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想被双龙吗?
几日前仿佛被撕裂溺毙在熔岩中一般的恐惧又袭上心尖,纪源呜呜叫着摇头。
庄历州两指一挑便解开了那口球,还顺手把他唇边的涎液与自己的精水抹在一起。
纪源喉口干涩,声音轻颤,“滚,开……”
庄历州本以为这话是对祝尤说的,但垂眸却见纪源也看向了自己,怔愣住。
那双总盛着冷淡的眼睛里漾起诸多情绪,倦怠,难堪,还有厌烦。
庄历州的心脏像被人攥在手里捏了一下,泵出腔室的血液骤然减少,让他脊背寒凉。
……还是因为前天那件事吗?
庄历州知道自己做得有些过分了,恰好纪源周六得训练,不能纵欲过度。
所以他还以为自己把握好这两天,不但能给纪源冷却时间休息,还可以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检验一下距离产生美的效果。
但心思百转千回,他只是想让纪源正视自己、接受自己的存在,从未想要纪源的厌恶。
祝尤也注意到了纪源刺出双眸的负面情绪,果断放弃纠缠,利落地翻身下床,腿间又起立的傲人轮廓还弹了两下。
但他若其事地,仿若自己从没吓唬过纪源,“那一起吃早饭吧,主人,我也饿啦。”
纪源抽了几张纸巾擦脸,没出声。
祝尤正要视庄历州,单给两人点餐,就听庄历州说他已经叫好了外卖。
“还是上次那家鸡茸粥,你好像挺喜欢。”
祝尤转头,只见庄历州已是洗了条热气腾腾的毛巾递给纪源,还把他拥入怀中轻语,“对不起,阿源,让你不开心了。”
他主人被抚着头发靠在庄历州肩头,脸上敷着庄历州洗好的温毛巾,看着就像是在依靠那个家伙。
还有什么鸡茸粥。
祝尤眉心一跳,虽然知道这种法插足的氛围不过是庄历州营造出来的假象,但他还是觉得焦躁,眼中染上阴霾。
纪源和这野东西同床共枕几天,不会真产生了什么感情吧?喊着庄历州的名字想要高潮的第一晚,会不会就让他对野狗有了不一样的观感?
昨天合该再多肘庄历州几次。或者,直接让他住院消失……
“我去食堂买个手抓饼就好。”
纪源声音平直,并未因庄历州的示弱产生波动。他推开庄历州,起身走进厕所。
祝尤的视线跟着他移动,余光还准确捕捉到庄历州的下颌骨磨了一下,是紧咬后槽牙导致的。
野狗得自己孤独喝粥了。
祝尤弯着唇角笑,听到纪源另一句话更是心花怒放,“祝尤,你也不要在这里待着。”
哈,主人这是邀请他一起吃早餐吧!排挤野狗!
哼,野花没有家花香,外面彩旗总要被家里红旗打倒!
看庄历州敛去笑意,祝尤微抬起下巴,等纪源收拾好后领自己出门。
“我说了,再用一次你偷配的钥匙,后果自负。”庄历州瞥他一眼,语气凉飕飕的。
祝尤不屑,“不必你虚伪地假好心。”这家伙手里有自己的把柄,迟早都会爆出来,而且……
“你不是还说过,不插手别人对他做的事吗?”祝尤引用了他的话,还眯着眼笑,将庄历州往日的神态模仿得惟妙惟肖,嘲弄之意尽显。
纪源在洗漱,隔了扇门只隐约听到两只狗东西针锋相对地汪汪叫。
只要不打架就好,宿舍里属自己的东西多,若打起来伤及辜,他打扫整理、索要赔付的话会很麻烦。
而现在已经够一团糟的了。
——庄历州刚才,为什么没有拒绝祝尤。难道真在考虑要一起?
纪源思绪混乱地换好衣服,祝尤便翘尾巴地迎上来,庄历州则坐在他床边怀抱长条猫猫抱枕,谁胜谁负一目了然。
没有理会祝尤自顾自贴贴的腻歪,也不在意庄历州故作黯然神伤的苦肉计,纪源打开宿舍门后,漫不经心似的说了句:
“刚想起来,我今早还要去看蒋安睿的球赛。”
一句话,轻而易举颠覆房间里的胜负局面,让其余两人都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