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时间金贵,大家都忙,所以闲言少叙,废话休讲。
呼吸吐纳之间,日子就滑到了10号这天,一个普通的周日。
我正在家里打扫卫生或者洗衣服呢,反正干的就是这一类的生活琐事,Y君的微信就来了,他给我发了一张参会的照片,看着好像一个文学方面的讲座。然后,就没有所谓的然后了,他没有对这张照片进行任何解释,也没说为什么要发给我,真是有点半吊子啊。
次日一早,上班以后,我抽空就问他了,既然他昨天虚晃一枪之后就销声匿迹了:“昨天你干什么了?”
“哦,参加了一个文学讲座。”他神色自若地回道,一看看那个架势就是等着我主动问起他呢,我虽然心里感觉甚是好笑,但是此时的我也不怎么在乎他在我面前耍的小小心机了。
毕竟看破不说破,朋友接着做嘛。
“什么讲座?”我抬脸问道,自感神色比他的还要自若呢。
“枣庄文化大讲堂第四场讲座,中国作家协会散文创作委员会委员、河南省作家协会副主席,《散文选刊》主编葛一敏女士登台主讲了《散文漫谈》。”他多少带着点卖弄的语气给我说道,我一下子就感受到了他身上断断续续地散发出来的炫耀的味道,尽管这种味道可以说是微乎其微的,甚至在别人看来可能根本就不存在。
“哦,机会十分宝贵啊。”我漫不经心地说道。
“讲得还不错,可以说是获益匪浅。”他道。
“你怎么能捞着去的呢?”我随后问道。
“嗨,朋友给的名额呗,要不然的话我哪能捞着去听这种档次的专业性讲座啊。”他大大咧咧地说道,我一听就是实情。
紧接着我便随手百度了一下葛女士的信息,发现上面只是简单地写着她是《散文选刊》的主编,2020年10月曾经担任过第四届《朔方》文学奖终评委员会评委,其他的相关信息几乎没有,看来人家是个比较低调的名人,好像是个名副其实的世外高人。
迅捷地百度完一条信息之后,我又把全副心思放在和Y君谈话上来了,我不能老是对着手机看个没完啊,是吧?
“应该讲得不错吧?”我问了一个稍显啰嗦的问题,因为他刚才已经说过这句话了,那就是人家讲得很好。
“讲得非常棒,有理论有实践,逻辑清晰,论说有力,语言轻松诙谐,说话娓娓道来,给我的感觉很好。”他接着便十分兴奋地讲道,一脸轻松得意的样子,差点把我也给感染了。
接下来,我刚想和他再说几句话呢,因为我有一个非常重要的消息要告诉他,虽然此时的我并不知道他是否已经知晓了这条信息,周坤恰好就回来了,很自然地就把我的意图给打碎了。
算了,等一会再说吧,毕竟这也不是什么好消息。嗯,或者,应该等到下午再慢慢地说吧,这就像平时买了不满意的东西想要退换货一样,还是下午去找人家商量商量比较好,这都是约定俗成的生活中的小规矩,我确实有必要好好地遵守一下,别再一着急把他老人家给惹烦了,那样就不好玩了,也显得我这个人做事不怎么讲究,尽管他一向都比较大度和爽朗,也应该能理解我的意思。
中午临下班的时候,孙晓静同学发了个可喜可贺的朋友圈,原来她前几天生了个小棉袄,小名叫荔枝,我看着挺有趣的,就在下面祝福了一句话。我估计Y君也能看到孙晓静发的这条朋友圈,只是他现在还没在下面留言而已。等到真的下班了,大家都开始起身去吃饭了,他才在人家的朋友圈下面留言,送上了一句非常好听的祝福话,而且孙晓静也非常调皮地回应他了。直到此时,我才算是真正地了了一番心思,好像他要是不给孙晓静的朋友圈留言的话,就如同我炒菜的时候没放盐、煮毛芋头吃的时候没放糖、用煎饼卷大葱的时候没放酱一样没滋没味的,是我很难接受的事情。
肚子都开始“咕咕”地叫唤了,能屈能伸的胃都已经明确地发出需要进食的信号了,我却一再地纠结于他是否给孙晓静的朋友圈发祝福语一事,待看到他确实发了祝福语之后又颠颠地琢磨了半天他发的话到底好在哪里,是不是与众不同,真是贱得够可以的了。此时,我不禁想起了一种绝对不可能的可能,那就是如果我们从前是中小学同学的话,有那么一两次我的作业本碰巧和他的作业本被班主任老师或者班长不小心叠放在了一起,我会不会乐呵呵地过上一整天呢?甚至是因此而高高兴兴地度过一个不眠的夜晚,尽管对于那个年龄段的小孩来说失眠的情况几乎是不可能发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