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的称号没捞着,如今连情郎的名号都快要被别人取了去。
楼弃这时才真真按耐不住手头的飞镖 。
嗖——
高速的飞镖划破空气以及阿茉儿营造出的暧昧氛围,那飞镖旁经处,蜡烛都灭了几只。
阿茉儿捏着裴沽的衣领,便打算跟着领路的女子将身后的俏郎君扯到洞房里去。
裴沽耳尖泛红,也不反抗,只任着阿茉儿领着。
二人便一唱一和,留给对面的琳琳儿和楼弃一个侧面的剪影。
呲啦一声,飞镖将裴沽的衣领刺穿,贴着阿茉儿指尖划过。
阿茉儿吃痛一声,便放开了手。
她瞧了一眼自己的指头,只吃痛但伤口不深,只浅浅渗了滴血出来。
裴沽的衣领就没什么好的下场了,内里的衬衣都显露了出来。
阿茉儿醉虽醉,可没忘了勾她的“情郎”。
“痛。”她指尖一滴血,伸到裴沽面前,嘟着嘴说。
裴沽伸出手,打算捏住阿茉儿的指尖,为她擦拭。
楼弃这时恰巧踱步到了阿茉儿身边,将裴沽的手挤掉,先他一步捏住阿茉儿的指尖。
裴沽挑眉,倒也罢了。
下一刻,楼弃微微弯腰,将阿茉儿的指尖含入口中,舌尖舔去她手上的血滴。
阿茉儿被这么一舔,浑身一震,眼底的醉意都散了三分。
她顺着自己指尖的方向,看过去,小嘴由于震惊而轻微张口。
手指的尽头是一张薄唇,此刻薄唇轻勾。往上看去,鼻梁挺拔,剑眉星目。
“嗯?你才是情郎?”阿茉儿醉意退却,才明了各自的身份如何。
“那你是…裴沽?”阿茉儿将指尖从楼弃口中收回,看向“衣衫褴褛”的裴沽。
楼弃则强硬的插入,打断阿茉儿与裴沽的交流。
“对,看看清楚我是谁。”楼弃出声道。
阿茉儿不做应答。
琳琳儿观了眼前的好戏,嘴角的涩意褪却了三分。
“既已明了,我们挪步?”她出声,语气里仍是她常有的媚意。
可若细究,这媚意之下却是淡漠。
“换人。”楼弃出声,对琳琳儿说。
“这位醉酒的小娘子乐意,我可不乐意。这花儿石门里的“玉”一角,我甚喜欢。”琳琳儿开口,许是故意与楼弃逗乐。
“我换。”楼弃再次出声说。
他要自己的身份牌与裴沽交换,而非阿茉儿与琳琳儿交换。
想得到,向来是需要自己主动争取的。
“那您请便。”琳琳踱步就跟着引路的小娘子往楼下走去。
另一边,裴沽虽乐得看楼弃吃瘪,但也无需趁阿茉儿之威。他便将自己的身份牌交了出去。
“?”
阿茉儿在心里嘀咕,怎么没人问她的意见。
裴沽跟在琳琳儿身后,刚走到那楼梯口时,琳琳儿的声音从楼梯上传来。
“对了,房间不隔音。”
许是对楼弃说的,让他得收敛着点儿。
一行人便走向了楼梯。
如今,阿茉儿与楼弃是匕首组,而裴沽与琳琳儿则是花儿组。
四人跟着引路的人踱步下楼。
这密室设计的巧妙,从先前挂满面具的屋子分别回,是三间不同的密室。而到了饮茶或饮酒处,两个密室各有一个楼梯通往楼上的舞台。从舞台旁各自的楼梯下去两层,便是洞房密室。
洞房密室却又相互连接,两处洞房中间只隔着一道厚厚的屏风。屏风通到顶处,倒是看不到隔壁的什么场景。可屏风终究抵不上石墙那般厚重,这也应了琳琳儿口中的不隔音。
那引路的小娘子在为他们两边分别点了烛后便离开了。
烛光昏暗,只在桌子中央和床帘的两侧有三只。
除去烛光外,别的地儿便是昏黑一片。
经过刚才楼弃的一番动作,阿茉儿的酒已经醒了大半。
她往那洞房床上一坐,开始打量着周遭的环境和装饰。床侧的烛火照亮了她的脸庞和眼眸,睫毛忽闪忽闪,一脸宁静。
楼弃放慢了步伐,路过那正中的桌面,然后一步一步走向端坐在床上的阿茉儿。
阿茉儿也收回探究环境的视线,将注意转到了楼弃靠近的步伐上。
桌子离床还有一段距离,楼弃又生得高。他的身子刚遮过桌面上的烛火,床帘边的烛火又被帘遮着。
于是从阿茉儿的角度看过去,便是一个身姿挺拔的男子在一步步靠近,而身后的烛火为他的轮廓勾勒出一身剪影。
那人越靠近,剪影也越发扩大起来。
阿茉儿余下的几分醉意也被这慢悠悠却透露出十足攻击性的身影给侵退了。
她此刻头脑越发清醒,却对楼弃磨磨蹭蹭越发不解了起来。
楼弃每走一步,他的靴子便发出一丝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