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都在哪里?”
“都在我房间的书房隔断中,说来也巧,真正走漏消息的人,居然是徐芳!”
张温轻摇着头:
“那窦杨是个好色之人,一方独大后,朝廷下发的银两又没有监管,所以尽由他挥霍,那徐芳就是他养的外室。”
洛宁问:“徐芳对外承认过这种关系?”
张温答:
“还是她在家里饭桌上偶尔炫耀,被我听出端倪,后来我跟踪过她,一下子就发现了窦杨的事情。”
“这些证据足够让窦杨承受刑罚吗?”
“足够了,但是我想牵出窦杨背后更多的人,这些银两是给养济署的孩子们的,包含了皇上的爱民之心,更应该用在合适的位置。”
“所以徐芳案后,你不辩驳,就是想等三堂会审?”
秦昭不禁折服张温的耐心和胆识。
张温点头:
“徐芳遇害,纯属意外,但是当矛头指向我时,我又有点兴奋,这是一个非常好的机会,可以将贪污案揭露。”
“真是佩服你的勇气,张大人,你是一个好官!”洛宁非常感性,由衷地称赞。
张温倒有点不好意思:
“我倒是非常敬佩洛大人和秦大人,两位一个探花,一个状元,都是杰出的人,是我的榜样。”
秦昭很肯定:
“今年你努力参加科举,到了安阳城,我请你吃饭!”
张温笑道:“那就先谢谢秦大人!”
三个人谈笑甚欢,竟然忘了是在州衙的大牢里。
第二日,秦昭按照张温所说,在张府张温的书房里,找到了足足三大捆纸张,秦昭将这些东西拿好,放在了回安阳城的马车上。
洛宁和张温一起走出大牢,张温的手上依旧带着刑锁,秦昭将他押上马车。
洛宁对燕州吏使窦智说:
“窦大人,此案已经拿到相关证据,但是张温申请三堂会审,我和秦大人会带他先回安阳城。”
窦智连声说好,挥手告别,见秦昭和洛宁驾着马车走出城门,窦智长舒一口气,心里想:终于将这案子移交了大理寺。
秦昭将马车停在远离燕州城的官道驿站处,借了一匹马,对洛宁说:
“等我半个时辰。”
随后策马而去。
如秦昭所料,不到半个时辰,秦昭的马上就多了一个人,将此人拿水泼醒,张温一见,不是别人,正是那养济署的窦杨。
窦杨破口大骂,但是几下被秦昭制服。
“窦杨,你不要再挣扎了,你贪污养济署的银两,人证物证俱在,你杀害徐芳,也是证据确凿,还是省些力气回安阳城替自己辩解吧!”
秦昭没客气,直接拿剑尖挑了窦杨的下巴,窦杨吃疼,不敢再挣扎,和张温一起被关在马车里。
来时有说有笑,回去时却押送了嫌疑人,洛宁坐在马车外深深的失望,还以为案子破了,回程会轻松的游山玩水。
秦昭将窦杨捆绑得结结实实,张温倒是闭目养神一路不语。
看出洛宁的失望,秦昭逗她:
“那么希望和我一起看风景?”
这还用说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