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白的浴缸，金色水头龙被卡紧，迟余的几点水滴荡漾出不断的波纹，将倒映在其上的ENIGMA面容波动，多了几丝诡谲。
艾列克斯将新熨好的丝绸睡袍挂至浴室墙侧，对着背对他的褚衡露出一个细微的笑，他走到褚衡身边，探手试了试水温，温声道：“刚好。殿、阿衡，你安心泡吧，我吩咐仆人给你备了酒和果盘，冰镇过，你出来后就可以直接吃。”
他转过来的脸没有丝毫不虞，像是刚刚那个卡顿从未存在。
褚衡盯着他的神情，没有开口质疑表演的纰漏，他抱臂朝后靠着墙体，眉眼美艳而淡漠，仿佛万事万物，皆入不了那双锋利、风情的眼睛。
“我们不是要结婚了吗？”ENIGMA的语气同语意截然不同，冰冷、缠绵，“进来一起洗吧。”
这句话刚落，艾列克斯很明显地愣了一瞬，而后才把视线转落在若其事的褚衡脸上，空气凝滞，花香沉醉，ENIGMA好像有别的意思，又好像只是一次再普通不过的共浴邀请。
褚衡看对方没回话，便站直身体，手指抚过浴缸一侧的墙体，那里有一排全息的按钮。
“这些是什么？”
艾列克斯的视线跟着转移，又很快回到褚衡的侧脸上，他说：“你想要泡牛奶浴吗？这个是牛奶，这个是葡萄酒，这个是...血。”
“什么血？”
艾列克斯低笑一声，说：“阿衡还是不知道的好。”
褚衡的手指停留在了第二个，缓慢而暧昧地抚摸。
“我猜我以前会比较喜欢这个。”ENIGMA的眼睛抬起，看着艾列克斯，红眸里却一片沉寂，“是你身上的气味。”
艾列克斯的喉结滚动，他笑了一声，说：“阿衡不想我出外务吗？”
“你们要去做什么？”
“关紧要。”
褚衡摁下了按钮。
墙壁开了一层细槽，酒液如同一层纤薄的瀑布朝下倾泻，染红了温热的水，晕开数层迷迭障雾，水满出了浴缸，蔓延至褚衡与艾列克斯脚边。
酒意蒸腾，热雾弥漫。
褚衡盯着艾列克斯，开始一粒一粒地解衬衫的黑色扣子，艾列克斯盯着ENIGMA暗示意味极足的动作，随着扣子在他手下缓慢跳脱，V字越松越散，露出褚衡坚实而形状漂亮的胸膛、腹肌，朝下，是若隐若现的深人鱼线。
艾列克斯法移开目光。
褚衡将长发拢到一侧，露出修长的脖颈、性感的喉结。
ENIGMA的视线从失去管控的水面抬起头来，乌黑长睫被雾气氤氲，红唇似血。
褚衡走近一步，艾列克斯就退后一步，直至退可退，他朝后倒下去的瞬间，跌进了盛满酒液的浴缸，褚衡顺着他迈入浴缸，骑在对方的腰上，压制着ALPHA，不让他起身。艾列克斯想起来，却抓住了褚衡的手，褚衡把他的手摁在浴缸的边缘，艾列克斯呛了好几口，浮出水面的瞬间狼狈而激烈地呛咳，褚衡低笑，冷淡调侃：“怎么比我还急？”
艾列克斯一边咳嗽，一边阴冷地用疑虑的视线扫视着褚衡的表情，果。
褚衡的长发与艾列克斯的金发在深红水中交缠逸散，好似命案现场。
褚衡语意散漫：“你反应怎么这么大，难道从前，我们没有一起洗过？”
艾列克斯闻言，立刻收了脸上的表情，垂下眼眸，显得纯良辜：“没有，只是太突然，你吓到我了。”
褚衡俯下身，凑近，仔细端详着艾列克斯湿漉漉的面庞，呼吸交接，彼此声对峙。
褚衡说：“可是你硬了，也是我吓的吗？”
艾列克斯抬起眼，看着褚衡的眼睛，说：“你在我面前脱衣服。”
褚衡侧过头，对人耳语：“那是我有在先？”
他的手掌宽大，手指纤长，在水底，隔着浸湿的布料抓握住了ALPHA的性器，艾列克斯的呼吸明显一窒。
艾列克斯的视线生出更暗沉的疑惑，褚衡径直视，帝国的军装腰带和联邦一样难解，但在他的手下却迅速分崩离析，水带来了更奇妙的触感，包裹着摩擦，艾列克斯的呼吸开始不稳，却始终死死盯着褚衡的脸。
褚衡的视线转落，生出点微薄笑意，他的身体朝前一寸，抵着ALPHA的臀部，摁住了对方的挣扎，道：“我猜，这也不是第一次。”
“因为从这个角度看你，我会觉得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