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源睡到将近中午才醒,闻到有饭菜的香味,眼睛还没睁开,肚子先叫了两声。
他迷蒙着眼睛,看到有道模糊的人影在把摞高的盒子从保温袋里掏出来,揭开盖子,而后才俯身在他发顶亲了亲,自作主张地喊他,“阿源,我给你买了好吃的。”
纪源轻声哼了一下,四肢还是绵软的,却被不容分说地从床上抱下来,坐在男人怀里。
“乖,张嘴。”商家送来的小瓷勺递到他嘴边,纪源脑子钝疼,勺子往他嘴唇上撞了几下,才把温热的软食塞进去。
是市内高档餐厅里的鸡茸粥,炖得软烂,鸡肉几乎入口即化,圆润的米粒不用咀嚼就成了水,顺着干渴的喉咙滑下。
浑浑沌沌被喂了两口,干瘪酸涩的胃部回暖,纪源才想起来发生了什么事。
庒历州昨晚迷奸了他。
现在坐在这人腿上,肿痛的小批和小屁眼被压迫到,疼得他眼前不时闪过白光。
纪源默不作声地由庒历州喂着把粥吃完,反正他连手都懒得抬起来,只是在庒历州给他擦嘴时才慢吞吞开口。
声音断断续续的,像是被锯过。
“我的……另一套床单被套,应该晒好了。”陈述的语气,没有跟他商量的意思,“你今晚,睡回自己床。”
庒历州顿了顿,把用过的纸巾叠好丢进垃圾桶,没表示同意与否,只亲亲他的耳朵,柔声问,“家犬和野狗是什么意思?”
纪源尚未回答,又听到第二个问题,“祝尤是在做你的宠物吗?”
没有及时得到解答,庄历州也不追问,把纪源又抱回床上,将人赤裸的下体拨开,一本正经地抹药,边擦还边呼呼吹气,很是心疼的样子。
但纪源不会再被他这温柔小意的模样骗到了,也反应过来庒历州对祝尤和他的关系根本就一清二楚,刚才那个打岔不过是转移话题。
庒历州正常的时候端是翩翩公子人如玉,但发起病来比祝尤那变态还刑。
纪源被他摸来摸去,穴里又漾出些痒意,心里却有些厌烦,抬脚踩了下庒历州的手腕,让他别抹了。
庒历州顺势揉了把他的脚跟,又提到自己早课之后“偶遇”了那两人。
“他们说,要在校运会开始前各凭本事,让你清楚自己更喜欢谁,然后你自会作出决定。”
“在此期间,不得插手别人对你做的事。”
纪源自然清楚这个“他们”是谁,抬眼看庒历州嘴角噙笑,凉凉道,“你好像很胜券在握。”
“也没有。”庒历州垂下眼睫,把一次性漱口水递给纪源后,摩挲了一下自己发皱的衣领。
半个小时之前,他和蒋安睿差点在教学楼门口打了一架,祝尤很不走心地劝架,胳膊肘往他肚子上用力拐了几下。
“如果阿源不选我,你男朋友就得做好被我绿的准备。”
庄历州温和地牵了牵嘴角,起身收拾掉餐盒,仿佛自己刚说的不是什么道德败坏的话。
纪源心下升起力感——这个停战声明一般的三方协议涉及他,却又摆明与他关。
毕竟他们几人都心知肚明,实际结果并不受纪源选择的影响,蒋安睿与祝尤大概也是和庒历州一样的想法。
下午有小班专业课,纪源伤到私处,走路不方便,便从床底拿出滑板代步,一路晃到上课地点。
但即便是普普通通站着坐着,他腿间都酸胀刺疼,又麻又痒,脑海中浮现出那三人的模样就郁闷。
「学长,在吗?」离下课还有五分钟,一个备注游泳队经理的小窗在手机上跳出。
纪源百聊赖地点开对话框,就见对面输入许久,而后发来一句话,说想约他去M记,有问题想请教。
不愿回宿舍,也不知道该去哪,纪源甚所谓地同意,下了课便往校外走。
刚到校门口,一个男生招着手喊他,“纪学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