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吻也就持续了不到一秒,艾列克斯立刻被褚衡扼着脖颈倒在床上。
“殿下,”艾列克斯一边喘气,一边大笑,“我只不过想要个早安吻。”
褚衡冷冷地盯着他。
艾列克斯辜地吐出药囊一样的机械制物,掉落枕边。
他笑嘻嘻地:“好啦,我开个玩笑。”
褚衡下床前狠狠踹了对方一脚,直踹得他捂住胸口,闷哼一声。
早餐照例丰盛,褚衡没吃艾列克斯递过来的所有餐点,只是吃着自己的份例,唯独在喝清酒时,拿起杯子顿了一顿。
艾列克斯若其事,笑问:“殿下,要喝我的葡萄酒吗?”
艾列克斯的信息素就是葡萄酒,以至于上次当街对着褚衡情不能自控,这种性暗示让褚衡下颚微动,他冷冷地剜了艾列克斯一眼,喝下了自己杯中的酒。
在褚衡站起来的那一瞬,艾列克斯立刻站起来奔到他的身边,接住了褚衡,就如同把他带回来那天一样,ENIGMA向导残酷与温柔并存,美丽与圣洁交汇,放下所有防备,躺在他的臂弯中,就如同一个脆弱的人偶。
艾列克斯勾起一个笑容,轻吻着褚衡的额头。
男人被窗台上坐着的人吓了一大跳,在看清这个身影的瞬间,恐惧的记忆便蜂拥而上,淹没了他。
他想要朝后退,但是退可退。
如血液凝冻的磁流体化作尖刃,前后距离他的大动脉仅一毫之隔。
“是你。”
顾砚苦笑了一声,这种奈,在看清他身上难能一见的华丽服制后到达了顶峰。
“我一直在疑惑,他们如此大费周章地从联邦抓的到底是什么人,原来是你。”
顾砚越说,疑惑却越大,他顿住了,他是真正见过对方碾压性实力的人,顾砚看着出入自如的ENIGMA,愣道:“我听说你被他们关起来,层层看守,插翅难逃,但你明明……”
明明不会被牢笼桎梏。
明明可以把所有人都杀了。
褚衡脸上露出一个笑,眉眼生辉,他把手指放在唇边,示意过路人谨守自己的秘密:“嘘,安静。”
顾砚闭上了嘴,却下意识因为背脊寒意更退一步,利刃也跟着他,更近一毫。
褚衡的态度好似夜间散步,随口找好友闲话:“他找你要什么了?芯片?洗脑用的?”
他慵懒地说:“论是什么,你都不用给他真的,骗骗他就够了。”
顾砚笑了一声,说:“你凭什么觉得,我会跟你这种魔鬼做交易,我这只手,就是拜你所赐。”
褚衡的手在空中盘旋,那柄利刃也在半空中如毒蛇一般缠绕靠近猎物,他说:“话不要说得太绝对,是我,又如何?我既不想要你的命,也不想要你的技术。”
ENIGMA的语气温和,表情善良。
“比起我,我想你更恨你的祖国。现在我给你想要的自由,你要跟我交换吗?”
褚衡摘下眼前纯白的纱带,看向一脸期冀的艾列克斯。
他的眼神从容而淡然,又很快地逝去了,换上一种更措、更警惕的迷茫,他扫视着艾列克斯的脸,像是法理解这个金发青年的表情。
“你是谁?”
灵魂重启。
艾列克斯露出一个肆意张狂的微笑,他俯下身,双手紧紧环抱住了褚衡的背,闭着眼睛,贪恋而畏地嗅闻着ENIGMA的气味,虽然ENIGMA的信息素对于非结合的ALPHA来说是酷刑,但对于艾列克斯来说,不过是伪装成砒霜的蜜糖。
他怀抱着自己的珍宝,就像恶龙轻声低吟古老的咒法。
“是我啊,阿衡。”
“那些不开心的,就都忘了吧。”
“只要我陪着您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