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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铃(完结篇)(1 / 2)


【9】

同样奏杀的雨夜,带着血味的暴雨带着隔世的恨怨,再度飘零人间。刀势落间,泛着寒光的勾镰挑起了他的帽子,凛然照眼间,宿敌再会。

北狗冷冷注视着他,阴郁美丽的青年带着危险的气息,便是黄羽所说的故事中,那名暴雨心奴。伴随冰冷的笑意,上挑的尾音还有一丝的轻颤,“是你,最光阴。”

祆撒大神呐,为何见到他,吾还会如此欢喜呢?是因为这一次,吾终于能亲手杀了他吗。

“哈,真是宿命的纠缠。”

上苍真是疼惜心奴啊,他回归世间的第一夜,又见到了那张脸。但,最光阴陌生的眼神令人不悦。你忘了我吗,怎么可以?你从前分明不是如此的。

也许是被囚于井中的岁月太漫长了,等候万道雷声的降临的时间里,他只能用来回想那些回忆,好让自己支撑到重临人世的机会。他痴迷地吻着手中的绮罗双耳,想着风华绝代九千胜,心绪千回百转,也会忍不住想到九千胜身边的最光阴。

那一日竞花亭,那人被他欺负得泛红的眼眸,清晰地印在了他早已枯萎的心间。他发现属于最光阴的一切,越回想,越是觉得美味非常。寂寞的日子终究太长了,暴雨心奴被幽困于方寸之地孤枕难眠,甚至还会品味出些许悔意,如果那次再对他温柔一点,也许还更值得回味。

刀光千斩之后,拥有不死功体的暴雨自是毫发伤。回身之时,他握住了最光阴的手,将人再次拉入怀中。他的手很苍白,一看便知是常年不见日光,与北狗健康的肤色成为鲜明的对比。那只看起来与女子一般纤美的手掌,稳稳地扣着他的手腕,一时难以挣脱。

好奇怪的人,好奇怪的眼神。

他还没来得及探问更多,北狗很快便甩开了他的禁锢,甚至听到最光阴的名字,眸中也没有丝毫波动,只是皱眉道,“你的眼神,令人厌恶。”

【10】

自封印中重出的暴雨心奴第一次回到烈剑宗旧址,昔日武林剑宗如今荒草萋萋,唯有烈剑宗主的墓碑干净如新。他一掌剖开生父的坟茔,冰凉的手指轻轻抚摸着早已风化的骨骸,沉默地半跪在地。

“爹亲,吾回来了。”

“你最爱的人不是我吗?”

“为什么,你要把烈雨剑法传给师兄呢?”

另一方,北狗收埋了黄羽客的尸身,倒上他们最后一次对饮的酒,点燃了火堆。熊熊火光,映照着睨世的眼,迷离着一阕浮世炎凉。

“吾的记忆,已有所失落。”

“小蜜桃,我们来去找一剑风徽,问问这名暴雨心奴的武学来源。”

踏上驭风岛,北狗不再带着那顶标志性的帽子,束着高马尾的少年刀者一概往日的癫狂古怪,衬上那双冷淡的眉眼,恍然变作了另一种气质。四智武童敏锐地察觉到,身旁的好狗兄性格也好似开始有些变化了。

在驭风岛上得到答案后,北狗向一剑风徽道过谢就告辞了。

走时,一剑风徽还十分愧对。他是烈霖的故交,曾有论剑托孤之谊,烈霏造成今日的局面,他亦难辞其咎。暴雨心奴所做的恶,他对杜舞雩并没有兴师问罪的理由,北狗坦然道,“人生,没有谁必须为另一个人负起责任的道理,如果暴雨心奴找上我,吾不会放过他,今日多谢你了。”

【11】

正在北狗为武林正道奔走之际,暴雨心奴同样找到了漂血孤岛。风的尽头,埋藏着最光阴的秘密。

孤岛荒凉,萧瑟的夜风吹来一片飘落的枯叶,正落入他张开的手心。暴雨心奴轻叹道,“这种诗情画意的情绪,想得让吾的心,都疼起来了。”尽管身边并第二人,欣赏他故作多情的口吻。

“此地会是你的终点吗?”

