘿，李狗子你又过来捣什么乱！”
画娘直接冲出去，作势要揪住他耳朵，李狗子生的小，人又俏皮，顺势往后一跳，还不忘指着那摊子喊了句，“要闹肚子赶紧吃，黑心的，连脏面水都不舍得扔还要做成吃食来害人！”
“你没完了是吧！”画娘抄起旁边板凳，追着他就往对面跑去。
刚来的客官面露难色，姜婉儿赶忙道：“这不是脏面水，这是干净面洗出来的水，就是专门用来做凉皮用的。”
但那人嘴巴撇两下，又将钱袋子收回去，“我再看看，再看看。”
他转身快步往边上离去，那人一走，旁边方才驻脚那些人也都低声念叨几句走了。
姜婉儿啧了两声，画娘气喘吁吁跑回来，将板凳扔在一旁，“那李狗子是胡老板酒楼里的人，估计是看咱们在那边卖的火热，没地儿发气就来找咱们不痛快。”
“没事！”
姜婉儿擦了下汗，继续扯嗓子吆喝。
“凉皮啊，姜家新品，先到先得！”
“……”
又经过了一批人，他们倒是都认识姜婉儿，看着灯笼底下碗里晶莹透亮的东西不禁都好奇，往这围了圈，低身看着碗中奇特的白面条子。
“哎呀这东西新鲜，没见过啊。”
“这是什么，新出的面条吗？”
“这是凉皮，客官您尝尝？”说着姜婉儿将碗端起来，细心给放上筷子，那人接过，刚叨起一筷子，正要放入口中时就听后头人喊了俩字。
“别吃！”
那人顿下手中动作，看着后头一人指着桌子上的剩余的半盆面水，面露嫌弃，“你看，这是脏面水啊！”
“呀！”那人吓了一跳，看了眼自己手中的凉皮，手一哆嗦。
噼啪一声，碗落地，摔了个四分五裂。
白嫩晶莹的凉皮被粘上尘土，那人指着，“看那面条脏的，我就说吧，脏面水，哎呀！”
“不是的！”姜婉儿急忙解释，“这不是脏面水，这是用做凉皮专用的水！”
“做凉皮专用的水，原来就是脏面水啊，我可不吃！”
“呀，咱就算不尝这个鲜也不去干闹肚子的活。”
“不吃了不吃了，走走走……”
几人间相互推赶，一边面色怪异瞅着一边往跟前走。
姜婉儿感觉出不对劲，嘶了两声，她叉腰看着方才离去的那群人，画娘正弯身收拾着摊前的狼藉。
有一人躲在门后，探头瞅她，见姜婉儿目光对上来赶忙缩回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