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娶???
刚刚这妖怪说:“她会娶我。”
初渊实在忍不住,端起红酒一饮而尽,没尝出味道,只感受到了液体滑过喉咙的触感,竟然喝出了一股高浓度白酒才有的辛辣味。
放下酒杯,“你们是母系社会?”
绿色藤蔓给初渊的高脚杯倒入红酒,猩红的液体似是从藤蔓本身汩汩流出的血液,折射出阴森光泽。
风易舟不动如山,咧唇一笑,仿佛张开血盆大口要将初渊嚼碎吞咽吃掉,但语气又很轻:“不是。”
“但我以她为尊。”
……
卧室内的环境并不轻松。
主要是池语在给自己做心里建设,害怕自己劝的过分,反而激起了女儿的逆反心理。
但不劝的严厉一些……
很可能她以后就要进去看初玖了。
池语下定决心:“小玖,外面的那个……男闺蜜,和你到底是什么关系呀?”
她问的正式。
初玖也不好意思编谎话。
只好就他们目前的关系,仔细想想,沉吟片刻,灵光一现,终于找到了个合适的关系。
“饲养员。”
池语手心都掐出了几个红色月牙,勉强稳住面部表情:“谁是饲养员?”
初玖思忖:“互为饲养员。”
风易舟从她身上找寻着他心爱之人的影子,将她当做替身而抚慰心灵。
而她得到风易舟的花——
初玖立马又说:“不对的。”
“我应该是采花员。”
池语:“!?”
“你怎么不说自己是采花贼?”
初玖故作羞涩:“一开始,我确实是的。”
池语:“……”
母女俩友好交流结束。
而客厅的气氛很奇怪。
初渊与风易舟坐在一起面面相觑,尴尬的令人窒息。
主要感觉窒息的是初渊。
风易舟相当随意。
初玖坐在风易舟旁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望着他:“在等我吗?”
风易舟垂头:“嗯。”
竟有几分让人赏心悦目的乖巧。
如果她的脚踝没有蹭到藤蔓就更好了呢。
初玖这顿饭吃的很是煎熬。
或者说,除了风易舟,大家都很煎熬。
池语与初渊一门心思想要拆散妖怪和人类,时刻关注着他们俩。
但可惜的是,两人都是十足的演员,面部表情根本没有任何破绽。
晚饭结束时。
初玖陡然起身,脚踝红了一大片,差点没再坐回去。
好在风易舟扶了一吧。
磨人又疯狂。
初玖咬唇:“抱着我,我想回去了。”
做个人好吗,风易舟?
风易舟没有任何言语,温驯地抱起她,体贴的公主抱,他冲初渊微微颔首,“我们先走了。”
初渊与风易舟漆黑而漠然的眼神对视,那双空洞幽深的眼眸,宛如深渊,藏着无数恶灵,攀爬而上,声嘶力竭地尖叫着。
——像是在压抑什么。
但不管风易舟压抑着什么,那个眼神对初渊来讲,都是威胁。
“站住!”
初玖扒着风易舟肩膀看初渊,眨巴眨巴眼睛,不明白初渊怎么突然爆发。
“爸?”
初渊清了下嗓子,又温和道:“好不容易回来一次,住一晚上再走吧。”
……
车内仍然被藤蔓环绕,散发着若有似无醉人的幽香。
初玖拒绝了初渊留下来住的建议,与风易舟一起又坐进了车里。
她拨弄了下藤蔓的枝叶,见枝叶如含羞草一般收缩,又轻轻吹了口气,像小孩似的哇了声,如发现了新奇世界一般:“你是害羞了吗,风易舟?”
藤蔓蜷缩了下,又舒展开。
而风易舟的面部表情始终没变化,神色依旧漠然,似是不将一切事情放入心中。
初玖无意识地拨弄着枝叶,问:“你和我爸说了什么?”
车内一片寂静。
只有初亏浅浅的呼吸声。
——风易舟这个妖怪几乎感受不到他的呼吸。
不知道过了多久。
如妥协一般。
妖怪声线极浅,极轻:“我——”
车子骤然一停。
藤蔓勾了惯性条件下前倾的初玖。
“怎么了?”初玖问。
风易舟微微蹙眉。
遮挡住车窗上的藤蔓迅速消散,看清楚了挡在车前的人影。
——姜绛。
这段路不是红绿灯,也不是十字路口。
怎么会突然冲出来挡在车前面呢?
初玖正疑惑呢。
妖怪幽深眼眸闪过狠戾,疯了一般,陡然踩下油门。
车子朝姜绛撞了过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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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回来了朋友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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