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阵香气扑鼻而来,忙活了一天的他早已饥肠辘辘。今天大家伙回来的早,所以饭也吃的早,就算他掐着点回来,也没能赶上最热乎的那一口。
整个住所里都是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吃饭也不太在乎规矩,再加上胃口也大,只要你一回去晚了,保不准就没了。不过好在他的对床和他关系不错,在快被抢光时多给他留了。
他正狼吞虎咽的坐在自己的木床上吃着,也不知尝出来什么味,只知道饿了,也不管饭菜已经凉透。
对床的是一个胡须满脸的粗犷大汉,比他年纪大十岁不止,在这里大家都一声哥。那大汉看他吃的狼吞虎咽,倒了一杯凉水,给他递去。
“朱草,慢点吃别噎着了。”
朱草正是那侍卫的名字。他从神殿出来之后,一路下山,早些因鸣鸟和他们的队伍,平时熙熙攘攘的山脚,一个人也没有。找不到人搭一程,他就只能靠自己的双腿,从午时一直跑到傍晚。
他嘴里塞得鼓鼓囊囊的,还要说话:“大哥,谢谢你的饭。”
那大汉笑了两声,摆了摆手,搬起椅子就坐在他对面:“大家都是兄弟,哪来的这么客气。对了,不是让你送个姑娘吗?咋地要这么久啊。”
朱草咽下最后一口,把碗搁下,也不注意形象,用衣袖在嘴上一抹,歇了会气说道:“我本来是要送那姑娘回家的,可谁想知道……”
他话还没说完,直接顿住。大汉听着他不说话了,有些好奇:“话别说一半啊!然后怎么了嘛?”
朱草看了他一眼,想着一定不能告诉他自己的任务并没有完成。何况他大哥什么都好,就是嘴巴大,只要今天和他说的话,明天整个地方都能知道,他平时就没少受外面那些人的嘲笑,这次一定也是。
他酝酿了一下,继续说道:“然后我把姑娘安全的送了回去,姑娘还夸我呢,得要请我坐下来吃茶,我推拖都不行。”说完后自己心里都忐忑,那姑娘可不像是会夸人的,何况还请吃茶,没把他削了都谢天谢地了。希望他们千万不要知道他说了这种话!
大汉上前一把搂住朱草的肩膀,还在他的肩上拍了两下,他被濯绛弄出来的伤也就更疼了。大汉并没有发现他扭曲的面色,只贼兮兮的说:“你小子啊,可真有福气。早上办案的时候掀开那姑娘的帽子我就偷看到了,那可叫一个好看啊,老子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女人,不过差了点的就是眼睛看不见,不过咱们也算是有名头,配你也够了。”
朱草颤颤的伸出手想要捂住他说话的嘴,想让他别说了。那姑娘不光没瞎,好好的,身边还有一个护花使者,而且还特别的凶。而且那姑娘给朱草的感觉就像是天上的月,高不可攀,不忍亵渎。
他自然不敢有非分之想。可前面自己说出口的话,也不能打了自己的脸。只能想到什么说什么,“那姑娘好像有人了,我还见着了,所以大哥还是别说这话了。”
那大汉听闻后有些遗憾,毕竟他这小弟为人实诚,长得也算一表人才,除了出生不太好之外,也没啥大毛病,这些年因着为母亲治病花了不少钱才,身边也没一个知心的人。
他拍拍自己的胸脯给朱草保证到,“你放心,你大哥我虽然人不怎么样,但一定为你找个不错的妹子。”
朱草被他说的不好意思,挠了挠自己的头。这时他们房里的另一个人回来了,顶着一脸苦相,看起来就像是心情不好。
那人是朱草旁边的床友,但关系不如他和大哥的亲近,他们在的时候也经常看不见人,所以关系就算是一般。
他先看见了二人,开了口:“呦,大哥和朱草都在呢。”
大汉起身坐回自己的床上,盘着腿,问他:“你这是咋地啦?怎么出去一趟人还蔫了。”
“哎,别说了,还不是咱们皦玉姑娘和兰苕公主那事搞得。”
朱草和大汉一听都来了兴致,人都坐直了些。
“咋了咋了,快说快说。”
那人喝了一口水:“兰苕公主把人带出去不是受伤了吗,然后这事吧捅到咱们陛下面前去了。咱们国师可是陛下面前的宠臣啊,就算是受宠的兰苕公主那也是要给国师一个交代的呀。现在听说兰苕公主被罚了紧闭一直在闹呢,搞得陛下这几天心情不好。”
两人似懂非懂,朱草疑惑:“那和你有啥关系啊?”
那人鄙夷的看了二人一样:“今个咱们头儿不是带我们出去抓要犯嘛,陛下知道了被叫去问话了,那人肯定是没找到啊。正好撞在了陛下的枪口上,那我们头儿指定挨骂呀,那作为下属的我们那里有好果子吃了?”
二人一听,发现他说的特别有道理,纷纷想办法怎样让自己接下来过的顺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