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奶奶,那是他妈,刚才同我下棋的就是他老汉。”
“不对吧,他们的年龄,这小孩才……”
“别看年龄,他们是解放过后才凑合拢的,双方无儿无女,前几年在你们自贡带了个奶娃回来,还爱如珍宝,他们想的是把这娃养大,到老来有个依靠。”
“啊,原来是这样。不容易呀,等这孩子长大还要十几年,俩老人也是何必呢?到老来国家有敬老院多好哇。”
“小伙子,你还年轻,不懂老年人的想法,人到老来行动不方便,有个后人端茶倒水、养老送终才是正道。别看这娃娃才四岁,很聪明,他老汉天天叫他读书写字背唐诗,他老汉文化高,又耐心,有一套教育方法”。
“往往是文化高的人很重视子女的教育,希望后人成才。”
二人边谈边走棋,最终是个和棋,杨永全抬头望了望四周想托身离开这里,再次递烟给老人“大叔,还忘了问你贵姓,下次回来找你下棋”。
“我姓范,就在这倒拐进去第三道门。”
“以后一定有机会见面的,再见。”杨永全很是兴奋,走岀巷道就在民国路街上找烟摊,沒有找到,回旅馆收拾起行李直奔车站,想尽快把这一消息告诉李桂茹。到了自贡杨永全厂也没有去、家也没回,风尘赴赴地直往李桂茹家来,行里一放,坐在李加奇那张椅子上,二郎腿一靠:“李二小姐,今天我实在喝得难受,先给我拿杯水好不好?”
李桂茹见杨永全那架式有点与以往不同:“今天是哪股水发啦,公然还在本小姐面前摆起架子来?”
“还本小姐、本少爷乃是你未来的夫君,你老汉的准女婿。”
李桂茹赶忙上前把杨永全按倒在椅子上,死死地抚住他的嘴:“仙人板板,你小点声,隔墙有耳,别人听见多丢人,你不规矩,我撕烂你的嘴。”
杨永全挣扎:“求求你,好不好,口实在干得难受。”
“口干难受你还吼得,有话好好说,不然休想要水喝”。
“告诉你吧,姨爹我当定了。”
“说正经的,咋回事?”李桂茹举起了拳头。
杨永全见势不妙,只好软下来:“你那个正良娃被我找得好苦哇,不过终于还是找到了,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我也可以抱得美人归啰。”
“你敢对天发誓,找到正良了?”
杨永全见屋里只有他和李桂茹二人,立马从椅子上站起来,对着门外单膝跪下:“皇天在上,举头三尺有神灵,我杨永全没有见到赵正良,出门不得好死。”
李桂茹再次抚着他的嘴:“够了,到底咋回事,喝点水后慢慢说,我要听个清楚。”
杨永全把头天的经过细细地讲给李桂茹听。
李桂茹自然很是高兴:“照你这样说来赶快写信告诉姐,□□打了不到一个月,印度就宣告失败,战地医院人员被分散,姐被安排在拉萨一家医院,她要是听说正良找到了肯定会马上回来。”
“别急,一路上我有个新的想法,看你同不同意。今天没有时间,现在我还饿着肚子,能不能在你这儿吃顿饭?”
“别别别,饭我还没有煮,爸又不在家,不好意思,你自己回家吃,要不在街上将就点。别忘了我们是有约在先的。”
杨永全感到无奈只好说:“能不能灵活一点嘛?”
李桂茹心里好笑:“看来老子还上了你的当。”
“不会后悔吧?”
“四年时间,你也非常不容易,说出口的话没有啥后悔的。”
“这就对了,今晚看场电影吧?我顺便把我的想法告诉你”
“可以考虑远一点。”
“在大安的大安电影院,八点正那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