目下是流云千丈,暴雨心奴纵身一跃,万仞孤峰之下,他终于找到了那个人的尸身。

原来你真的死了。

你明明爱的是我,为什么还要为了九千胜而死呢?

“吾亲爱的礼物啊,抓到你了。”

暴雨心奴蹲下身握住那人垂下的手腕,掌心一烫,下意识放开了手。

他缓缓站起,冷冷地注视着眼前的尸体,蓦然扔下半截燃尽的火烛,毫不留情地转身。

死去多时的最光阴知觉地躺在绮罗生怀中,前所未有的妒恨让他第一次对九千胜大人的转世之人起了杀意。

绮罗生看也不看他,紧紧抱着怀中的人。那双潋滟的紫眸中满是哀伤和心痛,满心满眼都是一个人,再也没有多余的情绪分给旁人了。纵然身如雷殛,也不愿放手么?

“我不准你抱住最光阴。”他在绮罗生身后高高举起勾镰,看着那个人再次倒在尘土之中,心下涌起疯狂而扭曲的快意。漫天扬起的沙尘,遮住了最光阴的安详平静的面容,以及暴雨心奴微微泛红的双眼。

“他已经死了,他死了。”你为他而生,他为你而死,九千胜和最光阴,好令人欣羡的感情啊。

今日看到最光阴的尸身,绮罗生自知心神已乱,空有双刀在手,也难以冷静对敌。他不敢再回望,强迫自己先应付眼前的人。若说他最初听到琅华往事,绮罗生还能像个看客一般,对雨中路遇的青年说出只要不再纠缠,则既往不咎。绮罗生是绮罗生,九千胜是九千胜,他已经有了新的人生,便不会执着于前世的仇恨。

可是对另一个人不同。有人执意要伤害最光阴,那今日之后,就是不死不休。

“暴雨心奴,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他挑起那人如玉般的下巴,满含恶意地道,“啧,你这么在意,那吾就让他亲自发现这个秘密。”

既然你不爱吾,吾也不要你了。

【12】

“亲爱的礼物,约个时间地点,我们决战好吗?”

有人上门约架,北狗哪有不应战的道理。低沉的,“相杀何必看日子。”

客观分析,北狗确实比当初的最光阴强了很多。时间刀法变幻莫测,如果没有祆撒阵法的加持,北狗能与他战至平手,或者更胜一筹。但真可惜,他偏偏有不死功体,有人仍是杀不了他。

这么想来,某种意义上他们都是被死神抛弃的人啊。

看着那只平白遮挡起面容的愚蠢狗帽,暴雨心奴忽然出声戏道,“怎样办呢,你我注定相杀不起,不如相爱吧。”有那么一瞬,他端想起百年之前,竞花亭中青涩地吻他的少年。

如有当日,今日又会如何呢?哈,吾真是疯了,竟然会想过和最光阴有什么如果。

北狗早就把他忘得一干二净,在他眼中的暴雨心奴就是个杀人如麻的变态,“从你口中听到这种话,真是令吾有杀人的冲动。”

也许还是肖想他的好朋友的变态。

他们交手没有百回也有数十次了,骨刃和长镰数次的回落相接,闭着眼睛都能算到对方的刀路。这一次他倒是没有挑开那只碍眼的帽子,他不想看见那个人的脸,会让他想起那个人早已死在孤岛上千百个年月。就算他的心只有那么一点,也是会痛的。

刀锋凑近的一瞬,北狗凌空而起,天狗吞月自半空凌厉斩下。祆撒舞司不疾不徐的用手中战镰勾画阵法,从容接下,以及一声低不可闻的轻笑,“怎样,与吾相爱很难吗?”

相杀过后他就失去了兴味,一阵罡风卷过,来人消失踪,“算了,反正你也杀不了我,下次再会吧。”

他已经知道可以怎样杀死最光阴了,但迟迟没有哄他去漂血孤岛。一是因为绮罗生的警觉,白衣沽酒有意识地不让最光阴和他接触,三番五次在半途截杀他;二是他另有任务在身,不能再像以前那样理所当然地跟踪北狗的行踪,然后看到他又跟什么人烤鱼看星星。

至于什么时候让北狗彻底消失,暴雨心奴并不心急,或许,礼物总是要留在最后才拆,不是吗?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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