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一年，断断续续地擦肩而过，大概你从来没有注意到我，但每一次靠近，我的心都都快跳出了胸膛。
我是个平凡的女生，没有出众的相貌，也没有傲人的成绩，但我还是想跟你表明我的心意，不求回应，不问结局。”慕有哥忍着没笑出来，“好纯情啊，好想见见这个女孩。”
她看向闻川，他并不为之所动，一脸冷漠。
慕有哥放下它，看起第二封，上头只写了简短的一句话。
她念了出来：“你笑起来很好看，我喜欢你。”
闻川低头画画，嘴角闪过一丝微妙的笑意。
“王羽怡，你认识吗？”
“不认识。”
慕有哥将情书叠好，放在桌上：“不过你笑起来确实很好看。”
她站起身，准备拿起床上那张写给自己的情书，手指刚碰到它，闻川突然按住她的手：“干嘛？”
“光读你的多不公平，我也读读我的。”
他不松手：“不想听。”
“……”慕有哥挣了两下，“我就要读。”
闻川突然握住她的手，认真地凝视她的双眸：“我不听。”
他的掌心很暖，包裹住她一整个手，慕有哥蜷了蜷手指，心脏忽然加速跳动：“好好好，不读了。”
闻川松开手，将那封情书远远扔到床的另一边，见慕有哥正要说话，斥她一声：“吵，再说话出去。”
“？”她一脸震惊地看着他。
……
天色渐晚，慕有哥饿了，闻川不吃零食，家里连个填肚子的东西都没有。
她问：“你饿不饿？”
“不饿。”
“我饿了。”
“出去吃饭。”
“吃什么？”
“随便。”
慕有哥想了想，实在没什么想吃的：“你会做饭吗？”
“不太会。”
“你家有什么食材？”
“不知道。”
她去厨房瞄了眼，回来扒着门缝对他说：“我下面给你吃？尝尝我手艺？”
“好。”
慕有哥弄了锅葱油拌面，还煎了两个鸡蛋。两人刚拿筷子坐下，林茹蓬头垢面地出来了，她睡眼惺忪地嗅了嗅鼻子：“好香。”
“小姨。”慕有哥礼貌地站了起来，“吵醒你了，不好意思。”
林茹招招手，挠着头走过来张了一眼：“你做的？”
“对，尝尝吗？”
“好。”林茹不客气地坐下，拿起筷子卷了一大块塞进嘴里，“嗯，比小川做的好多了，他那个就是黑暗料理。”
慕有哥又盛一碗出来，坐到闻川对面。
林茹打量她一眼，又看向闻川：“你谈恋爱了？”
“不是。”慕有哥尴尬地笑了，“同学。”
“只是同学？”
闻川“嗯”了一声。
林茹点下头：“好吧。”
闻川将自己碗里的煎蛋夹给慕有哥，什么话也没说。
“你吃。”慕有哥又还给了他。
闻川用手挡了下：“不爱吃煎蛋。”
慕有哥问：“小姨吃吗？”
林茹意味深长地笑了两声，摇摇头，沉默不语，却早已洞悉一切。
吃完饭，慕有哥坐一会就回家了。
林茹抽着烟，靠到闻川的门框盘问他：“心上人啊。”
闻川整理画稿，没搭理她。
“我说你最近怎么有点不一样了。”
他看过去：“哪不一样？”
“自己猜吧。”林茹轻笑着走开了，“早点休息，我要上班去了。”
……
今年过年慕久国没有回来，慕有哥买了对春联贴在门上，勉强有点过年的气氛。
年夜饭，他们三口子就吃了顿速冻水饺，也不凑一起看联欢会，依旧各干各事。
慕有哥打电话把闻川叫了出来，两人到小区里的公共广场玩。
这个点，人们都聚在家里，广场上空荡荡的。
慕有哥从口袋里掏出一盒小玩意：“玩过这个吗？”
闻川摇摇头。
“这叫摔炮。”
“噢。”
“你摔一下试试，拿着使劲往地上砸就行了。”
“好。”
闻川接过一盒炮，倒了一掌心，一把全给砸了。
噼里啪啦——
慕有哥看着一地炮，愣了半晌，推他一下，气得显些破了音：“你全摔了干嘛！”
他无辜地看着她：“你让我摔的。”
“这是一个一个摔的，你全摔了我们还玩什么？”
“那……我再去买点。”
“商店都关门了。”
“我去找，一定有没关的。”
他的表情严肃又认真，转身就要走。
慕有哥把人拉了回来：“算了。”她又拿出几根火花棒来，“还有这个。”
慕有哥将火花棒点上，举起来绕个圈：“好看吗？”
闻川定定站着，看着火花后面笑着的女孩，心里暖暖的：“好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